那高個子一轉身,任天琪瞧著差點沒笑出來,此人本身就已高出常人一大截了,竟還是個駝背,就見此人嘿嘿一笑,道:“文堂主,不錯,在下姚某主持灰金堂,是盟裡訊息蒐集處。此番朝廷出兵清剿各處民寨,事先並無多少訊息,這兵部,戶部耳線均未得到訊息,故我等並未能及時得到提醒。姚某不推卻應負的責任。可姚某不明白的是,你文堂主乃本地人,人脈極廣,豈會不知任家堡徐州兵的一舉一動,文堂主是知而不報,等著瞧我與吳堂主的笑話,瞧我煙花盟的好戲;還是與在下一般貨sè,燈下黑!可否說來聽聽?”
那胖子朝西門清遠一抱拳,笑道:“在下對煙花盟忠心耿耿,蒼天可鑑,自不需二位堂主挑撥離間,盟主與三位長老自是眼明目清。再說了,在下主持焦土堂,所作所為甚為機密,有關我煙花盟將來之拓展大計,至關重要,當然不是你二人好過問的了;不信,此事綠堂主亦略知一二的。”
那綠衣女子回首笑道:“咱女人家不管你等爺們家的事,你們之間事是好是壞切不要問我小女子就是了。”
西門清遠擺擺手,回頭瞧了一眼上首四人,笑道:“自己人吵啥吵!宗賢弟,三位老哥,還有巫堂主,你們瞧此事該怎麼辦?”
一直未出聲的黑瘦男子笑道:“在下素不善言辭,還是請盟主與長老們拿主意,我黑火堂敬遵盟中令。”
廳上眾人皆瞧著西門清遠,但等其發話。
西門清遠回頭瞧了一下身邊的朱老莊主,笑道:“各位堂主所說不無道理,老夫看來,此次損失是不小。這不足部分,還有比往年缺少的那部分,自有老夫一人承擔給補上。不過,這次事件對我煙花盟,對在座的各位來說,不得不是一個jǐng告。我們除了原有的那些個冤家對頭,今後還得要當心這多變無常的朝廷,說不定哪天朝廷就會對我們背後動刀子了。這一點,因我早有準備,才請文堂主一人主導該計劃的。各位堂主就不要私下心懷不滿的了。咱煙花盟三位長老五位堂主,均是老夫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大家要同心同德,通力合作,實現我等雄霸天下的大略。”
朱老莊主點點頭。
眾人忙起身道是。
下首一人,那個矮子,起身道:“盟主,這徐州兵中那一百多號弟兄怎麼辦?是招回來,還是就此不管,還望盟主示下。”
西門遠清一摸鬍鬚,沉默片刻,道:“吳堂主,軍中兄弟先不要動彈,先讓那小子給咱們好生養著,這上面早晚有一rì是要動他的,屆時這軍中兄弟正好作得內應,取得頭功。至於青木堂人手,可暫向北邊借調,不是說北邊還有幾百個弟兄嗎?先移一部分過來,年後再去四下招募吧。致於軍中兄弟,我看還是要派個人去管制才是,吳堂主,此事就由你去安排吧。”
那矮子應了聲。
任天琪聽得渾身汗出,心想好險,自己怎就未想到這收來地數千強人中難免有不忠之人,怎可全都當成親兵部下了,不行,明rì起就得派人加以清查。
任天琪那亦是聽不下去了,出了廳,叫上二人,出了朱家寨,方吐了口氣,邊走邊道:“煙花盟果有其事。那西門遠清便是煙花盟盟主,其果然神通廣大,與臨安官家亦有來往,重要的是,我們徐州軍中尚有一兩百煙花盟舊屬,不得不防,這些人可是煙花盟與朝廷留著將來對付咱們的!”
任頌義急道:“那必得趕快將這些人查出來,全部殺掉!”
任天琪道:“可如何去查得的?這方是個大問題!”
回到西院,雖說是很晚,任天琪還是讓宮銘叫來田木佐,將此事一說,問道:“木佐,憑你在西門先生身邊這一年,知道多少煙花盟彼此聯洛方式?”
田木佐抓抓頭,道:“據在下所知,一是衣衫胸前左上鏽有紅sè或黃sè手抓刀把圖案,繡黃sè者地位好像高些;還有私下尋問手勢,叫著“一心向天,四海兄弟,三生有幸”。”田木佐說罷,右手豎起食指,手掌朝外,伸四指額前一碰,轉腕伸中間三指再碰額頭,如次反覆兩回。
任天琪見了,笑道:“行了,有這兩招夠用了。從明rì起便起始清理門戶,今晚大家先要好好睡上一覺。這可要多謝了三眼觀音。”說罷,回頭對宮銘道:“對暗潛朱家莊那幾人每人賞銀五百。”
宮銘笑道:“那是應該的,小三替他們謝過爺。”
第一章第二十八節了塵師太123
任天琪這一宿睡得很不踏實,次rì一整天的也是心神不寧,老是盤算著軍中所藏煙花盟餘孽之事的;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