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被否定的慾望並不會就此消失,只是沉澱在心中,鬱積成更深邃的邪惡罷了然後,和我偶然間的意識干涉誘發了這鬱積的邪惡,你便順從自我的慾望,作出了那些事情。”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慾望?”奕豪一把揪住魔人的衣領,大聲喝問著。“絕對是你這傢伙又做了什麼吧!不然我怎麼會”
“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會讓你的良知好過一點,不是嗎?”然而,魔人似乎很愉快地看著他。“不過遺憾地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就算是那偶然間的意識干涉,也只是人格融合中不可避免的現象,並不以誰的意志為轉移的。”
“唔”奕豪依舊緊緊揪住魔人地衣領,但臉上卻流露出強烈的悔恨。
“不需要悔恨啊。小子,讓我為你解讀一下吧。你地慾望為何。”魔人輕輕掙脫奕豪的手,退到後面的陰影中。“首先,那叫古謠的女人和鐵蘭很像吧,同樣是九黎的幽姬,同樣是個性剛強的女戰士,你會下意識地把她當成鐵蘭地代替品。也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魔人以平淡地語言訴說著。“鐵蘭從小就開始庇護著你,你一方面傾慕著她。一方面卻很想擺脫這種被壓迫的狀況,而強暴她的念頭,便是這兩種感情最極致的表現哪裡,無須諱忌,只要男人都會有這種傾向。而你自我主張的傾向似乎比普通人還要強烈,也因此才會在壓抑後反彈得更厲害,那女人不過恰好趕上了反彈地時候”
“閉嘴!”奕豪喝斷了魔人的話。杵著腦袋,只覺得裡面亂成一團。他知道魔人說的都是事實,但長期以來地認知卻又拒絕承認這些,而更重要的是,這以後到底該怎樣處置。
“那我應該怎麼辦?”還是第一次,他向魔人求助。
“怎麼辦?”魔人似乎很驚訝他會提這種問題。“不是很簡單的嗎?若你不希望被鐵蘭等人發現,就馬上殺掉那女人好了,反正也沒有第三人知道嗯,這選擇對你來說很困難嗎?所以才說是無聊的良知啊”
魔人搖了搖頭,繼續開導著奕豪。
“讓那女人活著也無妨,就把她當成代替品,命令她保守秘密,需要的時候再召來使用就好了,反正她也無法違逆你的意志若你是還顧及到她的心情,雖然我覺得這不必要,那就解放九黎之民好了,她自然會把你當成救世主般加以愛慕,這樣的話,以後使用起來或許會更加方便當然,究竟要哪一種,就看你自己的喜好了。”
“你說的東西”奕豪露出艱難的表情,魔人說的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卻很難加以表述。“不對,不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你是想對那女人負起責任?”魔人輕蔑地看著他。“只不過是恰好趕上時機的代用品而已,你就打算讓她和靜雨分享你的感情?哼,所謂的良知,也實在太廉價了吧?”
“你閉嘴吧,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處理。”最終,奕豪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我就等著看看,你的良知究竟能夠堅持多久”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反應,魔人以冷淡的聲音回答著,而奕豪再苦笑了一下,隨即退入身後的黑暗,消散無影。
當確認奕豪徹底離開意識之海後,魔人這才解下罩著全身的斗篷,然後看著本應是右臂和左足的虛空,搖頭輕笑出來。
“唔,被吞噬的果然是我這一方嗎照這速度下去,大概用不了一年的時間,這人格將不復存在啊,達克里斯”
魔人轉頭看著周圍的虛無,聲音就像醉酒者的低吟。“既然如此,那就儘可能多的在這生命中留下我的烙印吧”
在奕豪徘徊地府的這一週時間內,地上的諸人卻被蓬萊妖姬逼到了差不多崩潰的地步。原本只是架一座連通斷崖對面的橋,對天府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然而問題卻在於橋的位置。自從那巖橋崩塌後,從斷崖下的黑暗中便不斷吹起虛無之風,這風有著斬鐵斷金的威能,並且還有著驅散靈力的效果,因此建橋工程才苦無進展。
就算是靜雨想硬闖過去,也會被虛無之風驅散浮空的靈力而掉落深淵,因此只能徒呼無奈,若不是姜水的方晶上始終顯示出奕豪處於活蹦亂跳的狀態,那靜雨大概早就直奔蓬萊而去了,不過現在也只能將怨氣發洩到天府身上。
面對大發雌威的九尾天狐,不論是崑崙或鐵門都只能縮起脖子。讓天府苦苦承擔,而即使是前幾日總是出來安撫靜雨的鐵蘭,最近也差不多失去了耐心。
眼看著九尾天狐就要到蓬萊去告御狀,天府不得不把禁閉反省中地少東放出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