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個大夫都相信自己服用了龍津丹,三年前華不虛卻死活不信。當年滴血認親也告訴大家,這個孩子不是華不虛的。
洛慶轉念一想華不虛怎麼可能會信,一個男人?向來只能女人生孩子,男人怎麼可能生下孩子。
自己十多年來到默默喜歡,結果置換來現在這樣一個形同路人的結果。華不虛到底是有多討厭自己……
洛慶沉默的看著那片竹林,眸子裡是一片灰暗。他在看不到自己的將來,或許沒有將來。
華不虛不會放自己走的……。。洛慶嘆了口氣。
也許華不虛只是看在自己救了他一命的份上,才留他不死。
洛慶將頭埋入臂彎之間,回想以往點點滴滴。
華不虛曾捧起他臉的時候說要他做他的小媳婦;雖然嚴肅卻在一些地方很體己的行為,會在每次外出回來的時候給自己帶上一串冰糖葫蘆,甜香沁人心脾。同樣也會在天冷的提醒自己多穿衣服。
洛慶從小沒有了娘,洛向晚雖然疼他,可是更多的時間都是在處理水月教隱退之事的後續工作,在外地四處奔走。對於洛慶而言,華不虛是一個依靠,一個同年的玩伴,他自己卻把這一份感情變了質,成為了……愛人。也許華不虛就是因此而討厭自己的
九死一生的離開水月教後這三年來,他只想著不要再見華不虛。怕再見到他臉上的不屑與厭惡,更怕見到他,會激盪起埋在自己心裡的那份不安分,擾亂他的心思。
所以他看到抱著華辰那個男人是華不虛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逃。既然得不到那就最好不要相見。
然而看的華不虛在山洞有危險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想到不要讓華不虛出事。情急之下將他推出洞口,緣分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他現在月不是洛慶,而是一個叫做李慶的男子。華不虛只要對他好一點,他就開始胡思亂想,彷彿入迷一般奢望華不虛對他還是有幾分情誼的……
洛慶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強忍著淚水對自己說:“洛慶,你清醒一點,你現在只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不要再奢望了,不要再奢望了……”
洛慶趴在椅子上一會兒後強行起身,拿過放在一旁的木棍。那木棍是他為了支援自己走路而削的。小心翼翼的走著儘量不要牽動背上的傷口。
蘭的宿處——
“傷口處一天敷三次,兩天用完。”蘭將一個瓶子遞給十。裡頭是他自己配的傷藥。
蘭看了他一眼,沒有明顯外傷,他身上也沒有血腥味道,問他:“這個不是給你的吧?”
十將瓶子收好,聽到蘭這麼問,回答他:“留著備用的。”
蘭不信,但是沒有追問他。十道了一聲謝,走向門外。開啟門一看,外頭站著一個人,是李慶。手中杵著一根木棍,看手藝是自己削的樹杆。
“你……好。”洛慶見到出來的是十,緊張的打了個招呼。
十看了他一眼後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怎麼知道路的?”
一連兩個問題把洛慶難住,情急之下趕緊扯了個慌:“我傷口最近癢得很,很想去撓,他們都說祭司有辦法,所以我來看看。”
“嗯。”十嗯了一聲,離開了。
蘭聽見有腳步聲,以為十又回來了。沒有抬頭,繼續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怎麼腳步聲這麼奇怪?
抬起頭一看,是一個身形瘦弱,下巴有疤的男子。此時正杵著一根木棍,站在門口。
“你……”
洛慶還沒有開口,蘭就將手中正在倒騰的草藥放下,神色凝重看著他,說:“進屋說吧。”
洛慶從蘭的語氣察覺到不尋常,心中猜測不已,莫非蘭認出了他!
蘭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洛慶接了過來,將茶放在桌上:“謝謝”
蘭喊了一句:“洛慶。”
洛慶一驚:“你認出我了!”
“沒有認出。”蘭一聽,隨後搖搖頭說。
洛慶心裡打鼓,那為什麼蘭會認出自己?
蘭又說“李成的技術比以前成熟多了。”
洛慶心裡可以確定,當年自己的事肯定和蘭拖不了關係!也許就是因為蘭的要求,所以李成才不告訴自己當年他的好友是誰。
洛慶抓住他的手,聲音顫抖的問:“你告訴我,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蘭扯開他的手:“洛慶,我只能跟你說,在華不虛心中,你現在是一個死人。”
彷彿一道晴天霹靂打在頭頂,洛慶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