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人的時候稱你為玉哥哥罷,不曉得你會不會介意。”
玉傾之回道:“左右只是個稱呼,隨皇后娘娘的意罷。”
皇后用一條金線繡成的鳳帕半遮住唇,勾了勾眼角,“既然玉哥哥不介意,那日後本宮便這樣叫你了。”
一雙眼睛貼在人家身上看了又看,臉上微微泛了紅,心中也起了波瀾。
皇后娘娘面若三月桃花,毫不避嫌地看著玉傾之,“玉哥哥生得這般美,怕是會讓天下間的女子羞愧不如。”
玉傾之錯開她直視過來的眼,道:“皇后娘娘過獎了。”
皇后又問:“玉哥哥平日裡都看些什麼書?”
“閒暇時會粗略翻閱幾本詩詞,權當做是打發時間。”
皇后端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本宮也喜歡看一些詩詞,古今幾位名家和翰林院幾位老學士寫的都看過,只是,都不大喜歡,不曉得玉哥哥喜歡得哪位大家的?”
玉傾之回道:“傾之讀詩詞皆是不求甚解的,古今名家亦或是名不見經傳的雖都翻過,倒是沒有偏愛哪一位。”
皇后特意找話題,玉傾之都只是淡淡應和。
問他遊歷了那些名山古川,問他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玉傾之皆恭恭敬敬作答。
坐在涼亭之中聊了一些時辰。
皇后起身過來,握過玉傾之放在身側的手,看著他的眼神帶了些曖昧,“坐了這麼久,本宮想起來走走,玉哥哥也陪陪本宮罷。”
玉傾之緩緩抽開手,道:“皇后娘娘想去哪裡走走?”
手中一空,皇后心中微微一怔,連忙又道:“玉哥哥這是第一次進宮,本宮就帶玉哥哥遊一遊這御花園罷。”
玉傾之還未來得及答話,旁側一個聲音便道:“這御花園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本王也想遊一遊,不曉得皇后娘娘可覺著本王擾了雅興?”
皇后聞言看向涼亭外面一身藍色麒麟袍的南宮煦夜,眸中微微劃過一絲心虛,隨即道:“王爺來得也正是時候,本宮也正打算帶著王妃遊一遊這御花園呢。”
南宮煦夜說著便要過來牽玉傾之的手,方才將玉傾之領到御花園由著宮女帶來此地,他去朝堂上朝,今日沒甚大事要議,便早早下了朝。
下了朝便徑直來了這裡。
皇后那句親暱的玉哥哥不敢當著熙陽王的面叫,心裡也是對熙陽王幾分敬畏的。
三人一起遊御花園,南宮煦夜牽著玉傾之的手,指著一棵樹說,那是他小時候栽下的,沒想到已經長得這般大了。還說,小時候在蓮花池旁練武,一不小心還掉下去過,差點溺死。
而皇后則被冷落在一旁,跟在他們兩人身後,自己便成了擺設的。
待熙陽王和王妃遊了御花園,出宮之後。
皇后這才回到了方才接待玉傾之的涼亭,坐在玉傾之方才做過的位置,端起玉傾之喝了一半的茶,眉眼攜笑,將粉色唇微微靠近杯沿,微微伸舌在杯沿處掃過,過後便似懷春的少女那般臉紅心跳。
唇角勾了勾,口中呢喃,“那般美的男子嫁給一個男人,真是可惜了。”
旁側的宮女見她這般行徑,微微打了個囉嗦,皇后娘娘的一記刀眼刷在那宮女的身上,好不凌厲,“若是敢亂造是非,小心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宮女立即抖著身子下跪,“女婢不敢!”
“最好是不敢。”她說著又用手指輕撫了撫那隻杯子,視線落在茶杯上那繁複的紋飾上,回想著方才玉傾之的一言一行,心中便一股暖流劃過。
徐州地處中原,因著近幾年異常乾旱,莊稼顆粒無收,民不聊生,百姓靠著朝廷的救濟糧過日子。兩年前,經群臣商議,決意要在徐州與江州開鑿一條運河。從江州水壩引水至徐州,以緩解徐州的旱情。
如今運河修建兩年,按照預定,只差一年便可以竣工。
而正在此時,兩年前派去負責監督運河修建的劉大人因著勞累過度,如今纏綿病榻。
朝廷之中有人談論起此事時皆是搖頭晃腦的,“這劉大人能在徐州那個地方支撐兩年已是十分了不得了,我聽說徐州那個地方,白天太陽一照,能把人烘乾,怪不得連莊稼都不長。”
“可不是,如今徐州的百姓也都往別處遷移了,朝廷花再多的銀子修一條運河,恐怕作用也不多大。”說完,又是相視一眼,互相氣。
徐州夏日的氣溫高,朝廷之中沒有人主動請纓前去接替,修建運河一事又耽擱不得。
皇帝一時也不曉得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