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五郎看了一眼荷包,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裡放,“那個…你的事都處理好了嗎?家裡怎麼樣了?若是…若是不寬綽,要不你先拿著用吧。”雖然已經隔了這麼久,但是他覺得劉芳蘭一定是想法子才湊齊的銀兩。 劉芳蘭一聽連連擺手,“不不,這怎麼能行?我有手有腳的,怎麼可以要蘇公子的銀子…上次,那是迫不得已,還銀子還的遲了些公子莫怪。”說著,劉芳蘭一股腦的把荷包塞到了蘇五郎的懷裡。 蘇五郎連忙接好荷包,見劉芳蘭並沒有還完銀子就走,心裡很是有幾分歡喜。他想問一問藏在心底好多天的話,卻又覺得有些冒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那你在何處落腳?伯父…的後事可是都處理好了?”蘇五郎再次關切的問道。聽到蘇五郎喊伯父,劉芳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眼角紅紅頓了片刻才答道,“都弄好了,謝謝你。” “不必客氣…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問些什麼。 此時,站在牆角的婦人嘆了口氣,她是過來人如何看不明白,這兩個孩子那是郎有情妾有意,拋開家世不提,便是樣貌和人品也是極為般配的! 蘇五公子比蘭兒高近一個頭左右,雖是身量挺拔但卻長得相貌堂堂,言行舉止溫文爾雅,並沒有什麼粗俗的動作。甚至,剛才蘇五公子快要碰到蘭兒的手,竟也快速的拿開了。 兩人的眼裡都是情意,就這麼望著彼此。 過了好一會兒,蘇五郎才如夢初醒般問道,“劉姑娘這麼早過來,不知可是用過了早飯?若是沒有…不如,我請姑娘去吃碗餛飩吧?”蘇五郎想著,也許兩人去吃點什麼東西,有些話才好開口問。 劉芳蘭滿面羞紅,搖頭說道,“我吃過了,蘇公子還沒有吃過早飯嗎?” 蘇五郎一愣,這才想起自己也已經吃過了早飯,便撓撓頭尷尬的笑了。遲疑了半天,蘇五郎才鼓起勇氣問道,“不知…那個,可能有些冒昧了,但我實在是想知道…不知劉姑娘可曾定親或者婚配?” 劉芳蘭終於等到了這句話,一顆心跳的飛快,搖搖頭說道,“未曾。未曾定親……” 蘇五郎一喜,激動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連忙說道,“那,那我託人去…”說著,蘇五郎似乎又意識到有些不妥,一抬頭就看到了街角處正往這邊看過來的婦人。 劉張氏見蘇五郎看到了自己,索性就走了過來,福了福身說道,“多謝蘇公子仗義相助!”蘇五郎一愣,看向劉張氏跟劉芳蘭有三分相似的面容,有些明白了過來。劉芳蘭這會兒也開始介紹道,“蘇公子這是我娘!娘,這便是蘇公子。” 蘇五郎連忙雙手抱拳,行禮道,“見過伯母!” 劉張氏點點頭,垂首道,“不敢當。前些日子當家的出事,我傷心欲絕之下,也不知芳蘭恰好出了那件事…那日,多謝公子慷慨相助!” “伯母無需客氣,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人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 劉張氏點頭,“不管怎樣,公子是心善之人。剛剛,我聽公子話裡話外…敢問公子可是喜歡我家蘭兒?” 蘇五郎一愣,面色漲紅的看了一眼劉芳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不瞞伯母,我正想找人去提親…就是不知劉姑娘心裡是怎麼想…”蘇五郎看了劉芳蘭一眼,飛快的移開了視線。生怕劉張氏心裡有任何不滿,或者是覺得自己不懂規矩。 “那我可要問公子一聲,公子的親事是誰做主?是咱們江城的縣令大人,還是雙親?” 蘇五郎搖搖頭,解釋道,“伯母,我的婚事是三哥三嫂做主,不過,我自己也能說上幾分話。之前…我倒是令人尋過劉姑娘的下落,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她……” “那時,我三哥三嫂便知道了劉姑娘的存在,並未有任何不滿。所以,這門親事我若是中意,三哥三嫂是不會有異議的。”蘇五郎解釋道。 劉張氏鬆了一口氣,看了垂頭不語的女兒一眼,看來,這門親事便是有八成希望了。只不過,有些事還是要說在前頭,於是劉張氏再次開口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要告訴你。” “伯母請講!”蘇五郎連忙說道。 “蘭兒從前在四季布莊做事,那紅姑姑有一子孫乾,之前對蘭兒有意。布莊有一繡娘宿氏,對孫乾有意,便設計陷害蘭兒偷了她的東西,蘭兒是因此才離開了四季布莊……” “那日,又恰逢當家的出了事…所以,蘭兒到現在一直蒙受不白之冤。答應這門親事,我有一個條件,那便是幫蘭兒洗刷冤屈,還她清白!”劉張氏說道。 蘇五郎沉聲道,“我知道此事。當時六弟特意去布莊問過,伯母,此事您不必憂心,包在我身上。我相信…蘭兒是冤枉的!定然會幫蘭兒洗刷冤屈…” 蘇五郎其實是想問一問孫乾的事的,但是想起之前劉芳蘭說她並未曾定過親事,便又打消了那個念頭。他信劉芳蘭!此時若問了孫乾的事,只會讓伯母不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