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話,就見旁邊一隻大腳蹬了出來,一腳就把張明踹了個跟頭。
孫天軍收回腿,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就你小子,你抄我家看看?今天你沒手續,還真就不給你停了,這麼大個屍體,愛擱哪擱哪去,扔垃圾堆裡也不關我們事。”
這一下,事情鬧僵了。
張明爬起來罵道:“你是誰啊?你他媽想死啊?”
李剛急忙去攔孫天軍,不曾想孫天軍喝了點酒,開始發起了酒瘋,一巴掌就把李剛推了個跟頭。兩步邁到張明跟前,一隻手就把張明那不足一米七的塊頭提了起來,一揮手,就扔出了火葬廠的大門,再將躺著死人的推車一推,連人帶車,全推出了火葬廠的大門。
手推車撞到路邊的石頭上,咣噹一下,那蒙著白布的屍體竟然坐了起來。
‘啊……’
幾個女孩子嚇的捂住眼睛喊了起來,那聲音在這個死人多過活人的地方叫人毛骨悚然。
幾個人裡,除了煉屍的杜德興和李剛能夠理解屍體突然坐起來這種正常現象之外,其他人都是嚇了一跳。
伸手將大門合上,將掛著的大鎖釦死,孫天軍這小子毫不在意,威風凜凜,像個戰神一樣指著門外的張明說道:“你有種,你有種就整死我,今個我看著這大門,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拿不出手續,也別想進去。”
好麼,這傢伙抽起風來,也是個不管不顧的主。門外的張明也是氣壞了,急忙將屍體又放了下來,將白布蓋上,跑到火葬廠的門邊,看著站在門裡的孫天軍,想罵又不敢罵,這小子是真敢下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和孫天軍對峙了好一會,張明終於軟了下來:“大哥,這深更半夜的,你叫我推個屍體上哪去啊,要不然這麼招吧,您打個電話問問你們廠長,有這事沒有,沒有這事,我哪敢胡來啊!”
“不行”孫天軍張口就來。
杜德興一聽,這話倒還算是有理,這大半夜的,推個屍體也確實不靠譜,立刻撥通了廠長的電話問了一下。
電話接通了,張廠長一聽,立刻說道:“啊,這樣啊,是的,進去吧,沒事,沒事,公安局那邊,明天給報告,對,對,唉,我說,是叫你明早八點來,來將屍體火化了,沒叫你半夜八點來啊!“
啊!杜德興扣下電話心說這叫什麼事,連人給揍了,整半天還沒我事。再一想,不對呀,李剛說的這個事不用叫廠長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啊?
“李剛,過來,你說剛什麼事不用叫廠長知道了?這廠長不是知道這個事麼?”
李剛苦著個臉說道:“這個事是廠長知道的啊,我是說,我鑰匙丟了這事不用叫廠長知道了,咱這停屍間的鑰匙就兩把,你一把,我一把,我的丟了,你不來,他連大門都進不去啊!”
我日,杜德興在心裡把李剛罵了一百八十個來回,屁大點的事情,搞出這麼多事來。
“唉,那誰?張明是吧,來來,進來吧!我二哥他喝了點酒,你別介意啊,你也是,你早明說不就完了麼?還拿什麼錢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你大半夜的叫我給你火化了呢,這我可不敢。”
王二驢子和洪小牛好勸歹勸,才把孫天軍拉開了,扔進了門口的小屋子裡,這傢伙一進去,躺床上竟然睡著了,十足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杜德興和李剛兩人把屍體推進了停屍間,再出來看時,孫天軍已經睡的滿嘴淌哈喇子,這可咋整。杜德興一考慮,反正明個早上還要幹活,索性把李剛支回了家。
叫王二驢子開車帶著三個女孩也回去,這陰森恐怖的地方,三個女孩早就受不了了,剛來時出於好奇,後來就後悔了,尤其是見了白色的牆,白色的蓋屍布,以及那最叫人害怕的屍體,配上這山裡霧濛濛的,恐怖的要命。
一聽說要走,早早的就鑽進了麵包車。王二驢子開著車,把三個丫頭送了回去。
這一下,就剩下洪小牛和杜德興還算清醒,張明早就走了,杜德興還好,在就習慣這地方了,躺床上,閉眼就睡。洪小牛可受不了,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屍體坐起來的樣子,雖然沒看到臉,可是也夠刺激的,剛才人多還不咋地,這一沒人了,心裡就開始打鼓,在這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床上睡不著,洪小牛就下地來回轉悠。時不時的透過窗戶往外張望一下。
忽然,一條白影從窗子前晃過。
“誰?”洪小牛喊了一嗓子,渾身都是一哆嗦。回頭看看孫天軍和杜德興,倆人還睡的跟死豬似的。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