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況什麼?”雍正眼藏慍怒,氣息不穩,血氣上湧的感覺讓他頭痛欲裂。
“何況這事兒,”張起麟咬了咬牙道,“這暴雨還未完全停歇,這瘟疫、瘟疫就來了……”
“滾!”雍正這次砸了他手邊的那一方端硯,墨汁撒的到處都是,所幸沒有砸到人見了紅,“此事切莫再提。”
張起麟連滾帶爬的高退後,屋子裡一派靜默,雍正還氣在頭上,蘇培盛也是誠惶誠恐的不敢開口,他也不敢如同張起麟一樣離開,省得雍正氣過頭出了什麼狀況,這兒沒人照料。蘇培盛這會兒就恨不得自己就一石墩兒,雍正別記起他就是了,待會雍正想起來要拿人出氣兒,他這唯一人選兒就遭殃了。
“蘇培盛。”蘇培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還在默默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的時候,雍正忽然開口點名了。
嚇得他一個激靈就直接給跪了,“咚”的一聲在已經寂靜了有些時候的屋子裡很是嚇人,“奴才在!”
“剛才張起麟的話都聽見了?”
蘇培盛還在心驚膽戰著,他自然想說自己沒聽見,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奴才聽見了。”
“此事你怎麼認為,這喜神撞鬼月的……”
蘇培盛壓力很大,畢竟這事兒可關係到皇家血脈,怎麼輪到他開口,於是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奴才對喜神撞鬼月這事兒只是略有耳聞,但只有有的人比較忌諱這個,依奴才看,也未必就是如此,皇上,現下最重要的便是解決這外頭的災情,其他的事兒都可以延後再談。”
雍正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直勾勾的看著蘇培盛,讓蘇培盛被嚇得動彈不得,“若此事是真的呢?”
皇上動搖了啊。蘇培盛心下一驚,“若是皇上有所懷疑,奴才倒是有個建議,皇上請人來給此事算算,也算是求個安心。”
“此事你現下就給朕去辦。”雍正陰沉沉的說道。
“喳!”
將蘇培盛也攆了出去後,屋子裡就剩下雍正一人,看著桌子上那一堆上報著災情的奏章,雍正的表情越來越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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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被趕了出來後,便遇上了在殿外候著的張起麟,張起麟直接朝著蘇培盛打探道:“這裡頭兒究竟是怎麼樣的情形?”
蘇培盛沒好氣的瞥了張起麟一眼,“還不是張公公幹的好事兒。”
“蘇公公,你這話可真真不厚道,”張起麟哭喪著一張臉,“主子問話,灑家不說可就是欺君,這話說也是不說也是死,你讓我怎麼辦?”
“主子不會是信了吧?”
“還沒呢,”蘇培盛瞪了張起麟一眼,“讓灑家去請人呢,你可別在跟皇上嚼這些個舌根,還嫌死不夠是吧,此事兒本就不是咱該議論的,這下倒好,你我都被拖下水。”
張起麟:“……”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怎麼皇上出去了幾日,這事兒就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你也知道園子裡嘴碎的人多得很,這事兒本就忌諱,一下子便止不住了,各位娘娘這些個日子都分。身無暇的,哪有時間管其他人。你不在,可不知道那些個宮女太監說的比灑家說得更口沒遮攔。”
“你就不知道管管麼?”蘇培盛一肘撞向張起麟,“怎麼能讓那些個流言汙了皇上的耳,皇上這些個日子就忙得焦頭爛額,此事要是弄不好,這宮裡可就要翻天了。”
“得了得了,可別來批判灑家,”張起麟朝著蘇培盛擠了擠眼,“此事……皇上除了讓你找人來,還有沒有別的事兒,灑家怕說錯話,一下就被……”他在自己的脖子前做了個手勢,身子顫了顫,看著是有十二分恐懼。
“別的咱不知道,咱就知道你這陣子最好夾緊尾巴做人,別有事兒沒事兒在嚼舌根。”蘇培盛擋開了張起麟,“別攔著灑家,你在這兒看著,灑家這就去找人把人給請過來。”
“成,蘇公公慢走。”張起麟嘆了口氣,目送著蘇培盛離開。
“公公。”未幾,一個小太監朝著張起麟走來,張起麟讓其附耳過來,又囑咐了一二,讓其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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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幾日,終於停了下來,但也停得不甚徹底,洛寧在屋子裡坐得腰痠背痛的,見雨停了便出來走走,一路上開著讀心術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可看的,哪知走了不遠,便蒐集到了蘇培盛的資訊,但這廝走得快,一路上便是斷斷續續的。要知道雍正這會兒回來誰都沒來得及見,若是能從蘇培盛這裡收到資訊,洛寧大可不必再去打探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