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氣,還有喜守業和喜世廉兩人暗暗的警惕,都證明了喜家與江家不一般的關係。
那決不是善意的關係……喜清歡瞥地江洛一眼,心道:可千萬別讓他們倆演繹什麼羅密歐和朱麗葉的狗血劇,姐可不是演那種劇的料啊。
“小四。”喜冰歡拉了她一把,在角落找了個破鐵鍋放在桌子正前面,兩人一起抬了事先準備好的紙錢去燒,喜玉歡拿起桌上的酒盅,一盅一盅的撒在鐵鍋前面,又取下香爐裡的香扔在燃燒的紙錢上。
其餘的人才開始將桌上的東西都移到了堂屋。
廚房再次熱鬧了起來,擇菜洗菜涮鍋點火炒菜,一如既往的忙著,沒有一個人提及今天這兩個不請自來的貴客。也沒有一個人埋怨江洛把那兩人帶來,一切,彷彿再自然不過。
夜幕落下,堂屋和廚房都點上了燈,一家人都進了堂屋,只有江洛和江瑞等在院子裡。
飯菜熱了兩遍,喜慶靖和江翰林才走了出來,江瑞忙迎上:“老爺。”
兩人不知談了什麼,江翰林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喜慶靖也對他客氣多了:“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年夜飯吧。”
“四爺還是如此仁義。”江翰林笑著讚了一句,能與喜慶靖修復關係,這樣的好話算什麼。
喜慶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是不是客人,自己先進了堂屋,江翰林絲毫不在意,就像自己家似的跟了進來,進來後。笑著朝李氏拱了拱手:“嫂夫人,江某今夜要叨擾了。”
李氏看了喜慶靖一眼,見他已徑自坐在了平常的位置上,他們幾十年的夫妻了,她哪能看出他的意思,便笑著請江翰林入座:“江老爺客氣了。快請坐。”
江翰林也不客氣,在喜慶靖左手邊坐下:“不客氣不客氣,你們也坐。”
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多了他這個外人。今晚的坐席自然也要變一變,喜守業幾個男的都坐在那桌相陪,李氏等人挪到了這邊自成一桌。
喜清歡幾人今晚可辛苦了,來來回回的熱了幾遍飯菜,這時又負責上菜。
“咦?她們四個居然中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不知哪一個是小四姑娘?”江翰林看到她們姐妹四個,驚訝的捋了捋鬍子。
“哼。你管哪個是小四?反正,我喜家的孫女不是你們家能打主意的。”喜慶靖卻冷哼一聲接了話。
“四爺,洛兒已把此事告訴我了,如今我既已知道了,哪能會讓人如此委屈了小四姑娘呢?”江翰林嘆氣,說到這個,他的笑臉也黯了黯,“如今,我也不過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我江家如今也只有二兒還有些出息,可偏他的後院……洛兒是他唯一的嫡子了,能遇到四爺,是洛兒的福氣,洛兒以後還得勞你們多費心了,你放心,經了此番中毒事件,那賤人必不敢再興風浪,小四的事,自有我去作主。”
中毒?喜清歡驚的說不出話來,難道陶管家是得了什麼風聲才提醒她的嗎?那女人是朝誰下手了?
“哼,你能作主最好,否則,休怪我不留情面。”喜慶靖居然放起了狠話。
“四爺,您放心,我家老爺如今雖然致仕,可那秦家到底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小四小姐的事,有我家老爺作主,二夫人翻不了浪。”江瑞站在後面幫著自家主人說起了好話。
“最好如此。”喜慶靖睨了他一眼,他似乎對江瑞有些好感,臉上表情鬆了些,“你也坐下吧,我們這兒窮家寒舍的,身邊忤著你這麼大一個人,可吃不下飯。”
“四爺說笑了。”江瑞陪著笑臉,看了看江翰林,見江翰林微微點頭,便坐在了末位,與喜延年相鄰。
“小四,去給江老爺準備熱水、茶水。”喜守業見他們如此,已知他們之間已達成了某種協議,便朝邊上的喜清歡吩咐道,“還有乾淨的帕子也要備著。”
“哦。”喜清歡看了看江翰林,很快明白過來了,大戶人家吃飯的講究,熱水帕子怕是淨手用的,茶水用來漱口。
“還是老奴去吧。”江瑞忙站了起來。
“行了,你知道我家東西在哪麼?”喜慶靖揮了揮手,看向江翰林,似笑非笑的說道,“要是吃不慣趁早回去。”
“怎會吃不慣?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的,縱然榮華富貴了這麼些年,根,卻是一直沒忘的。”江翰林搖頭反駁。
喜慶靖又是一聲冷笑,沒說話。
江翰林也似想起了什麼,老臉竟有些燙,心裡暗歎不已,悔只悔,當初迷了心竅,竟做下了對不起喜家對不起百姓的錯事,如今,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