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柳來福是那種差勁的人。
“呵呵。棗花娘,你誤會了,今兒是我讓小四和洛哥兒一起去海邊的呢,過幾天年哥兒和洛哥兒就要進學了,給先生的拜師禮還沒著落,便想著讓他倆去海邊看看有沒有什麼貝殼。好早些準備了給先生帶去,方才小四都已經回來和我說了,她和洛哥兒沒找著好東西又怕回來不好交差。所以才在村口猶豫了一下。”李氏打掩護的話信口便來,說罷還客氣的道了謝,“棗花娘,真是謝謝你跑這一趟,你說的也對。小四現在也不小了,以後我們會更注意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這也是因為之前那個人太不要臉了,怕你家小四吃虧呢,既然沒事,那我回了啊。”棗花娘一聽,不由訕訕的笑了笑,揮了揮手又要告辭。
“多謝多謝。”李氏送了出去,臉上還帶著笑,“棗花娘,這都快到飯點了,我也不留你嘮叨了,這事兒謝謝你提醒了。”
“沒事兒,一村子住著的鄉親,看到這樣的事哪能瞞著不說呢?”棗花娘卻似得了什麼天大的功勞船,方才的訕然也消失了,邊走邊和李氏嘮叨,“嬸子,不過啊,小四也不小了,那個小哥兒也比年哥兒大吧?您還是少讓他們一起出去,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是是是,我老覺得我家的孩子們還小,一時沒想到那塊兒去,以後定要好好注意了。”李氏順口應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廚房裡,喜清歡不高興的扯著野菜,那個什麼棗花娘未免多管閒事了吧?
“這確實不算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她方才說的還是留了口德的。”尹氏淡淡的接話,“小四,她說的話不好聽,卻也提醒了我們一件事,你十一歲了,不再是小丫頭了,有些事確實要注意一下,就像你奶奶說的,在家怎麼樣折騰都行,可到了外面,該注意的還得注意。”
“二伯孃,洛哥兒又不是外人,那女人怎麼能這樣說呢?”喜清歡還是不高興的撇嘴,她又沒和江洛怎麼樣,她才十一歲,能幹什麼啊?
“你別不服氣,眾口爍金,有些流言傳得多了,就能毀了一個人。”尹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淡淡的語氣中流露些許哀傷,“你說的柳家那一位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柳家那一位?誰啊?喜清歡一時沒聽明白,不過,略一思忖便明白尹氏說的是哪個了,這麼說,柳來福是被人給活生生傳壞了名聲的?
“怎麼回事?”院子裡傳來喜慶靖的詢問聲。
“棗花娘那張嘴,你還不清楚嗎?”李氏略帶埋怨的回了一句,“方才送她出去,我還遇著梨花娘她們了,她們呀就是怕棗花娘那張嘴亂說話,特意跟著來和我們解釋的,小四和洛哥兒去海邊回來時,不過是在柳來福家院子門口略停了停,就惹來這些事,唉,真不知道棗花娘那腦袋瓜裡想的都是什麼呢?”
喜慶靖沒有說什麼,又繼續錘打著鐵,一下一下,卻似乎比之前重了許多。
棗花娘尋上門來的事,就這樣被李氏擋了過去,可,到底還是給喜家帶來了低氣壓,尹氏吃過了飯收拾完就躲回了自己屋裡繡花,李氏和喜慶靖什麼也沒說也雙雙的回屋去了,弄得一家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喜清歡面對柳氏,自然不敢把今天的事說出來,她還真怕了這個娘,萬一這個娘又犯倔,她還真不能對著來,便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回了屋。
“小四。”喜冰歡沒有出門,緊追而來,“說,上午出什麼事了?”
喜玉歡和喜潔歡也跟了進來,上午她們都去池塘那兒挑水去了,只有喜清歡和江洛一大早的就不見人影,棗花娘上門來很可能就和他們倆有關,進來之後,還及時的關上了屋門。
“也沒什麼事啦。”喜清歡一瞧幾個姐姐的架式,乖乖的交待了事情經過。
“什麼?那女人又來胡說八道了?”誰知,喜冰歡一聽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三姐,那女人以前來胡說八道過?說的我們家誰啊?”喜清歡立即抓住了喜冰歡話語中的重點。
“噓!三三,你輕點兒。”喜玉歡卻衝著喜冰歡作了個手勢,走到屋門邊拉開門縫瞧了瞧,院子裡沒有人,對面尹氏的屋子也關著門,她才又掩上門回來,埋怨的白了喜冰歡一眼,“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要是讓二伯孃聽到了,又得傷心了。”
“怕是已經傷心了。”喜冰歡哼了一聲,不過聲音卻輕了許多,不高興的走到床上坐下,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長舌婦,遲早有一天我要讓她吃吃苦頭。”
“二伯孃?”喜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