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漫長。想要圍死京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侯爺的話,最近幾年稻米都是大熟。京都國倉中的存糧若是省著吃。怕是可以兩年支撐有餘。”
“嘶……”雲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天皇倒是能攢包。光存糧就能吃上兩年,這城還圍個屁啊。到時候外有禮親王的船隊作祟。內有困獸猶鬥的數萬倭兵。這仗可就難打了,絕對不能讓戰局發展到這種程度。
雲嘯看著眼前的萬道霞光,思索著對敵之策。江南的時局不穩,自己不能長時間陷入對東瀛的戰爭。開戰不過半月時間,自己已經損兵折將。雲家斷然經不起這樣的損失,看起來還要想一個好的辦法才行。
猛然間雲嘯似乎有所頓悟,轉過身來詢問大院君道:“你是說天皇知道你們譁變,會第一時間派出軍隊襲擊兵庫縣?”
“諾,神武天皇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他知道我們軍譁變,必然會出兵兵庫。”
原來是這樣,雲嘯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微笑。一個經典的戰術名詞出現在雲嘯的腦子裡,圍點打援。
“你說天皇陛下會派誰出來掃蕩兵庫縣呢?”雲嘯目光炯炯的看著大院君。
“必是神武天皇的長子直親王無疑,因為朝中只有直親王最善於統兵。神武天皇對禮親王一樣不信任,斷然不會將統兵之權交給禮親王。”
天皇的長子,皇位未來的繼承人。完美,這一切太完美了。雲嘯深深的盼望著,事情會像大院君猜測的那樣發展。
源義京此時正狼狽不堪的掙扎在回京都的路上,一路上他的腦子裡掠過了無數個想法。他想自殺,想逃走。不過想來想去,他還是有一線生機。
只要將失敗的責任全部都推卸到大院君的譁變上,自己便很有可能逃過一劫。讓天皇對大院君充滿了憤恨,那他源義京便不會被過分責難。
想到這裡,源義京打起精神。一邊趕路,一邊打著腹稿。他本是天皇身邊的近臣,對天皇的脾氣了如指掌。一番腹稿打下來,不怕天皇陛下不對大院君恨之入骨。
讓源義京頗為意外的是,這一路他倒是收攏了不少的殘兵敗將。黑暗之中追殺不易,許多的近衛軍又是亡命奔逃。源義京一路走走停停,居然收攏了兩千多走散的近衛軍卒。
這下源義京更加有了底氣,他並沒有如大院君猜測的那樣派快馬奔回京都送信。而是走走停停,一路上儘可能收攏跑散的軍卒。
到了京都的外圍,源義京的手下居然有了兩千五六百人。
“陛下!”源義京衣衫襤褸鬍子拉碴的跑進了大殿之中。見到天皇納頭便拜,嘴裡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好了,朕不聽你嚎喪。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天皇聽說下關失守,已經是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思聽源義京在這裡哭號。
“陛下!那大院君背叛了天皇陛下,趁夜攻擊我近衛軍大營。臣率部反擊,無奈敵軍眾多。微臣這些天,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京都的邊兒上。或許漢人和大院君畏懼天皇的威儀,這才罷兵遠遁。
大院君深受皇恩,卻背叛天皇陛下。求天皇陛下給臣做主,給那些冤死的將士做主啊!”源義京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嘭嘭”之聲更是不絕於耳,待兩幫的近衛將他拉起之時。額頭上已經明顯滲出了鮮血。
“什麼?大院君背叛了朕!這怎麼可能!”天皇有些不相信源義京的話,自己已經給了大院君足夠的好處。在這個當口,他怎麼可能背叛自己。
“天皇陛下!臣之所言句句屬實,不信您可以詢問我帶回來的那些倖存將士。他們都是親眼所見,大院君所部,率先對我軍進行襲擊。若不是臣拼死斷後,恐怕此時已經是全軍覆沒。”
“父皇,源義京在父皇身邊多年。孤看他不像是說謊之人,而且大院君與源義京一同出征。為何只有源義京逃了回來。若是戰敗,二人應該一起逃回京都才對。”
直親王與源義京平日裡關係匪淺,這個時候自然要拉狗腿子一把。做大哥的此時不罩著小弟更待何時。
天皇陷入了沉思之中,若是大院君倒戈。那下關的敗局還真不能怪罪源義京,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大院君會背叛自己,因為不管怎麼想他都沒有背叛的理由。
“傳召近衛軍將佐覲見!”神武天皇經過了深思之後便宣召了那些逃回來的將佐。
源義京的嘴角微微有些上翹,一路上他都與這些將佐對好了口供。就等著神武天皇質詢,這些將佐自然也想推卸戰敗的責任。對源義京倒是積極配合,於是乎半真半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