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了,還怪你弟弟被打斷了兩條腿。我看沒像守備一樣被撕碎了,已經是人家侯爺留了情面。
你們平常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別當我不知道。我也不是聾子瞎子,礙於同僚我睜隻眼閉隻眼。可你們這麼使勁的坑我就不對了,我今天敢去行轅拿人,不出一個時辰我的腦袋便會掛在旗杆上風乾。
要去討說法,誰愛去誰去。本官打死也不去。”
三個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府尹鐵了心不動窩兒,便一揮袍袖去找竇淵說理。
看來這小子還是在發心中的火氣啊,算了讓他發吧,不破壞了我的大事就成。這江都城隨他折騰,反正自己也沒打算長待。
主簿,功曹、與別駕被按在竇淵的相國府門前,扒下褲子噼裡啪啦的打板子。圍觀的人多的像趕集,從來沒有見過官身被打屁股。人民群眾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街口的高樓上甚至還賣起了門票。十文錢可上樓觀看,附贈茶水一杯。
雲嘯聽著鐵衛們傳過來的回報。一句話沒說。帶著鐵衛們漫山遍野的追兔子,抓野雞。
秋天裡的野雞實在是肥。長長的野雞尾巴有一尺多長。欒勇拔下了一根,插在頭上顯擺。在夕陽的餘輝裡。好像一個新郎官。
初冬的江南溼冷溼冷的,大傢伙都不習慣。尤其是匈奴漢子們,不管是關中還是草原的冬天,都是乾巴巴的冷,冷的霸道。真受不了這江南的冷法,溼漉漉的袍子上會結一層霜一樣的東西。回到屋子裡一暖和又化掉了,弄得整天像是泡在冷水裡。
雲嘯想了個法子,給每個人都配了一件斗篷。屋子裡都生起了爐子,反正柴碳沒有了就去找江都的府庫就領。
主簿被打了板子。心中有氣便拖著不給。雲嘯也不生氣,只是告訴巴圖沒有柴碳你們就凍著。巴圖脾氣好,能動手絕對不吵吵。立刻便帶齊了馬車去了府庫,主簿被嚇傻了。二百輛牛馬車,就是把府庫搬空了也裝不滿。
巴圖與蒼熊很有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精神,狼牙棒砸開了府庫的大門。雪亮的馬刀嚇跑了看守的軍卒,鄉勇們甩開膀子開始往車上搬。
主簿在地上捶胸頓足的嚎,這個官算是當到頭了。
竇淵在觀察著雲嘯這些天的一舉一動,搶劫賭坊、焚燒妓館、搗毀飯莊。沒有去船塢的工地。也沒有去看鄉勇們的訓練。除了閒來無事出城外放馬打獵以外,就是在江都城裡閒逛。弄得那些藏汙納垢之所紛紛關門歇業,江都城的治安空前的好轉。
看來這個小子是真的放棄了,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多了。沒有了他的阻礙,招撫的事情將會順利很多。葛洪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是該將他送回去。
雲嘯很配合。竇淵很滿意。倒黴的主簿被免了職,新上任的傢伙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雲嘯這裡拜碼頭。啥也別說。二十幾輛大車的雞鴨魚肉往行轅裡面猛送。這就是態度,雲嘯對這位知道好歹的傢伙很滿意。特地留了這個傢伙吃頓飯。
新任的主簿大人對著一個泥蛋蛋發呆。聽說侯爺是大漢第一的美食家。怎麼會給自己吃泥蛋蛋,難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周到?不會啊,雞鴨都是活的,魚都是昨夜新打上來,來時自己還親自驗看過沒有一條死魚,都是一尺長的上好青魚,燉著吃最好不過。
陪吃的蒼熊大嘴一咧,伸出熊掌一般的巨手握成老拳。三兩下便砸開了黃色的封泥,裡面是一張荷葉。
“主簿大人不知,這是俺家侯爺發明的新吃法名做叫花雞。俺有幸吃過一回,可稱得上是人間美味,俺蒼熊上一次可差一點將舌頭都吞了下去。主簿大人今天能讓侯爺賞賜這道菜,定然會不虛此行。”
邊說,邊用熊掌剝開荷葉。淡黃色的油脂從荷葉的縫隙中流淌出來,一股沁人的香味從裡面散發了出來。
主簿的眼睛一亮,果然是名不虛傳。只是這香味兒,就已經讓人有飢腸轆轆之感。
蒼熊將叫花雞往主簿的面前一推“主簿大人莫嫌棄,這東西就要用手撕著吃。若是沾了刀子的腥氣便少了些滋味,大人輕便。”
說完便拿起另外一個回到了自己的案几之上。
主簿用手撕了一隻雞腿,在嘴裡慢慢的咀嚼。滑膩的肌肉混合著荷葉的香味,給牙齒與舌頭賦予了最美的記憶。大漢的第一美食家,果然名不虛傳。扔掉了手中的骨頭,忙不迭的又撕下了另外一隻雞腿。
再嚐嚐雲家的蒸酒,主簿大人暗自打定主意。以後送給養的活計自己就包下來,半月呃不十天一送。那個狗熊一樣的傢伙說的對,絕對是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