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到了天亮陽光一照肯定就變成水消失不見,頂多地上有些髒而已。看來以前這招嚇死了不少的人,估計那位骷髏兄也有過這樣的遭遇。
雲嘯順著腳印走到了那口井的井口,發現井很深裡面黑漆漆的正往外冒著涼氣。再看身邊,只有鐵衛們與戴宇還算是忠心。其他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井裡會突然冒出什麼妖怪來。
井底的水反射著火把的光芒,雲嘯讓鐵衛進到屋裡將蠟燭取了出來。用火把點燃放在木桶裡面順下去。桶順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火苗向旁邊偏了一下。雲嘯心裡有了底,這他孃的是個地道。
看來這些水匪還是有點頭腦的,進駐的第一夜就給自己找了一些麻煩來瓦解軍心。若是鬧鬼的事情鬧的人心惶惶,明天哪裡還來的戰力去打仗。
吩咐戴宇拴著繩索下去,果然豎直的井壁上開鑿有一個漆黑的地道。
“侯爺,這裡有一個洞口。但是不知道通往哪裡,我進去檢視一下。”
“你給我回來。裡面情況不明,你不要命了。”
又讓鐵衛們取來許多的火藥,用繩子順給了戴宇。
“把這些火藥擰成一個捻,點著以後我們便拉你上來,聽見沒有。”
火藥的引信留的很長,火捻子滋滋的冒著火星子在閃。雲嘯趕忙讓鐵衛們拉戴宇上來,七手八腳的將戴宇拉上來。大家便向四周逃散,火藥的威力他們都見過。一次放如此多的火藥,鐵衛們都想看看會是怎樣的場景。
“轟隆”巨大的轟鳴震得人耳鼓生疼,水井裡面衝出的濃煙足有一丈多高。空氣中散發著嗆人的硫磺味兒,水井附近的地面塌陷了一大塊,看樣子很明顯是一條地道的模樣。
令鄉勇們找來工具開始挖,十幾個壯小夥子一塊幹。用了半個時辰便挖開了塌方的地道,地道沒有其他的出口。只是在拐彎的地方有一個能容幾人的狹小空間。
鄉勇們挖了一宿才算將整個空間清理出來,裡面的兩個穿夜行衣的傢伙已經被活活的憋死。不過雲嘯認為也可能是震死的,畢竟一百多斤黑火藥一起爆照應該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
屍體被從坑裡拽上來,雲嘯指著這兩個傢伙道:“昨天晚上就是他們搞的鬼,所謂的血腳印實際上是明礬加了少許的硃砂。”說完雲嘯拿著明礬與硃砂的混合物抹在鞋子上,然後喝了一口水仰頭一噴。水珠細密的灑在了地上,不多時地上便多了一個血紅的腳印。
“看到了吧,就是這兩個人裝神弄鬼。”
雲嘯指著地上的血腳印,又指著一個腳掌明顯還留有硃砂痕跡的傢伙。
鄉勇們議論紛紛,都對侯爺欽佩不已。
靠,在公元前混沒有一點化學知識還真的不行。不過雲嘯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蝙蝠會自動的撞擊我放的大門。無論從生物學上還是物理學上,雲嘯都沒有辦法解釋這個問題。
鄉勇們散去了,鬧鬼的把戲被拆穿了。雲嘯還在研究蝙蝠為何會撞門的事情,戴宇在研究那兩具屍體。
衣角上繡有五瓣紫荊花的標誌,這個標誌戴宇太熟悉了,天機閣。沒想到,他們一路跟過來。折了一個火雨,居然還敢來挑釁。
雲嘯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成果,儘管鼻子很痛。雲嘯還是用鼻子湊近了木門聞了聞,很濃的血腥味兒。木茬兒中間還掛著一小塊動物的皮和肉屑。
看了那小塊的皮很眼熟,想了很久這才想起來,他孃的這是鱔魚的皮。將鱔魚的血抹在自己的門上,蝙蝠聞見鱔魚的血腥味兒自然便撲過來。想想自己痛苦的鼻子,雲嘯就有種想要鞭屍的衝動。
“侯爺,好像是天機閣的人。衣角上的紋飾顯示他們是天機閣的人,不過應該不是什麼高階的人物。我以前也沒有見過,想必應該是普通的弟子。”
雲嘯結果戴宇撕下的衣角,發現果然繡著一朵五瓣紫荊花。戴宇說過,這邊是天機閣的標誌。孃的,從彭城一路追到了這裡。真當老子是好欺負不成,玩殘了火雨就不能再幹掉兩個小嘍囉。
斜射的陽光照進了一座茅屋,火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這是他昏迷近一個月以來,第一次睜開眼睛。四周的擺設很陌生,視力很是模糊。耳朵裡嗡嗡的響像是有千隻蛐蛐在鳴叫。
想說話,但是嗓子很乾。乾裂的嘴唇上下蠕動,卻怎麼也張不開。
“嘎達嘎達”耳朵終於恢復了一些,好像是織布的聲音。遠處的那個身影也清晰了些,火雨試圖移動一下身子,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吧嗒”火雨好像碰掉了一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