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的困死在山上,讓他們凍死餓死。這麼冷的天,你們的人什麼都沒有帶是不可能在雪山生存下來。這一點你們比我清楚,想你的族人活命就按照我的話做。”
雲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雍熙大大的眼睛看著雲嘯,忽然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你是漢人?”
看來這姑娘有些見識。居然聽得出來自己說的是漢話。
“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去吧說服羌王讓你的族人活下來。”
雍熙還想說些什麼,被蒼鷹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出去。
“侯爺,我桑坤真是服了。四千人能攆得幾萬人滿山跑,我桑坤打了一輩子仗,還真沒有這麼痛快過。咱們的人居然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桑坤對雲嘯的指揮藝術大為敬佩,一連串的恭維話不打喯的就扔了出來。
“人的刀劍再鋒利也比不得大自然,強大的自然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善於利用自然的力量才是取勝之道,我們漢人有句話天時、地利、人和得之可勝。”
雲嘯一邊喝著蒸酒,一邊跟家將們傳授後世聽來的兵法。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聽了自己的一次講座。日後的桑坤便成為了西域第一猛將。
羌王堅持不了多久,他和雲嘯清楚這一點。當太陽昇起的時候,羌王投降了。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冷的時候,他受不了族人發出的慘嚎。
雍熙帶來了偷襲者讓他投降的訊息。而且羌王也知道了偷襲自己的是漢人。那些溫和的人不會將自己怎樣。羌王天真的想著。
所有的羌人都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雲嘯吩咐將青壯羌人都綁縛起來。命令老人和孩子開始收拾傢什。
“侯爺。您這是?”
桑坤有些不解,按照東胡人的習慣。這種情況就應該幹掉那些男人,搶走年輕的女人還有牛羊了事。何必這麼麻煩。近萬人綁起來很麻煩需要很多繩子。
“王后需要很多人種一種叫做棉花的東西。這些羌人就是最好的勞力,這些牛羊就是我的貨款,告訴王后,在下一個冬天之前將我需要的戰馬送來。你不用送我們回漢境,押著這些人回張掖。你們的王后會獎賞你。”
雲嘯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蒼虎正在挑揀身材強壯者。這些身體強壯的傢伙還是由雲家看管比較好。張掖需要溫順的綿羊,不需要長出犄角的公羊。看起來雲家的礦上又要多出一些身體強壯的苦力。
東胡的將士被巨大的喜悅衝擊著,他們從來沒有用這麼微小的代價換取如此輝煌的勝利。羌人雖然原始,但每個部落都有悍勇的戰士。而且羌人還會幾個部落共同組織起部落聯盟,往年只要東胡人攻擊一個部落那就是捅了馬蜂窩。
每次東胡人都在羌人四面八方的攻擊當中只能退走。從來沒有向這樣連窩端的記錄。
“告訴蒼虎,撿最強壯的挑出一千人就可以了。東胡也需要一些壯勞力,種棉花可是一件苦差事,勞力少了可不行。”
桑坤帶著黑壓壓的一群羌人,趕著數不清的牛羊走了。雲嘯也帶著包括羌王在內的一千名強壯的羌人離開了這座山谷。
遠處的山峰上,兩名身穿厚重裘皮的女子看著兩支隊伍的離開。
“姐姐,那些人怎麼分開了。”
“穿黑色盔甲的是漢人,那些穿著皮甲的是東胡人。看起來漢人和東胡人聯合起來,必須儘快將這個訊息告訴首領。”
“可是他們打的都是漢人的旗幟啊?我認得那種方塊字,漢家的商人使用的就是這樣的文字。”
“笨蛋,用漢字的未必就是漢人。你跟著那隊漢人,我去通知首領。”
雍熙小心的擦拭羌王傷口流出的血,兩根鐵環無情得穿過了他的琵琶骨。身後的羌人漢子每二十人被繩子綁成了一串,拖曳著跟著隊伍行走,只要稍微走得慢些就會有皮鞭無情的抽打在他們身上。
蒼虎與蒼鷹恨羌人,他們恨每一個羌人。若不是侯爺阻攔,他們一定會虐殺取樂。如今既然讓他們活著,就要讓他們遭一些活罪。雖然有一些馬車空著,但他們一概不允許羌人乘坐。每一隊綁縛的羌人都由一個最強壯的人打頭,而這個人便會被鐵環無情的穿過琵琶骨。
鮮血滴在雪地上,然後被人踩馬踏。羌人的血灑了一路,當冰雪融化的時候一切都將消弭於無形。
對此雲嘯也有些無奈,讓他們排解一下心中的恨意也好。只要不虐殺無辜就好,如果昨天晚上不是自己跟著。羌人的營地裡現在一定血流成河,黃昏的太陽照得隊伍的影子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