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坐在後腳跟上,眼睛渴望著看向宮城。他們不知道漢家的侯爺會給他們怎樣賞賜,聽說大院君的手下每人都領到了米糧。路過兵庫的時候,他們看得十分真切。漢家的侯爺是個厚道人,這是每個水軍軍官的想法。
雲嘯出現在了宮城的城頭,低著頭看向下面黑壓壓的人群。東瀛水軍的精華都在底下,他們萬萬也想不到。等待他們的不再是賞賜,而是鋒利的屠刀。
戴宇穿著一身漢服,胳膊仍舊吊著一臉的猙獰。他的部下在那次慘烈的海戰中損失慘重,他的親衛活下來的不到一半兒。侍衛長金彪的屍首都找不到,想必已經被海里的魚兒啃成了一副枯骨。
小熊極端的仇視大院君。而戴宇則極端仇視東瀛水軍。他們都吃過虧,不同的是小熊似乎不可能報仇。而戴宇卻用馬刀斬下了禮親王的頭顱,現在那顆頭顱就在他腳下的錦盒中。
“大漢雲侯駕到,諸君叩拜!”愛子見到雲嘯登上了城牆,當先盈盈拜倒。這些水軍都是她招降來的,自然也以她的號令為尊。
水軍的軍官們本來就是跪著。見到了雲嘯整齊的叩首。黑壓壓的人群有些震撼人心,雲嘯無奈的揮了揮手。他實在不想殺戮,可是戴宇已經幹掉了禮親王。留著這些傢伙,只能聽到他們吃飽喝得然後造反的訊息。他可不想再來一次慘烈的海戰,或者一個島子一個島子追殲海盜一般的殘敵。
見到雲嘯揮手,戴宇臉上掠過一抹帶著猙獰的微笑。他等這一刻已經好久,天上的兄弟們彷彿在看。自己的兄弟怎樣為他們報仇,一朵白雲遮住了秋日裡的太陽。
“侯爺有令,殺!”戴宇苦於胳膊受傷不能親自上陣。但他的親衛們卻早已摩拳擦掌。隨著一聲殺字落地。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抬手就射,如蝗的箭雨射向匍匐在地等待赦令的水軍軍官們。
皇城的廣場頓時成為了修羅屠場,喧囂聲似乎要直達九天之上。水軍的將領們驚呼著,中箭倒地著哀嚎著,還有指著愛子發出最惡毒的咒罵……各種聲音交織成了一團,奏響了人間的殺戮樂曲。
侍衛們瘋狂的發射著,每一箭都帶著濃濃的恨意。戰場上慘烈廝殺的對手想要和解,那談何容易。他們有袍澤。有朋友,有親人就死於那場慘烈異常的海戰。現在他們眼中沒有仁慈。只有濃濃復仇的火焰。
一鬨而散很好的形容了水軍軍官們,除了中箭的人他們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一些。逃命時所爆發出來的巨大能量,使得他們的速度全面超越了劉翔,博爾特。
他們跨越自己袍澤的屍體,還有受傷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傢伙。飛也似的想四周跑散,還有聰明的知道牆根兒是射擊死角不往後跑卻往前衝。場面混亂得一塌糊塗。
城牆上停止了射箭。因為無數穿著黑甲的雲家武士已經拎著雪亮的馬刀衝了上來。他們嘴裡嗷嗷的怪叫著,殺向那些驚慌失措的水軍軍官。
鋒利的馬刀伴隨著飈飛的鮮血,一蓬蓬血泉噴擦在天空中。然後如紅綢一般摔落在石板上。
黑紅的鮮血粘稠無比,潑灑在地上連一粒灰塵都沒有濺起來。赤手空拳的軍官們揮舞著拳頭,還有些秀飛腳。可最先被斬斷的。就是這些拳頭和大腳板。地上到處都是被斬斷的手掌和大腳板,還有痛苦得在地上打滾的軍官。
與此同時,京都的城門被死死的關上。甕城裡的**千水軍頓時鼓譟起來,城牆上忽然出現了許多的弓箭手。這些人穿著黑虧黑甲,手中拿著令人生畏的武器。
軍卒們很快反應過來,他們上當了。漢人不是要招降他們,而是要屠殺他們。
這些水軍瘋狂的衝向城門,希望開啟唯一的逃生通道。就在他們移動的同時,水潑一般的箭雨便向他們射過來。
哀嚎聲倒地呻吟聲,咒罵聲還有祈禱聲加上箭頭插入人體的“噗”“噗”聲。無數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比起皇宮廣場更加慘烈幾分。
也不知道哪位兄弟如此的缺德,居然將火油罐子點著往人群裡扔。陶罐在石板路上摔碎,然後四散飛濺。
帶著火的油脂好像跗骨之蛆一般沾在人身上燃燒,雲家侍衛們用最惡毒的方式發洩著心中的憤懣。
有一個這麼幹,就會有第二個。這些傢伙很明顯是準備好的,不然打死他們也不可能找來如此多的陶罐和海量的火油。
黑色的濃煙不斷在甕城中升起,然後便傳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底下的火人們嚎叫著蹦跳著,他們的手腳不斷揮舞拍打。好像這樣能夠減輕灼燒帶來的痛苦。
甕城本來就不大,擠進**千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