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傢伙的雙腿開始無意識的抽搐。接著眼睛一瞪,脖子一挺便歪向一邊。
巴林被噴得滿身是血,見這傢伙死了。惱怒的站起來踹了幾腳,覺得不解恨旋即抽出馬刀。對著屍體大劈大砍,一具相對完好的屍體,不一會兒便血肉模糊。
雲嘯看著被剁成十八塊的屍體無語。這貨生得人高馬大頗有乃父遺風。但這粗線條兒,似乎比巴圖還要粗一些。
以屍尋人。這是常用的手段。如今這哥們被你禍害成這個樣子,怕是他媽都不認得他。若不是雲嘯對巴圖一家知之甚深,甚至要懷疑就是他們導演的這場刺殺。
鐵衛們將雲嘯圍得好像鐵桶一般,以雲嘯為圓心盾牌好像牆一樣的林立。有了小熊那次暗殺,鐵衛們充分吸取了教訓。現在他們的盾牌也比別人的大上許多。
“所有人停止操演,原地待命。各部檢查人員。齊鐵帶著人給我搜。這傢伙絕對有同夥,挖地三尺也給老子搜出來。”雲嘯冷著臉下令,只是埋伏一個弓箭手。這不科學,既然敵人想刺殺自己。斷然不會只安排一個人。
齊鐵領命,立刻帶著鐵衛沿著這片谷地搜尋。可來來回回搜到天黑。連個兔子都沒搜出來。
雲嘯聊錯了,這是鎖爾罕赤剌安排的一次刺殺。使用的便是自己手下五十人中,箭術最好的射鵰手。得知雲嘯將要檢校東胡禁軍的訊息,鎖爾罕赤剌第一時間託人打聽到了檢校地點。
數萬人的隊伍,這是沒辦法保密的事情。鎖爾罕赤剌連夜來到了檢校的這片谷地,一番觀察之後選定了這顆大樹。沒想到還真讓他蒙著了,若不是巴圖多年養成的反應。說不定還真讓他得了手去。
鎖爾罕赤剌早已經帶著手下遠遁,他知道無論此次成功與否。張掖城都會大索全城,作為外來人。手下又有許多人只會說匈奴語,若是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至於那位射鵰手,那只是一名死士。成功了,他將是匈奴族的英雄。若失敗了,也是意料之中。他就好像一枚棋子一樣,是個可以隨時犧牲的角色。
“立刻給本宮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不用回來了。”茵茵聲音急切的有些發顫。心上人差一點兒在自己地頭掛了,茵茵的臉色異常難看。更加難看的是雲敖,老爹好不容易來看自己。結果這剛兩天,就差一點被射死。
臉色最難看的便是禁軍大統領,此時此刻已然在心裡將那刺客全家女性問候個千百遍。
“諾!末將這便去查。”禁軍大統領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看起來今天晚上張掖城註定要雞飛狗跳。
看著禁軍大統領走出去,雲嘯喝了口茶道:“他查不出什麼來。”
“為什麼?”雲敖詫異的問道。
“襲擊為父的是匈奴人。”雲嘯呡了口茶,淡淡的道。
“匈奴人?父親怎知道?”雲敖更加詫異,那屍體已然被狂暴的巴林看得狗都不吃。父親是怎麼知道的?莫非真像巴圖說的,父親是神仙會算不成?
“馬鐙這東西,傳到東胡已然近十年。而匈奴人是近兩年才學會製造這東西,這個人雙腿內側有老繭。顯然是個經常騎馬的,可是腿卻又不羅圈兒。證明他騎馬的時候,腳上沒有馬鐙。
從小騎馬,又不用馬鐙。再說他的頭髮不是西域人的頭髮,種種跡象證明。他是匈奴人,估計是匈奴奸細。知道我來了,打著碰碰運氣的心思。他們差一點就成功了,若不是巴圖。我現在怕是要躺在床上,交代後事嘍!”
雲嘯靠在椅子上苦笑,老巴圖胳膊上的箭已然取下。雲嘯仔細聞了聞,還好沒有腥臭味兒。看起來匈奴人準備太過倉促,連毒箭這種刺殺專用裝備都沒有備齊。不然在這個缺少抗生素的年代,老巴圖受了這一箭估計也要玩完。
“今天是個幸運的日子,準備些酒宴咱們全家慶賀一下。”雲嘯對著茵茵微微一笑。
聽說雲嘯被行刺,茵茵被嚇得花容失色。得知雲嘯沒事,趕忙派自己的侍衛統領。帶著她最信得過的侍衛,前往張掖城外護送雲嘯回城。
雲家侍衛已然將王宮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甚至因為這大殿的防衛權差一點兒與茵茵的侍衛頭子拔刀相向。
張掖城,尤其是這王宮的氣氛太過緊張。人一緊張,便容易神經過敏。需要一場歡宴,來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不然,雲家侍衛與這些東胡侍衛之間互相不統屬。加之語言不通,很容易鬧出事情來。
張掖城看似平靜,實際上因為下午的刺殺事件。已經變得空前緊張起來,若是有心人在底下偷偷挑撥。很容易便引起一場滔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