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北風打著旋將山崩地裂一般的馬蹄聲送進了他們的耳朵裡。衝擊的騎兵像山一樣,向前排的刀盾手壓了過來。他們一手駕著馬韁,一手揮舞這手中的兵刃,嘴裡嗷嗷的叫活像一頭頭野狼。
刀盾手們的臉色嚇得發白,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海嘯一樣壓過來的騎兵。巨大的心理壓力頃刻間便壓破了他們的心理防線,腿肚子開始發軟打顫,所有人都開始小步的後退。
長戟兵更是不知所措,他們實在是對自己的鄉黨下不去手。那些弓弩手更是傻愣愣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射殺那些潰散的刀盾手。
“孃的,誰讓他們跑的。射死他們,射死他們。”
劉成揮舞著手中的劍,指揮著弓弩手放箭。最先往後跑的刀盾手被射成了刺蝟,渾身插滿了箭矢趴在地上。後面的刀盾手趕忙拿起大盾擋在自己的身前。
“混蛋,回到你們的位置上去。你們要拿屁股對著匈奴人麼?滾回去。”
劉成扯著嗓子高聲的呼喝,刀盾手的校尉也幫著劉成將自己的屬下趕羊一樣趕回軍陣中去。刀盾手的防線上一陣的混亂,咒罵聲哭喊聲響成了一片。
哈哈,這一招果然靈驗。還沒有衝到跟前,那些漢人已經有了崩潰的跡象。只要一次衝鋒,便可以將這些該死的漢人擊潰。潰敗會像瘟疫一樣在他們中間傳遞。這座軍陣就像一個四處露風的破屋子。你只要照著門踹上一腳,整個屋子都會塌下來。
自告奮勇帶著一千騎兵衝鋒的納恰心裡一陣的欣喜。
“大匈奴的勇士們,衝上去踩扁他們。殺光他們,為了死難的匈奴人報仇。”
奔騰的鐵騎風一樣的向慌亂漢軍的軍陣砸了過去,只要一個衝鋒便能解決問題。
雲家的鄉勇們已經射出了第一輪弩箭,匈奴人倒下了六七十人。剩下的匈奴人將身子緊緊的貼著馬背,減少被射中的機率。
刀盾手們的臉已經被嚇得白了,若不是回身便被會射殺,這個軍陣早就垮了。
所有的弓弩手玩命的發射著手中的箭矢,距離已經很近了。雲嘯的鄉勇拋掉手中的鐵胎弩。拿起了弓箭。就射速來說。弓箭要比鐵胎弩高多了。
匈奴人冒著密集的箭矢不斷的接近漢人的軍陣,他們已經可以看清楚那些漢軍步卒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儘管身邊不斷的有人墜落馬下,但是他們仍然一往無前的衝鋒。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近了,更近了。有要接敵了。納恰的眼睛裡冒著嗜血的光。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狼牙棒。今天要殺一個痛快。
隴右計程車卒再一次要崩潰,一些膽小的傢伙褲襠已經溼了。腿軟軟的現在就是讓他們跑,他們也跑不掉。
正當匈奴人即將衝進漢軍的軍陣大砍大殺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跑在前邊的戰馬忽然前腿跪倒,馬上的騎士炮彈一般的被甩出去。身子重重的撞擊在凍得堅硬的雪地上,幾乎沒有掙扎便不動了。
納恰大驚,不過馬速已經提到了極致。衝鋒不是說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越來越多的馬被摔倒。匈奴人沒有馬鐙,騎士們無一例外的被甩出馬背摔在堅硬的土地上,許多的人直接被摔死。更多的人筋段骨折在地上打著滾申銀著。
雲嘯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六千人一人挖倆坑那就是一萬兩千個坑。碗口大的坑正好容馬蹄子踩進去,一尺深的深度足以別斷它們的馬腿。看看那些在地上掙扎著站不起來的戰馬就知道,中招的戰馬非常的多。
弓弩手們狠命的向著衝擊而來的騎兵招呼,不斷的有僥倖闖過來的騎兵被射殺。五十幾步的距離,想射不中那麼大的目標,真的很難。
納恰的馬也中招了,納恰只覺得胯下的戰馬身子猛的一沉。自己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衝鋒的慣性大的使他居然拉斷了韁繩。身體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身上沾滿了雪。
“孃的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去補刀。”
劉成用鞭子抽著隴右的軍卒,嚇傻了了隴右軍卒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操起傢伙,向那些還在地上掙扎的匈奴騎兵衝了過去。
納恰渾身說不出的疼,也不知道斷了多少跟骨頭。剛想硬撐著站起身來,三四杆長戟便捅進了他的身體。
一名刀盾手拎著大刀,出現在他的眼前。納恰張著嘴,努力的呼吸著最後一口空氣。鋒利的刀鋒劃過,天地間迴歸一片沉寂。
魯卡力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戲劇性的變化,就在剛才他還在組織第二亂的衝鋒。連續的衝鋒會像波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