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輕傷,重傷員只回來衛青一個。
雛鷹需要摔打,不過這樣是否摔打的重了一些。驕傲需要付出代價,不過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一點。雲嘯有些自責,或許應該派蒼虎或者蒼鷹跟著衛青。就好像孩子出門時,不放心的老媽總要給備一個大人。
思來想去雲嘯認為如果上天給自己機會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這樣做。因為沒有辦法,十幾里長,近十里寬的一個峽谷。這個包圍圈對自己這點可憐的兵力來說,實在是大了些。
這個陣型的最薄弱處不是那條羊腸小道,而是長達四里薄得跟紙片兒似的車陣。如果沒有陷馬坑,三角釘。匈奴人一個衝鋒就能將車陣撕開一個大口子。然後洪水一樣的後續部隊會將自己攆成渣渣,自己在這條防線上壓下所有的力量是正確之舉。
就算再來一次,雲嘯仍然會將所有的力量放在車陣上。
過了五天,者勒蔑才回來。這貨居然沒有遭到追擊,這讓緊張的雲嘯稍稍放下了心。斥候又被撒網一樣的撒了出去。當雲嘯知道最終結果的時候,簡直哭笑不得。
軍臣單于居然沒有追擊,而是沿著原路返回。跑的甚至比自己還快,還要匆忙就連陣亡者的屍體都沒有收斂。或許崇信天葬的匈奴人認為,這才是他們應有的歸宿吧。
衛青與期門羽林被留在了武威,現在的情況的確需要讓這些雛鷹冷靜一下。
雲嘯率領著大軍又向張掖挺進,者勒蔑與羌人頗有怨言。他們剛剛繞了一個大圈子趕回武威,現在卻又往回走。
故地重遊雲嘯的心情十分煩亂,山谷裡散落著匈奴人被啃得白花花的骨頭。雲嘯親自帶領羽林侍衛爬上了那道山崗,紅色的盔甲掩映在草叢之中。
年輕的生命就在這裡逝去。大片的烏鴉還有禿鷲在這裡進餐。腐臭的味道讓人陣陣作嘔。如果說下面是豺狼的餐桌。那麼這裡便是禿鷲的盛宴。
尖利的長喙可以伸到盔甲下面,啄食少年人的血肉。即便好多已經流出腐臭的液體,但這些禿鷲不嫌棄。
雲嘯命人射殺這些禿鷲,羽林們的屍體被收斂起來。西域的火油澆上了孩子們的屍堆上。雲嘯親自將火把扔在上面。沖天的烈焰升騰而起。滾滾的濃煙讓鳥獸皆驚。
匈奴單于走的非常匆忙。不過他遺留下來的牛羊都已經餓死。軍帳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裡面的好多陳設都沒有來得及帶走。
最讓雲嘯感覺到意外的是,三弓床弩射出的標槍居然還七零八落的擺成了一堆。好多標槍上還有血跡。提醒著人們這支標槍是殺過人的。
收拾了能用的東西,雲嘯帶領著大隊繼續前進。看見了羽林的屍體,者勒蔑終於知道了那天晚上為麼雲嘯會那麼著急的催促他撤退了。
這道山樑翻過去就是者勒蔑的身後,前面的路被自己封死。如果匈奴人從後面攻過來,那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者勒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種兩世為人的驚嚇的確讓人心驚。同樣心驚的還有圖朵,因為防守的山樑比者勒蔑更加接近匈奴人突破的地方。
兩人都對漢人傳聲指揮的方法羨慕不已,如果不是雲嘯有這種方法。而是完全靠人力傳訊,現在兩個人的腦袋恐怕已經被匈奴人做成酒杯。
大隊人馬戰戰兢兢的向張掖行去,知道距離張掖百里的地方。斥候來報說匈奴人已經於十多天前撤走,現在張掖城風平浪靜。雲嘯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這一次雖然沒有圍殲大單于。不過這個結果也不錯,雲嘯不敢想象。困獸猶鬥的大單于如果玩命的猛攻車陣,自己是否守得住。
雲嘯大軍到來的訊息好像風一樣的刮進了張掖城。約翰這才明白匈奴人為什麼撤軍,感情是雲嘯帶著手下殺了過來。
東胡人很熱情,牛羊還有各種果子被不斷的送進軍營。經歷了一路艱苦的大軍在張掖城的邊上紮下了營盤。
約翰親自帶著阿諾出來迎接,身材壯碩的約翰看到雲嘯。立刻來了一個熊抱“哦,我一猜就是你來了。不然那些匈奴豺狼不會跑的那麼快。有沒有將我的艾利斯還有小外孫女帶過來。我很想她們。”
“這次是打仗,兵兇戰危的哪有時間帶她。下次有機會一定讓她來探望您老人家。”
“我很老麼?”
約翰有些不滿的埋怨雲嘯。
一行人剛剛走到城門口,便見到王后的車架等在那裡。
“王后宣大漢臨潼侯覲見。”
雲嘯猶豫著要不要裝模作樣的施禮,兩名侍女便將雲嘯領進了寬大華麗的馬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