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看著樓下的一切,思緒好像回到了中學時代。魯迅,沾著人血的饅頭,當街砍人的日本兵,仙台電影院裡歡呼的日本少年。思維有些混亂,好像這不是一篇文章,但是這幫人眼中的目光怎得這般熟悉!
第一章囂張的竇大少
“滋啦”黑衣奴僕一把撕開少女的裙襬,露出裡面粉紅色的禆褲,蓮藕一般白嫩的小腿在陽光下異常的刺眼。那些站的最近的潑皮無賴子,興奮的猶如打了雞血。
“把褲子扒下來。”
“快點,再不扒老子便動手了”
一名潑皮似乎等不急了,便欲上前將禆褲扒下來。
樓上的鐵衛們在聽見吳國的時候,已經圍攏在窗前。此時見在洛陽居然有人如此侮辱吳人,均都是目眥欲裂。幾名鐵衛當即便要跳下去,教訓那個該死的惡奴。
雲嘯揮了揮手,戴宇立刻喝止了暴怒的手下。因為他也看到自大街的另一端,正急急的奔來一隊人。為首一人面如冠玉一襲白衣的十七八歲少年,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溝!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少年手中拿著一把鯊魚皮鞘的長劍,顯然也是個練家子。他身後的家奴也均是膀大腰圓之輩,手中拎著各式的兵刃,顯然不是善茬。不過雲嘯看他們手中哨棒居多,看來也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選擇了木棒這種殺傷力適中的武器,即便搞出了事情官府追究起來,也對這些拿著木棒的傢伙沒有辦法,因為大漢律並不將哨棒認作兵刃。
一夥費力開人群,這又引起了一陣的騷亂。那少年進入場中,對著那錦衣青年怒目而視。見那潑皮正要去扒歌女的禆褲。隨手搶過身後一名大漢手中的哨棒。帶著風聲狠狠的掄了過去,只聽“哎呀”一聲慘叫。那潑皮的手肘以怪異的角度彎曲過來。顯然是被哨棒一下打折。平日裡與他交好的潑皮無賴紛紛上前,卻被少年身後那十幾名壯漢嚇阻。
雲嘯撇撇嘴笑了。這才對。欺軟怕硬才是混混的一貫風格,什麼時候他們也他孃的好勇鬥狠了。好勇鬥狠的傢伙都去做遊俠揚名天下去了,誰還會在這裡胡混。
“欒勇,想英雄救美啊。你憑什麼?就憑你這一身好皮囊麼?別說欒布死了,即便是欒布活著你欒家也不過就是我竇家的一條狗而已。今天本少爺心情好。你若想要了這妞兒也不是不成,既然是狗。大黃上還是你上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怎麼樣,當街辦事本少爺都沒有這樣的豔遇。聽說這妞兒還是個黃花閨女,你看這屁股……哈哈哈”
錦衣青年說著便拿腳在歌女的屁股上使勁的踩了幾腳,似乎是覺得歌女的身上髒。還用鞋底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竇軌,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爺爺為了助你叔父戰死沙場,如今你居然敢這樣欺辱欒家。他日我若是碰見了竇大將軍定要問問,是他教你這麼說的麼?”
一聽欒勇說話,雲嘯的眉頭不禁一皺。原來下面的是自己的小舅子,看來今天不管怎樣都要出手的。伸手拽過身邊的一名鐵衛,而語了幾句將自己的玉佩扔了過去。那鐵衛接過玉佩,施了一禮便下樓去了。
“去啊,你現在去更好。反正俺家的大黃已經急不得了。等你回來這小娘皮說不準已經下得出一窩狗崽子。哈哈哈”
“放了一娘,今天的事情我欒勇就當沒有發生過。”
雲嘯搖了搖頭,看來欒家在洛陽已經勢弱。欒勇的話在旁人聽起來已經是大損欒家的顏面,有心人以後自然知道以後在欒家與竇家之間應該如何選擇。看來今天竇軌出來鬧事。背後的原因很不簡單。若不是有家中的長輩支援,斷然不會如此的囂張和肆無忌憚。會是誰?竇嬰?應該不會吧。
雲嘯正在胡思亂想,那邊竇軌已經哈哈大笑。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鞭子拋給了身邊的僕役。伸手抻了兩下袖子,竟是要親自去扒那叫一孃的禆褲。
欒勇瞪大了眼睛。萬料不到竇家居然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昨日裡欒勇已經和簪花樓的老保子說好,今日帶著銀錢前來提人。萬萬沒有料到。剛剛走到半路便聽說一娘被竇軌強搶的訊息。
這一娘乖巧可人,一手琵琶彈得更是穿金裂石,顯然是得了高人的指點。欒勇一見便喜歡上了,回家央求了父親好久才獲准給她贖身。萬沒有想到,當中居然出了這樣的岔子。現在欒勇有些後悔,一時腦子發熱便邀了幾名遊俠出來。父親下過嚴令不準與竇家人私鬥,可是……是可忍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