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了一戶農家的房門,忽然他的親衛齊烈抓狂似的跑了過來。氣都沒喘勻,張著嘴指著遠處說不出話來。
阿木見他的樣子,也緊張的不得了以為是來了漢軍。急忙踩著牆頭便爬上了一座土坯房的房頂。
果然遠處來了一隊漢軍,大概有五六百人的樣子。阿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因為這五六百人的隊伍拉了近百輛大車。
“是漢人的運糧隊,是漢人的運糧隊。”阿木興奮的大喊了起來,這種大車他在河套見過很多次。每一輛大車都可以拉上近千斤糧食,這近百輛大車的糧食足可以夠匈奴大軍吃上幾天的。
阿木興奮的一下從房頂直接跳下來,被凍得麻木的雙腳好像針扎一樣的疼。可阿木也顧不得這些,趕忙招呼著自己的手下上馬。那支隊伍距離村莊還有大概五里左右,衝出去將他們都殺光。
興奮的匈奴漢子聽說有了糧食,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般。爭先恐後的爬上了馬背,連隊伍都沒有整肅便旋風一般的衝向了那隊漢軍。
其實馬邑附近的漢軍都已經接到命令,暫停運輸糧秣。可阿木帶著隊伍走的太遠了,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距離馬邑足足有百里之遙。這隊漢軍也是認為這裡距離馬邑已經很遠,附近的朔縣又急需糧秣,這才從太原大倉中運了這一百多車的糧秣出來。誰料想,在這裡遇見了匈奴人。
一千匈奴騎兵,好像旋風一樣的衝向了這隊押運的漢軍士卒。太快了,好多漢軍連弩都沒有拉開匈奴人的箭便已經到了眼前。
一支支狼牙射向了漢軍的身體,狼牙穿過氈布衣服的“噗噗”聲此起彼伏。匈奴漢子們嗷嗷叫著衝上前去,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好像狼一樣的撕咬自己的對手。
漢軍被這樣一支忽然衝出來的匈奴騎兵打懵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匈奴人居然有膽子跑到距離馬邑一百多里的地方。要知道來自長安、河北、山東的漢軍正在向馬邑合圍。長安來的軍隊聽說還是皇帝的親軍,前鋒距離這裡也只在百里之遠。
毫無準備的漢軍紛紛倒在了血泊中,一些試圖逃走的人也被身後追上的匈奴騎兵趕盡殺絕。戰鬥進行的異常迅捷,阿木帶領的這一隊人在河套多次進行過這樣的戰鬥。他們很熟稔的偷襲了這支毫無準備的漢軍。
漢軍只堅持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被大部殺死,只有幾個傢伙趴在運糧的車上躲過了一劫。
隊正躲在糧車上撞死人,忽然他感覺脖子上被一隻大手抓住。接著便被拋下了糧車,堅硬的土地摔得他七葷八素。臉上也磕出了血,身上的氈布衣服也沾滿了血。
“慫貨,裝死人。哪有死人還撒尿的,他孃的尿了糧食老子還怎麼吃。”齊烈跳下糧車抽出刀子便要朝這隊正的身上招呼。
“住手!”一聲斷喝打斷了齊烈殺戮的行為。
“千騎大人,這漢人慫的很。況且大單于還不讓掠奪奴隸,我看還是殺了省事。”齊烈見喝止的人是阿木,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子。
“你懂個屁,咱們走了這麼多天都沒在野外見到一個人。你不想知道,這支漢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野外麼?”
“呃……這個!”齊烈的腦子不會轉彎,阿木說的話對他來說有些複雜。
“你們要運送糧食到哪裡去?”阿木詢問著這隊正,他的漢話很不標準字與字的音節也不對。說了兩遍這隊正才聽懂。
“這是運往朔縣的軍糧,因為你們進攻所以朔縣附近的村落都湧進了縣城。清鄉的時候,朝廷允諾提供糧食。那些莊戶為了圖省事,也為了佔些朝廷的便宜。都將糧食埋了起來,空著手進了縣城。現在朔縣的糧倉已經見底,不得不冒險出來運糧。”
第七章狗肉
朔縣的縣令都要愁死了,朝廷要堅壁清野。可這幫刁民將家中的糧食一埋便湧進城裡吃皇糧,奶奶的還拖家帶口的吃。朝廷的規定是死的,每人每天三兩米。眼看糧倉就要見底,可派出去太原敖倉的軍卒還沒回來。若是斷了糧,這城裡幾萬嗷嗷待哺的饑民非吃了自己不可。
差役們都躲得老遠,縣太爺最近兩天脾氣不好。縣衙裡面的大黃狗只不過衝著大老爺吠了兩聲,便被一棒子打死吃肉。
縣太爺看起來是個吃貨,圍鍋裡面乾菜燉著狗肉。咕嘟嘟的冒著香氣,差役們一個個的嚥著口水,想著晚上回家是否也要弄一隻。
“老爺,老爺!張隊正回來了,張隊正帶著糧食回來了。”一名差役興奮的衝進了縣衙,想縣太爺稟報。
縣令霍的一下站起了身,日盼夜盼終於將糧食盼回來了。“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