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笑得好不自豪,“那是,你不知道,我爸天天在我耳邊唸叨,你看看凮崢,隻身闖美國,第一筆風投就過了千萬。你再看看你?話說,我們大院裡的人幾乎都是在你的陰影下長大的。那個時候誰都說你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噗——
雖然不知道這位氣質儒雅的男士到底是誰,但是美院才子這句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頓時讓鎏金和司徒白都憋不住了,瞬間戳到笑點。簡直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不管自家是什麼情況,童年時,每家的爸媽從來嘴邊都要掛一句:“你看看人家某某某,學習成績怎麼就那麼好balabala的。”
以前只覺得美院才子才氣逼人,如今從他嘴裡聽到這種類似經歷的話,頓時覺得,好懷念啊。
“有嗎?”凮崢回憶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向來很低調啊,離家去美國的時候也幾乎只是和家裡人打了聲招呼。
才子一看他表情,頓時笑了:“左右鄰居就那麼些人,你不用出門,幹了什麼事第二天大院裡每家每戶就都知道了,哪還需要你高調宣佈?”
這倒是。以前人住在一起講的是個熱鬧,不像現在,大樓裡多年住在一起的鄰居或許都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那個年代的人也沒有如今大家的防心重,晚上哪怕大門開著,也不擔心丟了什麼。也是因為這樣,這小子在各家都自由出入,每家媽媽都把他當小兒子一樣疼,但凡有什麼好吃的,一定要招呼到家裡去。
“叔叔阿姨最近身體還好嗎?”凮崢笑笑,父母已隨他移民美國,很多年都沒見過這樣的老鄰居,或許可以抽個機會回去看看。
“好得很。”才子對答如流。
凮崢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身對著云溪微微一笑,“我剛剛聽你們好像在說什麼設計比賽?”
“收到了hrdawards2015國際鑽石首飾設計大賽的邀請函。”云溪揚了揚手裡的帖子,“難得的機會,準備試試,如果成績好的話,或許可以直接將‘古玉軒’的牌子打進國際市場。”
凮崢知道她手底下不僅有wang公司,還有一個珠寶品牌,當時聽張博說起她時,只覺得她年少老成,才華不錯,眼下,卻是不得不再加上一句——眼光獨到。
“這個比賽我聽說過,如果可能的話,多花點心思,成績好的話,對品牌而言絕對比投廣告來得效果好。”他以前曾受邀出席過這個大賽的決賽,親眼見到許多年輕的珠寶設計師和珠寶品牌因為獲獎而一炮而紅,一躍成世界頂級的也不在少數。若論成功的捷徑而言,這條路,絕對是抵達終點的最好選擇。
這一點,云溪和他的看法一樣,就商業而言,最低廉的成本賺到最高額的回報,這才是最實惠的買賣。
“如果設計上有什麼問題,我有幾位認識的朋友,或許可以幫得上忙。”他對才子笑笑,對方年輕的面龐上滿是對設計的熱愛和信心,輕言又說了幾句敘舊的話,便拉著云溪往外走。
鎏金和司徒白看著云溪和凮崢一前一後的身影,眨了眨眼,為什麼覺得,這兩人在一起,竟然有點和諧的味道?話說,那人到底是誰啊?
“怎麼不和老師多待會?”云溪取了車,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老師散了一會步,說有點累,想睡午覺,左右呆在那也沒什麼事,這次我會在b市呆上幾個月,想來的時候再來就是了。”凮崢的性子在商場上絕對是殺伐決斷、我行我素的主,但平時其實還是比較隨性而為。張博看到他來了b市,心算是定了一大半,俗話說一口吃不成胖子,何必今天一直留在這無所事事?
“我聽老師說了你和詹溫藍的事。”凮崢想了想,既然老師讓他幫冷云溪,有些話還是說開點好:“詹家目前的情況已經差不多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再一棍子悶死有點痛打落水狗的意思,說實話,我不建議你因為對方的過失而失了自己的風度。”
云溪看著前面的路況,車子以極瀟灑的姿態行駛在公路上,不乏引來路人注目的眼光。她對於凮崢的這個想法不置與否,良久,僅淡淡地回了他兩個字:“當然。”
說話時,無論是語調還是神情都淡漠如水,波瀾不起。如果不是聽張博說,她與詹溫藍曾經論及婚嫁,他簡直懷疑眼前這個女人不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閒事。
凮崢這才發覺為什麼張博對她這般偏愛。這女孩有股常人沒有的大氣,氣度出眾,讓人自然生出好感:“既然對詹家沒什麼要做的了,那就把心思都放在喬老身上。俗話說,凡事都是越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