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寧承的還未說完,龍非夜一抬手,影衛便飛落在他身旁,將一個扁平的錦盒放在他手上。
這是……
寧承和韓芸汐皆納悶,追過來百里元隆也不明白,來談判之前,殿下可沒有提過這東西呀!
這是什麼?
韓芸汐也是第一次個錦盒,十分陌生。
這東西,有點像是裝女人飾品,衣物的盒子,裡頭裝什麼了?
眾人注視之下,龍非夜緩緩開啟了錦盒,見了裡頭的東西,所有人都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全都朝韓芸汐。
錦盒裡靜靜躺著是,不是別的,正是韓芸汐被寧承撕碎的那件紫色紗衣,這是她被欺負的證據,是她作為女人的恥辱!
龍非夜一手挑起那紗衣,嘴角噙著冷笑,饒有興致地瞧著。
寧承的臉色立馬就白了,而韓芸汐的臉卻緋紅一片,其實,她不僅僅臉紅了,就連眼眶都紅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熬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堅強了那麼久,卻等來這樣的羞辱。
龍非夜,你真真是有心了!
韓芸汐己最最熟悉的男人,心,開始慌了,亂了!
可是,龍非夜卻沒有停止。
“寧承,她背後的鳳羽胎記,你可了?”他的聲音像是從腳下的黑暗深淵裡傳出來,低沉幽冷,令人毛骨悚然。
“是你寧大族長連主子都欺辱,還是……”
龍非夜似有些猶豫,卻還是說了下去,“還是,她心甘情願讓你
話音一落,全場一片寂靜,寧承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都忘了去反駁龍非夜,他下意識回頭朝韓芸汐只見韓芸汐的眼睛紅得像兔子。
寧承張了張口,想對她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談判?什麼止戰?
龍非夜就是誠心來羞辱公主的吧?利用了公主那麼久,如今還這般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寧承正要拔劍,誰知道,韓芸汐忽然箭步衝到龍非夜面前,一巴掌甩了過去,“龍非夜,我即使心甘情願,也與你無關!你是我誰呀?”
“啪”
一記耳光,響徹靜謐的懸崖。
龍非夜背後的人都倒抽了口涼氣,誰都沒想到談判還未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百里元隆心想,唐子晉兄妹應該是多慮了吧,太子殿下怎麼會對這個女人還有留念,還有舊情?
再得寵的女人,在國仇家恨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
“放肆!”
百里元隆率先拔起長劍,隨即寧承亦是拔劍,寸步不讓。
然而,龍非夜和韓芸汐卻都沒有動,他們四目相對著,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龍非夜輕輕撫過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面無表情,正要把錦盒遞給影衛,韓芸汐卻冷聲,“我東西,還給我!”
龍非夜還未出聲,韓芸汐便奪了過來,誰都沒有發現,這一瞬間,龍非夜鬆了一口氣。
他太瞭解韓芸汐了,所以故意惹惱了她,讓她來奪這錦盒。
也只有用這種方式,寧承才不會懷疑上這個盒子,也不會過問這個盒子。
這錦盒有夾層,他盼著這個女人能細緻一些,沒讓他白捱了人生中這第一巴掌。
哪怕千百般心疼,他終究還是避開了韓芸汐通紅的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道,“好了,西秦公主,你們恩怨兩清,也該談正事了。”
正事?
所以之前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算正事?
韓芸汐的心都快碎了!
她原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勇氣,堅強到底,冷靜理智到底。
她一直努力地說服自己,龍非夜利用的只是西秦公主,而她不是,所以,她還有機會!
她一直期盼著,如果沒有仇恨,龍非夜或許還會是她一個人的龍非夜,她一個人的殿下。
可誰知道,直面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終究還是被傷得體無完膚,心如刀割。
龍非夜,你可知道我在醫城面對楚西風的軟禁,是如何苦苦等你出現,盼你出現?你沒來!
龍非夜,你可知道,面對寧承的無禮,我心底有多恐懼?你不在!
龍非夜,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在寧承身旁,我費盡了多少心思才熬到現在,和你相見?你竟如此羞辱我!
龍非夜,所有人都是冷靜,理智,勇敢畏懼,甚至是無情的韓芸汐。
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