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立馬要砸過去,幸好金子有所防備,及時拉住她。
“打瞎了我,你一輩子得伺候我!”金子冷冷說。
“我不僅要把你打瞎了,我還要把你打殘了!我樂意嫁給你,我樂意伺候你一輩子!”
沐靈兒說著,冷不丁一腳狠狠往金子腳上猜去。
“啊”
金子疼得裡面放手,跌坐下去抱著腳,痛叫起來!
這個臭丫頭哪來的力氣呀?她這是使了洪荒之力嗎?真特麼疼!
沐靈兒忽然拿來一旁的椅子,舉得高高的,要衝金子當頭砸下去!金子愣住了,見他那表情,沐靈兒自己也給愣了。
她的視線在金子的腦袋和手裡的椅子之間,來來回回。見狀,金子終於面露恐懼之色,而沐靈兒臉上的怒火是越來越盛。
沐靈兒來來回回看了許久,忽然就把椅子丟到一邊去,她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怎麼衝動成這樣了?她瘋了呀?
沐靈兒捋了捋心口,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才調高眉頭,不屑朝金子看去,“抱歉,本姑娘早不乾淨了。你考慮清楚要不要娶,回頭再告訴我吧!再見!”
沐靈兒優雅地轉身,可還未邁出步子,金子就憤怒了。
真的憤怒!
“沐靈兒,你給我站住!”金子怒聲。
沐靈兒輕哼,她才不怕他,立馬就邁步步子。
“沐靈兒,你再給我往前走一步試試看!”金子怒吼。
這下,沐靈兒的腳就僵了,就連心跳都不自覺咯噔了好大一下。因為,金子這聲音真的好凶好凶。
沐靈兒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可是,她根本逃不了,金子已經走到她面前來了。
這個時候,金子被打的那隻眼睛已經全腫了,眼眶黑青了一圈,就像是熊貓眼。若是平常,沐靈兒一定會大笑起來的,可是,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眼睛,她完全笑不出來,甚至十分恐懼。
因為,他這雙本就冷冰冰的眼睛裡滿滿是全是滔天的怒焰,正熊熊燃燒呢!
沐靈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其實,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心底一直都藏著幾分忌憚,說不出緣由的忌憚。
金子冷冷看著她,由著她後退,直到她退到桌邊,無路可退了,他才大步走過去。
“你,你”沐靈兒一身都繃緊了,很緊張,“你欠我的錢,你,你你還兇什麼兇?”
金子忽然就逼近,近得幾乎同她鼻目相對。沐靈兒驚呆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金子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立馬就退開,走到沐靈兒身旁。
沐靈兒的心噗通噗通狂跳,金子站著,緘默著,偌大的營帳也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金子忽然一拳頭狠狠給砸在桌子上,他冷笑道,“沐靈兒,這一回你又懷上誰的孩子了?”
沐靈兒下意識轉頭朝他看去,只見他連那完美的側臉弧度都散發出駭人的怒火。
這一幕比剛剛那種感覺更加熟悉。曾經在虎牢裡,他也如此憤怒過,也砸了一拳頭,砸在牆上。
他說,沐靈兒,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讓我如何愛惜你?那個時候,她慌稱自己懷了七哥哥的孩子,被他給撞破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金子憤怒的側臉,沐靈兒明明是心驚膽戰的,可是,腦海裡卻控制不住浮現出她不曾回憶過的那一幕幕。
從三途黑市到北歷天何城,她慌稱懷孕,他一路照顧。雖然算不上悉心,卻有求必應。她點名要喝的湯,要吃的東西,他全都能及時找來。哪怕是在荒郊野外,他都能辦到。
沐靈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兩年來了,都不曾想起過,以為都忘了。
一邊控制不住回憶,一邊看著他憤怒而冰冷的側臉,沐靈兒的心竟憂傷起來,有種說不出的疼,也不知道是為誰而疼。
緘默了一會兒,金子就從另一邊轉身過去,沒有看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緘默地走了出去。
韓芸汐和龍非夜還在營帳外頭等著呢。
龍非夜才不管金子的私事,他是來辦正事的。一見到金子出來,他就冷冷說,“你要辭官,現在就走。若要待下去,去準備準備,同朕去走一走那條密道!”
剛剛還憤怒寧承,喊著要辭官的金子居然毫不猶豫地回答龍非夜,“順道帶一批人過去,守株待兔。第一批私鹽也差不多快到了。下官准備準備,明兒早上出發。”
“準了。”龍非夜冷冷說。
金子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