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形巨大的帝國戰艦兇猛如同恰如向群小撲去的猛獸。
進入火炮射程(三百米),戰艦群來了一個漂亮的側行,轟隆的炮聲宣示兩個國家你死我活搏鬥的開始。
帝國戰艦先是慢速試射,待敵人進入一百米後,就全力開炮,陣陣的轟然巨響,嗆鼻的白煙在戰場上得意地旋動著。
從扶南戰船上射出了一排排的箭雨,中間還夾了一些火箭,往帝國戰艦灑去,可惜命中率極低,落在帝國戰艦上的廖廖無幾,被士兵們使用大盾輕易擋住,落在甲板上的火箭也被踩熄。
相比之下,帝國的火炮又準又狠,雖然扶南戰船有甲防護,炮彈也照鑽不誤,扶南人被炸得四分五裂,鮮血淋漓腸破肚爛。
帝國戰艦急速轉向,讓左右舷的火炮不斷開炮。烈火硝煙漸漸向四方擴散。
由於打了一些戰鬥,有了經驗,仗著藝高人膽大,戰艦一直開火,離敵人不過十米才起動避開,不和敵人硬拼。
他們的炮製作精巧,炮身上有高低機,能夠居高臨下俯射。
這麼短的距離,火炮的精準度極高,基本上是一炮一個準,打得扶南船千瘡百孔,船上的裝置一片狼籍,碎木爛屑橫飛,傷的人比鐵彈還要多。
扶南人意志相當堅定,依舊如潮水般沖沖衝,讓帝國的炮火把他們的船打得破破爛爛。
距離越來越近,從扶南船上投出了尾部帶繩索魚叉和鐵鉤,試圖鉤著帝國戰艦。
大部分是徒勞無功,要不是沒鉤著,要不就是碰到艦身彈開。少部分鉤著了,扶南人頂著帝國的致命炮火,拼命拉索靠幫,一些膽生毛的扶南士卒,抓著船桅的繩索,自己發力和戰友推動,嗖的一聲飛上了高高的帝國戰艦上。
手還沒離索,他們的眼光向下一掃,立時頭皮發麻,全身凍過水。
船甲板上屯積了一群渾身橫肉、精肉的男人(帝**隊加工廠榮譽出品),他們瞪著一雙雙血紅的眼睛,發出不知是興奮的狂喜的聲音呢,還是獸性的兇惡的聲音:“呵……哈,睡覺來了枕頭,正在玩五隻打一隻時來了妓女,愛死你了!”
這些傢伙是帝國海軍陸戰隊員,向來與海軍同船操練,戰時受艦隊司令指揮,張允此人不地道,沒有下令陸戰隊開打,士兵們看炮兵光著膀子打得大呼小叫,熱火朝天,急得陸戰隊員們就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湊巧天上掉下扶南人,不啻於掉下一個林妹妹。
落在甲板上的扶南人在片刻間被亂刀分屍……
戰艦開動,斬斷連在一起的繩索,沒有一條扶南船能夠夠幫成功。
戰著戰著,扶南人忽然發現船速大減,原來已經到達海浪和河水的臨界點,水流速度趨於零。
敵人速度減緩,更易命中,尖嘯聲傳了出來,帝國戰艦上的床弩終於用上了,它們發射火彈和臭彈,五分之四是火彈,五分之一是臭彈,都是燃燒著的火箭。
火彈如同一群群火烏鴉,快快活活地飛到扶南船上安家。
馬上可怕的效果就顯示出來了,畢剝畢剝聲中,火焰吐出來,黑煙冒起來,一條條扶南船煙霧騰騰,紛紛著火,熊熊烈焰,時有轟然倒賣的聲音,異樣的臭氣吹過戰場,嗅到者無不噁心欲嘔。
說起來,火炮是大聲夾惡,殺傷並不多。那時的火炮技術是半拉子水平,純屬鐵彈投放,中者倒黴,打中敵船一路橫掃,敵人固然是雞毛鴨血,卻無沉船之危。
火箭就不同了,船帆易著火,船身雖然澆水,但帝國的火箭是箭身帶著易燃物,極易燃燒,更可怕的是帝國戰艦敢開到離得扶南船不到五米處,從甲板上居高臨下,投擲火油油陶瓷壺,火油在敵船上流淌著。
海河面上盡是一條條點燃的扶南戰船,看起來蔚為壯觀。
眼看戰船不保,扶南人跳水逃生,可是海河口之處極闊,寬達十里,實難遊得上岸。
扶南人根本不怕死,第二船隊的百來條戰船繞過自己第一船隊的著火船,與第一船隊的殘餘會合,再接再厲,殺向帝國戰艦。
船身上的槳孔伸出一枝枝長長船槳,划水前進,冒出一團團晶瑩的浪花。
鼓號再響,帝國戰艦這回是大力發威,火炮火箭如天女散花,萬燈千盞般向扶南船投射。
漫天飛舞的火器令扶南人吃盡苦頭,叫苦不迭。
但此為帝國戰艦的最後輝煌一擊,在猛烈的排炮之後,帝國火炮集體失聲,停止了炮擊。
事實上,火炮已經打足一小時,沒有炸膛已經是極給面子了,張允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