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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曹家是京城世家,雖不及沐家顯赫,但也是個將門大家。胡霍的妻子曹氏作為曹展的親姑母,自然不會同意他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但看在這女子對曹展的有救命之恩,卻也沒明確地駁了曹展的請求。於是這位姑娘便以不尷不尬的身份寄住在胡府。那啞巴姑娘柔柔弱弱的,雖口不能言,但勝在性子十分體貼溫順。哪怕對著這樣的結果也絲毫沒有怨言,在胡家呆了三年,連孩子都替曹展生了兩個。原本這不過是一件郎有情妾有意的桃色小事,胡霍等人都沒放在心上。可年初的一場兵禍,曹展與沐長風等諸多將領領兵圍剿匪徒又衝入了瘴氣林。曹展仗著之前有過經驗,對林子各處熟悉,便帶沐長風一路捻著匪徒企圖穿過瘴氣林。變故便是從此處開始,曹展在林中偶遇了一個蒙著面紗的苗女。那個苗女不知為何,見到曹展的瞬間便纏上了曹展。曹展根本不認識這個苗女,只當她認錯人。費了極大的力氣擺脫此女,才勉強帶著沐長風等出了瘴氣林。然而出了林子之後,麻煩接踵而來。這個苗女尾隨著曹展沐長風等人追到了胡家。而後發現曹展的一雙子女之後,滿腔的哀怨便化作眼淚,發了瘋似的質問曹展為何變心,甚至於在發現曹展院中養的啞巴姑娘之後,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啞巴出手。曹展對這莫名其妙的女人糾纏得煩不勝煩,便命人將此女趕了出去。苗女為此心中大恨,便下蠱害人。然而這蠱蟲不知為何沒能上曹展的身,卻進了前來做客的沐長風口中。沐長風受了無妄之災,之後便是如今的模樣。郭滿聽完了始末,與周公子對視一眼,只覺得日了狗了。“夫君……”“嗯。”“問你個問題。”周公子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看著郭滿點了點頭。郭滿努力想用個好詞來形容他的摯友,“這沐長風沐公子的運氣……自幼都是這般灑脫不羈的嗎?”隨便到人家做客都能中個蠱半死不活,這逆天的黴運……周公子:“……” “如今那苗女人在何處?”周博雅的眉心凝出一個淡淡的豎痕,說話間,淡淡瞥了眼胡霍。說來周家這長孫生得當真是世間少有的俊美。高八尺有餘,墨髮如緞,眼若寒星。只見這人立於燭光下,臉孔白皙得彷彿美玉。打量人之時,一雙眸子中細碎的光色流轉。胡霍被他盯得心口一跳,暗道這小子明明是個極清雋溫潤的長相,竟能憑地生出這分迫人的氣度。轉頭再看一眼床榻之上消瘦的沐長風,胡霍嘆了口氣:“不知。”好好一個驍勇的將才平白無故被苗女弄成這副模樣,確實叫人意難平。聽說這周家與上將軍府乃世交,周博雅與沐長風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此時惱怒也在常理。胡霍皺著眉頭道,“說來這也算本官府上下人失察。這蠱與尋常病症不同,中蠱之初並無任何異樣,連中蠱之人都不能立即察覺。長風身上的這隻蠱發作得晚且症狀更為古怪,兩個月才只有輕微的徵兆,四個月後方才叫人察覺出不妥。然而此時察覺也已經為時已晚,那個下蠱的苗女早就不知所蹤。”周博雅眉頭擰起來,“不知胡大人可曾派人去苗寨尋過?”他之所以請旨南下支援,就是為沐長風而來。周公子不管苗女與曹展之間到底有何恩怨,事情始末他也無意追究。他只在意能否儘快找到下蠱之人解了沐長風的蠱。“瘴氣林豈是那般好入的?一般人進去,不消十日必定深中瘴毒。”胡霍一臉為難,“本官不是沒派人試過。進了林子能安然無恙走出來的,一個沒有。”“曹校尉不是能進林子?”郭滿適時插了一句嘴。軟糯的嗓音在安靜的屋裡聽著輕輕的,雖說打斷旁人說話有些無禮,但郭滿說出口的話正中要害。確實,旁人入不得,不代表曹展入不得。這曹校尉在林中待了數月安然無恙。且沐長風遭得這場無妄之災也因曹展而起,他自然得為此事承擔責任。見兩人看過來,郭滿一臉賢良淑德地問,“既然苗女看中了曹校尉,那曹校尉又能自如出入瘴氣林。為何不叫曹校尉去林子裡碰碰運氣?”“去,自然是去過的。”胡霍道,“但周少夫人有所不知,苗寨並非誰想進便能進的。苗寨雖說在瘴氣林中,但這片林子綿延南岐山脈,佔了這一整片山頭。若熟識的沒有苗寨中人帶著,旁人根本不知苗寨在林中何處。曹校尉這半年進林子的次數去不下一手之數,卻從未尋到苗寨的寨門。”“這麼隱蔽的?”胡霍點點頭:“苗人擅蠱,性情古怪,最不耐與外界打交道,也不喜外人踏入他們的寨子。為了不叫外人打擾,村落自然建在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哦。”她懂,郭滿點點頭。“曹校尉帶回去的那個啞女呢?”清淡的嗓音響起,周博雅突然道,“既然能將曹校尉從瘴氣林帶出來,想來也是苗寨中人吧?”“是。”這胡霍不隱瞞。“苗女找不到,這個啞女可曾來瞧過長風?她又如何斷?”“說來長風中蠱,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