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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見狀,忽地微微一笑,他謙謙君子地道:“蘇伯父很想知道?”蘇太醫求知若渴地點頭,那可不!“告訴你也可以,那位大夫還在京城,侄兒叫她與您切磋切磋也是便宜的……”“那感情好!”……蘇太醫自從來了西風園便被周公子領走了。不知倆人在說些什麼,進去了便許久沒出來。郭滿捧著一碗甜湯時不時望窗外瞥一眼,心裡有些好奇。周公子的書房門正對著主屋的窗,這般也看得清楚。不知過了多久,怒氣衝衝進門的蘇太醫,樂呵呵地摸著鬍子出來了。也不知周公子在書房裡跟蘇太醫說了什麼,出來後,兩個人似乎都很滿意。等周公子在領著蘇太醫過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摸著郭滿的脈,蘇太醫一面捋鬍子一面瞥周博雅。瞥這瞥著,眼神就複雜起來。他往日總覺得,周家這個小子自小聰慧太過,人又太過無慾無求,不若庸人嬉笑怒罵來的痛快。如今又覺得這小子做事瘋,且瘋起來那叫一個離經叛道,真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想著,他又瞥了眼一臉蠢相的郭滿,忽然覺得世上之事變化無常。誰成想這麼個曾經醜不拉幾的小姑娘,居然真拿捏住了周家小子這顆高傲的心。搖了搖頭,蘇太醫裝模作樣地寫了脈案,寫得自然是風寒。蘇太醫醫術高超,更是大召 周博雅不能一直在大理寺,武安帝早有過動周博雅的念頭。只是到底該怎麼動,外放還是內部擢升,他心中猶猶豫豫地沒個確切的定論罷了。早晚的事,如今周博雅都親自提起,自然要早做安排才是。說來這幾年大召不安寧,落馬的地方官不知凡幾,地方上早就等著新任官員去接任。只是新皇即位,時間太趕,朝廷苦於能臣的青黃不接,幾個能力強的臣子一旦放走,後頭之事將無以為繼。趙宥鳴聽了周博雅的看法,又琢磨了許久,這才一口應下。既然得了聖上的應允,原本手頭上的差事自然要儘快結案才是。周公子的動作很快,立即就著手安排下去。手頭原本要拖到八月底交差的差事,不到中旬他便迅速辦結了。文書在吏部過了一趟後,他便馬不停蹄地進宮,催促趙宥鳴儘快准許他南下江南上任。江南這任地是周公子親自跟武安帝要的,畢竟給郭滿養胎,自然要挑個好地方。嗯,江南不錯,地方富庶,水土養人,孩子在江南降生最適合不過。趙宥鳴看著眼下這眼觀鼻鼻觀心的表弟,感覺略有幾分糟心。常言都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皇登基,趙宥鳴除了大赦天下之外,更重視的是蕩除朝廷多年來的汙穢與沉珂。如此一來,自然要拔出朝中蛀蟲,還朝堂一片朗朗乾坤。朝堂上下面臨一次大換血,身為大理寺少卿的周博雅自然沒得閒。在沒有外放念頭之前,周博雅這廝可是在奏摺裡言之鑿鑿地上奏。直言手頭的案件全部處理完畢,最快也要等到年底,不便於立即接任他職。結果一遇上事兒了,雷厲風行,八月份沒過呢便全部清清朗朗。自打臉面的事情做得這麼赤裸裸,趙宥鳴鼻子都氣歪了!“博雅啊,你……”說他瀆職吧,其實比旁人殫精竭慮還要更有效率。周博雅的主事能力在整個大召是有目共睹的,旁人根本難出其右。但是這前後巨大的反差實在叫人瞧了堵心。“外放沒有五年,輕易不會調回來。”頓了頓,他忽然又覺得好笑。自從趙宥鳴看開了不與周公子爭高低之後,心中對他的容忍度一下子從泥潭飛昇至了九天雲外。他此時頗有些玩味地打量下首神色寡淡的周博雅,心裡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兒叫周博雅這廝突然改了主意。“江南是個好地方,但再好的地方也不如京城。若你不開口,朕原有意叫你去戶部待上個幾年的。”趙宥鳴玩味一笑,“只是不知你急著南下是為何?”“自然是臣覺得時機正好便開口了。”周公子眼皮子抬都不抬,冷靜道。趙宥鳴嘖了一聲,手撐在下巴上歪了腦袋又道:“朕可記得,三日前,你的奏摺上可不是這麼說的。”“此一時彼一時,臣身為大召臣子,理當隨機應變。”趙宥鳴沒忍住嘴角抽了抽地道:“……哦?如此?那可是辛苦愛卿了。”“這是臣應該做的。”“……”趙宥鳴看著眼眨不眨說出這等話的周公子,噎了好半晌。這就是他一直以為的高傲冷靜的博雅公子,當真傲得明目張膽。當著他這個一國之主的面兒,眼皮抬都不抬地就敢撒謊。撒謊便撒謊吧,偏撒得如此敷衍。上首的趙宥鳴,表情是一言難盡的。周公子無視了趙宥鳴的怨念,面無表情地把請求又複述了一遍。趙宥鳴那叫一個煩,擺擺手就準了。接下來的行程,迅速得連郭滿都措手不及。周公子這人真是個做事精準高效得堪稱萬能的人,他說了請蘇太醫幫忙隱瞞三個月,說好了郭滿的肚子坐穩胎便啟程。西風園的下人收拾了行囊,清風綁來了霧花,郭滿被抱上鋪滿了柔軟皮子的馬車這日,正好是她肚子三個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