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山裡騎馬不方便,這白狼負荷兩個大男…人有些吃力,就委屈了你趴在它身上吧。”
說完他見到宋棐卿眉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他嗤笑一聲,坐到另一頭白狼身上,命令隊伍往尚雲府前進。
隊伍未行多久,宋棐卿只好‘醒來’,而尚雲清禾則十分關心的問道:“阿卿終於醒了,我想你應該很累,不會這麼早醒來,看來我低估了你,等回了府,我會醫治你的傷,不必擔心。”
宋棐卿十分不想理會他,如果不是趴在狼身上十分不舒服,而且很有可能掉下去,或是被草葉碰到臉,他才不願意醒來,尚雲清禾絕對是故意的!
他看也不看尚雲清禾,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有勞族長大人。”
等一行人回到了府上,宋棐卿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甩開尚雲清禾的攙扶就要自己回去暖陽閣,卻被尚雲清禾緊緊抓住了手腕。
宋棐卿本就覺得腰痠背痛,再加上之前召喚謁靈牌的靈力耗費了他太多的真氣,他此時十分虛弱,“族長大人還有何事?”
尚雲清禾面上無風無浪,平靜的道:“你元氣有損,我回去藥居給你準備些補藥,你先回去休息,切忌要臥床,不可有劇烈的動作。”
宋棐卿聞言,緊緊閉著嘴,劇烈呼吸,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徑自朝著暖陽閣而去。
尚雲清禾看他離開的背影,深深皺著眉,“為何陽氣損耗如此嚴重?”
正想著突然發現疾走的人突然放緩的腳步,險有倒下的趨勢。眼見那人腳步越來越虛浮,尚雲清禾再也不顧其他,飛身撲向宋棐卿。
“阿卿。”尚雲清禾輕聲到,看著剛才在山下臉頰還紅潤的人,此刻已是面色慘白,他立刻抱著人往藥居而去。
此時人們都在忙著族長夫人突然昏倒的事,沒有人注意到宋棐卿頸間的謁靈牌正緩緩發出青白的光芒,原本手掌大的玉牌,正以肉眼不見的速度緩緩縮小,而光滑的玉身也漸漸現出若有若無的淺色花紋,那花紋呈盛放的白蓮狀,這種狀態持續了一瞬間便漸漸消失,只在玉身底部留下一道小小的痕跡,就想原本就存於玉身一般的痕跡。
那痕跡便是白蓮的葉片。
景幽半跪著朝座上之人恭敬的行禮,接著說道:“稟挽尊,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命令榿樹妖在琿齊山坳設伏,給了宋棐卿等人一個不小的教訓,只是……”
座上之人有著一副絕美的容貌,柳葉纖柔的眉,深邃妖媚的眸,不點自朱的唇,任何人見了都會有一個感受,死雌雄莫辯,此人此刻一身紅紗,悠閒的躺在上座,將一副頎長優雅的身段顯露無疑,紅色的紗衣更顯妖嬈。
此人此時披散這一頭漆黑長髮,只是在發頂竟生出一縷白髮,看起來極不協調,但在此人絕豔的容貌下,這縷白髮卻更顯勾魂。
挽尊聽後美好的唇微微揚起,緩緩張口,漏出幾點白若珍珠的雪齒,“不過什麼?景幽,不要忘了你對本尊說過什麼。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景幽聽後道:“是,屬下失禮,謝挽尊不追究屬下之罪,屬下告退。”
起身,轉身,景幽藏在袖中的手緩緩攥緊,為了自己的復仇計劃,景幽只好遵守命令,只是她再也不是小麥口中的好姐姐了,她,利用了自己的弟弟。
被尊稱為挽尊的絕美男子,看著景幽緩緩離開的身影,嘴角閃現一抹陰狠,“尚雲府,你欠我的,本尊會一一討回,我們不著急,慢慢來。”
挽尊立刻坐直身,招來一名屬下,“密切注意左使動向,一旦發現她私自接近尚雲府,立刻向我彙報。”
那名屬下聽後,無聲點頭後快速消失在原地。
“灰榿聽令,命令你的屬下即可離開琿榿山坳。”挽尊心道,宋棐卿僅二人的力量,竟然能讓你們的藤陣敗退,本尊一定要弄清楚是什麼狀況,“你們此次辛苦了,先行在幽教待命。”
灰榿聽聞大喜道:“謝挽尊,謝挽尊。”後看到挽尊揮了揮手,他立刻明白挽尊是厭煩了他,他要去吩咐族人前來幽宮。挽尊可是說一不二的人,而且他做事幹脆,性格怪異,沒有人知道他下一刻有什麼打算,更加沒有耐心聽人囉嗦,故而不再多言,趕緊離開。
灰榿走後,挽尊靠在座位上,看著冷清的大殿,陰風陣陣,讓他感到十分舒爽,他修長的手指在王座上緩緩的敲著,扣扣的聲音在寂靜空蕩的大殿顯得分外清晰。
挽尊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大殿外明媚的陽光,突然嘴角顯出一抹冷笑,“宋公子,我們馬上又會再見面的。”
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