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挽聞言,嘴角立刻翹起,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宋棐卿所在的桌邊,與他一同坐在桌邊,拿起水壺,給宋棐卿和他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接著看著他笑著道:“宋兄果然是知恩圖報之人,聽說你與尚雲府族長結親,也是為了報恩?”
宋棐卿端起茶盞,道了聲謝,淺酌一口,輕笑一聲才道:“談不上什麼報恩不報恩,宋某反正閒著,找些事情做總比待著無聊強許多,若是安陵兄真的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宋某,宋某也許真的可以幫到你。”
安陵挽摩挲著手中溫潤的茶盞,笑而不語,但在心中不免對宋棐卿話中的機關感到驚奇,沒想到他竟然能將與尚雲清禾之間的關係說的如此雲淡風輕,最後還不忘調侃與他。
安陵挽回道:“宋兄痛快!那麼今日安陵便與宋兄結下了情誼,今後安陵若是有什麼難處,還望宋兄不吝幫助。”
宋棐卿道:“宋某答應安陵兄,那一劍的恩情,他日定會奉還。”
安陵挽本欲起身離開,聽宋棐卿如是說,便知此人並沒有那麼好糊弄,看來此人果然不好掌握。從之前的種種,很難精確的判斷出他是什麼樣的人,看來今日的舉動卻是太著急了。
安陵挽嘆息一聲道:“哎呀,宋兄如此說,安陵便感激不盡,今日便告辭了。”
宋棐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安陵兄請。”
站在暖陽閣上,看著那紅色的身影順利透過守衛,向著尚雲府府門而去,宋棐卿面上顯出一抹疑慮。
葉柳煙回到柳溪閣依然未見到清稠的影子,正著急著叫人跟著一起找他的去向,一出門卻是與清稠撞了滿懷,葉柳煙哭笑不得的道:“這麼半天跑哪兒去了?這麼著急又是幹嘛?”
尚雲清稠無奈的道:“還不是怕回來晚了,你著急找我。”
葉柳煙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似乎有所躲避,堅定的道:“不對!”
尚雲清稠被她一雙銅陵大眼,大量的無所遁形,支支吾吾的道:“不對?什麼……什麼……不對……你怎麼了?”
葉柳煙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抵到大門邊道:“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你平日從來不會不打招呼就不見,而且你今天回來一直不敢正視我的眼睛,說!你到底怎麼了?還是,你在大長老那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事?”
尚雲清稠嘆口氣,抓著葉柳煙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輕放下,我在自己修長溫暖的手中,一邊緩慢摩挲,一邊重新正視她的雙眼道:“沒有,你胡亂猜測些什麼?我也是長老,我能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你就別胡亂操心了,快進去吧,叫別人看到影響不好。”最後一句是趴在葉柳煙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朵說的。
熱氣呵到葉柳煙的耳邊,讓她一個機靈,本能的跳開,假裝惱怒的錘了尚雲清稠結實的胸口,撅著嘴道:“哼,明明知道老孃耳根怕癢,還往上貼,尚雲清稠,你就是故意的!”
尚雲清稠搖搖頭,寵溺的道:“好好好,我是故意的,咱們快進去吧,真的不好。”
葉柳煙明白他的意思,便一路與他大鬧一路進了柳溪閣內。
不遠處的樹林中,一人一身紅豔,一張姣好的面容此刻卻是因為氣憤變得扭曲,長袖中的手掌也收緊成拳,一寸一寸的緊緊收起,任其手掌的鮮血緩緩流出。
“清稠……我純白如雪的清稠……我不會讓那個女人玷…汙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安陵挽的拉攏,宋公子警惕在心~~
☆、第二十七章 端月智攜子拜訪
再次回到藥居,尚雲清禾雖然料想到也許會看不到宋棐卿的影子,但還是去了他臨時休息的房間,看著空蕩蕩大開著房門的臥房,尚雲清禾輕笑一聲,離開了原地。
過幾日便要進行每月例行的給山下百姓診療的事物,尚雲清禾需要準備下山的藥物,這些事情本可以命令弟子們完成,但他可以參加此次的準備工作,因為他想讓他忙碌起來,暫時忘記那些讓他煩心的事情。
正忙碌著,見一弟子彙報,端月府端月智帶其子端月銀翹來訪,宋棐卿聽後一愣,隨即才想到那日在前往琅嬛山的路上碰到端月銀翹的事情。
他隨即放下手上的事物,端月府既然在十幾年後終於前來示好,表示靈府迴歸統一有望,這是一件好事,尚雲清禾雖年幼擔任族長之位,與端月智這樣的年老之輩溝通也許會稍顯違和,但最為關注靈府團結的族長,尚雲清禾對這件事是十分樂見的。
他匆忙趕往前廳,在路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