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著了他們的道。
裴寶兒聽見他這樣說,不由得渾身發顫,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連連重複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我是被人陷害的。”說著她像是想起什麼來,充滿希翼地望著裴珍道:“姐姐,你要為我作證哪,我明明只是扭傷了腳踝想要到雅間休息一會兒,你說讓我在這裡等著你,不是嗎?”
裴珍連忙作證道:“對!對!寶兒只是扭傷了,我是替她請人來,沒想到……”她話說了一半頓住了,卻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其實她對裴寶兒的嬌縱也是十分的不喜,本來她就是庶出,在家中比不上裴寶兒,實在是存了三分嫉妒了,但眼前這種情況,無論如何為了裴家的名聲她也要想方設法保護裴寶兒,想到這裡她繼續道:“我離開不過半刻的功夫,夏侯炎又怎麼會將寶兒迷倒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人做了手腳,請太子殿下一定要嚴查,還我妹妹一個清白。”
太子沒有說話,眸光一閃,看向元烈,元烈看著他的目光冷冷一笑,只是口氣悠然地道:“裴珍小姐,今天發現這一切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現在你又口口聲聲為令妹辯解,不是自相矛盾嗎?”
裴珍結結巴巴辯解道:“我,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那婢女想也不想就走上前去掀開那簾子,若是她早一點知道會瞧見那副場景,她是死也不會進來的!
元烈笑容裡並無輕蔑、嘲弄的意思,但看在太子眼裡,這個笑容無疑是充滿了諷刺:“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你再追究嚴查也是於事無補,依我看,他們橫豎是睡在了一起,到底也是一對同命鴛鴦,倒不如成全了他們,太子府和裴家這也是聯姻了不是!”
李未央看了一眼元烈,垂下了睫毛,掩飾著眼中的笑意,這時候她已經明白了一切,想來是這個裴寶兒意圖算計元烈,卻被元烈算計了。
裴寶兒聽了這話,原本就睜得很大的眼睛,因受到了驚駭而變得更大,她立刻不顧儀態地向前爬了幾步,用力扯住了太子妃的裙襬,那指節幾乎隱隱發白:“太子妃,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給他,他算什麼啊,他算什麼啊!”她的聲音異常淒厲,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在她看來,嫁給夏侯炎,還不如死了的好!
她的話剛說完,夏侯炎心頭一凜,立刻道:“太子殿下,此事沒有查清楚前萬萬不能冤枉我和裴小姐啊,此事不僅關係裴小姐的聲譽,也關係到裴家,豈能輕易做決定,似旭王這番說話,分明是故意陷我於不義!”
旁邊的元英聞言,英俊的面孔卻是微微一笑道:“夏侯大人何必說這樣的話,娶了裴小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更有助你青雲直上啊!”
夏侯炎的面上鐵青,他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如何能和裴家匹配?只怕裴家不能忍受這門婚事,剛剛答應,一回頭就會派人來殺了他,到時候他才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未央微微一笑,眸內似乎含了水銀,意蘊流轉。裴寶兒正要轉頭哀求別人,卻看見了李未央,面色立刻大變,完全失態一般地對著她大聲叫道:“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
眾人的目光落在李未央身上,卻見到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元烈的目光和李未央的微微一碰,隨即錯開,漫不經心地笑了道:“裴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被當場捉姦卻還有時間去牽扯到郭小姐身上,試問在事發的時候,郭小姐你在什麼地方?”
李未央只是微笑,她看向身邊的眾位夫人淡淡地道:“我自然是和大家在一起。”於是旁邊就有不少人看不慣裴寶兒的隨便攀扯,開口為李未央作證:“是啊,事情發生的時候,郭小姐就和我們大家在一起,從來沒有離開過。”
郭家人聽到這裡,都是會心的一笑,他們已經看明白了,事實上裴寶兒真正想要陷害的人是別人,只可惜沒有成功……當然,不管是裴寶兒也好,夏侯炎也好,他們誰都不敢陷害元烈的事情抖出來,陷害一國皇室,這罪名絕不會輕,裴寶兒怎麼會說出真相呢?所以她只能拼命地扒著李未央不放。因為李未央是她最為厭恨的人,什麼髒水都要拖她一起!可惜,李未央在事情發生的時,有很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太子妃為難地看向太子,卻見他微微垂下了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然而她看慣了對方的這種神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的左手,太子的左手拇指跟食指微微的捻起,彷彿在揉搓一般,太子妃十分的熟悉,每當太子想要殺人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小動作。她看了一眼正啼哭不止的裴寶兒,淡淡地推開了她的手,語氣冷漠地道:“裴小姐,事已至此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