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刺客主動出來認罪。”嬴楚吃了一驚,卻不敢再多問為什麼,只是應了一聲,才退了出去。
此刻殿外陽光已經衝破了雲層,可是殿中卻是一片陰冷。裴後在昏暗的環境之中坐了很久,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早,囚車的車軸滾動著,一路向刑場而去。沿街無數的百姓圍觀,縱然士兵們一直圍堵著,不讓任何人進來,卻還是好多人將身體探了出來,伸長了脖子觀看。兩旁的茶樓酒肆早已被人預定一空,所有的達官貴人也是爭前恐後地伸出大半個身體,居高臨下地對著囚車指指點點,所說的無非是郭家如何不自量力,先是得罪了裴氏,又得罪了王家,這一回可好,郭家的兒子被處斬了……在他們口中,王家已經變成了可憐的受害者了,畢竟他們一連損失了兩個兒子,早早承受喪子之痛鎮東將軍王瓊聽說已經一病不起,若是陛下再不株殺這殺人兇手,恐怕王家非要上殿討個公道不可。其實誰都沒有親眼看到當初在別院發生的事情,可是自然有人在民間悄悄傳播,一傳十,十傳百,一來二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王廣是為什麼被殺的。
百姓們最是愚昧,向來都是人云亦云,他們看到這囚車中是殺人犯,便不停地對他指指點點,“啪”的一聲,一個臭雞蛋砸到了郭敦的臉上,一片爛菜葉也隨之摔在了他的頭上,他眨了眨眼睛,嘴角的弧度緩慢地牽起,卻是深深的自嘲。
此時他雖然一身狼狽,卻依舊不脫郭家人的氣度。到底刑場之後,監斬官是刑部尚書,他在監斬席上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便高聲吩咐人在刑場周圍圍上一圈白布,以防血噴濺出來,濺到百姓身上,引起不必要的動亂。
郭敦被壓得跪倒在地上,插在身後的木牌被劊子手拿了去,頭也被人按倒在地,劊子手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