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心臟的鋼針,其餘四根鋼針卻直奔我的肺葉、脾臟呼嘯而至。土妖系號。
“快閃開……”
地雷和酒舞同時出手。酒舞的鳳翅鎏金鏜從我腋擦過的瞬間,不僅把我的身形震偏了半尺,兵器正鋒也撞向了針尖。一點火花在我眼前爆閃而起的剎那間,酒舞被對方震得連退了兩步,鳳翅鎏金鏜也跟著脫手而出。偏離原位的鋼針從我胳膊上透體而過,帶著一行鮮血直奔酒舞飛射而去。
我忽然一個轉身。用身體繃住了鋼針後面的白線,在自己身上連繞了兩圈,才算剎住了鋼針的去勢。被林子西牽動的白線卻緊跟著滲進了我的肉裡,我半邊的衣服瞬時被血換了一個顏色。
直到這時我才看見,地雷的雙手已經被三根鋼針給刺了個對穿,手掌卻還在緊緊繃著白線不動,成行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背滴落了下來。
我正準備運功抵抗時。林子西卻忽然開口道:“你們是不是瘋了?項開這種喪心病狂的人,值得你們去救麼?”
酒舞冷笑道:“術道上的義氣,你不懂,也不會懂!”
林子西僅僅一愣的工夫,林博然就在兩個高手的護持下,從大殿頂上跳了下來:“子西。你給我住手!不能殺項開!”
林子西尖聲道:“爺爺,你要幹什麼?項開害死了我的朋友,我要殺他報仇!”
“可他救了林家!”林博然跺腳道:“沒有項家叔侄,我們林家早就落進紫陽派手裡了!我會被袁世雄終身囚禁,作為威脅你的籌碼;你也會落進袁濤手裡,成為他殺人的工具。沒有項開,還有誰能救你?你的那些朋友能麼?”
林子西強硬反駁道:“項開必須死!他死之後,我可以自盡還他的恩!”
“混蛋!”林博然大怒道:“你以為自己死了就能了斷恩怨了?別忘了,還有項鎮南!他僅僅一個佈局,就讓整個紫陽派灰飛煙滅了。想要滅我們林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你不知道項鎮南的手段。他只要出手,就絕對不留餘地。我敢說,他肯定已經安排人去把紫陽派連根拔起了。甚至參與進來那些術道門派,也一樣會雞犬不留。惹上黃龍項家的人,一向都沒有好下場啊!”
“喪心病狂!簡直喪心病狂啊!”林子西厲聲道:“老天為什麼不收了這些混蛋?還讓他們逍遙法外?”
“逍遙法外?”我冷笑道:“你是法麼?要不是你自以為是,把自己當成法、當成天,挖了我的祖墳,怎麼會把你那些朋友全都牽扯進來?”
“如果你按照紫陽派原來的計劃做事,自己剷掉我家祖墳的話,最多就是我們兩個放對兒而已。但是,你動手的理由卻是為了朋友出氣。袁世雄如果不把你那些狐朋狗友一塊兒算計進來,我會上當麼?”
我緊盯著林子西一字一句的道:“說到底,害死那些人的,還是你!”
“你……我……”林子西晃了兩晃之後勉強站住了身形:“我殺了你……”
“住手……”林博然氣得嘴唇亂抖:“你要是殺了項開,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爺爺……”林子西驚叫道:“你為什麼要護著他?”
“我讓你發誓,不準再報復項家!你聽見沒有……”林博然見對方毫無反應,乾脆從保鏢身上拔出刀來架在自己脖子上:“你動項開一下,我立刻死在這兒!你發誓不能碰項開……”
“我發誓……噗……”林子西話沒說完,就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林子西因怒吐血的情形,和我當初何其相似。林博然明顯是想告訴我,他在一報還一報,從此徹底瞭解我和林家的恩怨。
只是我在吐血之後,浴血重生。林子西,又會如何呢?
林博然抱住昏迷的林子西,向我擺了擺手道:“很多人都在上面等你,你先出去吧。”
酒舞幫我割開身上的白線之後,我才向林博然拱了拱手,飛身翻上棚頂,離開了補天殿。等我到了大殿之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沈旭和他師父劉千芳。
沈旭像是傻了一樣,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劉千芳卻笑眯眯的道:“項開,有沒有興趣來六處?”
我想都沒想就搖頭道:“沒興趣!”
劉千芳卻不以為忤的道:“其實,你已經沒有選擇了。這一回,被你幹掉的局外人不下三十,他們的親朋好友不下百人,他們聯起手來足能結成一道超出你想象的關係網。如果,你沒有一道護身符,將來在術道上寸步難行。六處這張虎皮對你來說,大小長短正好合適。”
我冷眼看著劉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