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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被動挨打的局面。

沒等我腳步站穩,對方手裡的長戟就已經化成了一片層層重重的寒芒刀山,毫無間隙,也毫無空檔的捲土而來。我還沒看清對方的殺勢,長戟帶起的呼嘯聲就已經震亂了我的思維。

我明明知道對方那一下可能是虛招,卻偏偏舉著亡命鉤迎了上去,等到我手臂伸出一半之後,才忽然反應過來:不能去碰虛招!可我再想變招,卻已經晚了。

“血染寒刃……”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死中求活。我一瞬間放棄了所有的僥倖,拼著被對方重傷,整個人急掠向前時,亡命鉤裡的拼命殺手也跟著暴展而出。

亡命鉤上千百條絢燦明亮的寒芒,在同一時間參差不齊,卻又錯落有致的迎向了對方的兵刃。我們兩個人的兵器像是在空中炸開的光球,攪動著皎潔的月光,也帶著無限殺機,向四周飛射掠舞。從我們四周爆出的每一道寒光裡,都隱藏著致命的利刃。

亡命鉤與方天戟連續凌空交擊之間,我和對手也同時放聲怒吼,兩把兵器如同兩條銀龍橫空糾纏,寒光銀芒相映夜空,寸步不讓的瘋狂相撞。

可我偏偏在這時才發現,對手的功力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強悍,甚至比我低了一線。如果,在第一次交手時,我沒有誤中對方的埋伏,說不定,我已經能把她當場擒拿下來了。

“原來你就這點本事!”我扳回平局之後,眼中煞氣頓現,在亡命鉤的強烈抖動中,上身驀地偏斜,亡命鉤在我斜身之際揚衝而起。

“對付你足夠了!”對方以為我要揚鉤下劈,立刻橫起方天戟往我的兵器上架了過來。

我卻在鉤刃指天的剎那,猝然收手,把亡命鉤向我身後甩了出去。半圓形的鉤子順著我背後連滾了兩圈之後,從左臂之下反穿而出,直奔對方咽喉打了過去。

“開……”

對方雙手抓著方天畫戟的長杆往兩邊一分,一柄長戟就在我眼前一分為二,左手以長柄格擋亡命鉤的同時,右手上的短戟卻直奔著我的面孔橫掃了過來。

我沒想到對方的反應竟會如此迅速,猝不及防之下,被戟尖在我鼻樑上一掃而過。她那一下雖然沒傷到我的面板,卻讓我的臉上好一陣劇痛。

我只能抽回亡命鉤,退向了遠處。等我想要出手再戰的時候,對方卻抓著方天戟停了下來,直視著我的面孔道:“你不是宇文苑?”

我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面孔時,卻看見對方的長戟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符文……符兵!

對方肯定是術士!一般的武者不會用刻著符文的兵器,只有常年跟陰物打交道的術士才會用這種東西。剛才,她那一戟掃過我鼻樑時,符文就發揮了作用,直接破去了我臉上的“改頭換面”,才讓我露出了本來面目。

我乾脆也不裝了:“黃龍項家,項開。你又是誰?”

“黃龍項家?”對方低估了一句之後才反問道:“你是地先生?你跟宇文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冒充他?”

我冷聲道:“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多了麼?在你問我之前,是不是也應該自報一下家門!”

“賞金術士,酒舞!”對方從身上抓出一塊令牌,往我眼前晃了一下。

賞金術士?

術道上,賞金術士受僱於官方,雖然不成宗派,但是流傳的時間卻比任何一個宗派都長。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彌補冥捕的不足。六扇門冥捕人數眾多,但是高手卻寥寥無幾;賞金術士恰恰相反,他們人數不多,卻臥虎藏龍。

賞金術士,來這兒做什麼?

宇文老宅裡忽然出現一個賞金術士,著實讓我有些驚訝。要知道,這些人不但無利不起早,而且完全受僱於官方,很少去接私人生意。

難不成,宇文老宅還牽扯到了什麼案子?

酒舞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跟宇文苑是什麼關係?”

我自然的回答道:“他是我的僱主,僱我幫他清理老宅。”

酒舞不通道:“宇文苑能僱得起地先生?”酒舞會懷疑我,也在情理之中。地先生出手的佣金不低,像宇文苑的身份絕對承受不起。

我淡淡道:“宇文苑也算我的朋友。”

這一回,我不等酒舞開口就反問道:“你問了我這麼多,總該輪到我問你一句了吧?你怎麼會出現在老宅,為什麼偷襲我?”

“我以為你是宇文苑!”酒舞看我臉色不善,馬上說道:“我接手了一樁連環謀殺案,幾番調查之後,所有線索全都指向了宇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