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悠,你三天不照菱花鏡,就以為自己三頭六臂了
景言美人啊,你先回來,把這小子抽醒再說。
河邊挖洞這件事,據說已經完全轉化為一種休閒。
“哎,小晏,”百里悠舉著一樣東西:“知道這是什麼?”
“你洞裡挖出來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摸摸我的頭:“你傻了?”
怎麼說話呢!
“這是床子弩啊!床子弩!武器啊!你沒見過?!”
沒見過,我只認識原子彈。
我拿著所謂床子弩翻來覆去看:“怎麼用?”
“哎,笨蛋!就是這樣,這樣,這樣,這樣啦!懂了沒有?”
我看那支箭勉勉強強,歪歪扭扭飄了三米遠:“懂了,清虛道長你真不簡單。”
“那~~是!不過,貧道已改法號,喚做神機。”
“神機道長,凡夫俗子有禮了。”
“哈哈~~施主客氣了。”
“你們在做什麼?”景言美人眨巴著純潔的大眼睛問。
“景言你回來啦!”我湊過去諂笑:“怎樣?”
“不行啊!那個壞蛋在將軍帳裡呢。哎?床子弩啊。”
百里悠立刻獻寶:“時少俠來與貧道比試比試。”
景言拿在手:“啊,這個我很小就會用了。”
“試試!試試!”
景言搭弓,對著河對岸的遠遠的遼軍軍營射了一箭,練武少年,臂力驚人,真是
真是的
真是
真是
“景言,你好像射到人了”
三二、決戰之夜(上)
“怎麼辦?”百里悠問我。
“什麼怎麼辦?這是好事。”
“是好事為什麼要把我們綁起來?”
“嗯這個麼~‘”
“還有,”百里悠扭動著身子大喊:“趙老妖怪!你為什麼不綁景言啊?!”
放冷箭自古有之,誤打誤撞自古也有之,但一支冷箭誤打誤撞射死了據說因為輕敵在開戰前獨自出陣視察地形的遼軍先鋒大將,不知道古來有沒有之。
據可靠線報,該將領姓蕭名迭達,智勇雙全,文武雙修,是遼軍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極為遼主所重用。這次南進,就是在他的竭力倡導下實現的。因此,他的死給遼軍極大的震動,很大程度上動搖了遼軍的鬥志。
與此同時,我軍則新湧現出三位以民族英雄、虎威將軍時景言同志為代表的愛國將領,當然,其中兩位正被捆成粽子狀扔在首長床上。
“趙瑞嵐!你也太不公平了!”
百里悠翻過來,覆過去,義憤填膺。
趙瑞嵐猛得回頭,玄衣玄甲,長身玉立,一雙眼睛就如正午日光下的千丈寒潭;瀲灩襲人。
百里悠被他嚇了一嚇,趕忙一弓一弓蠕動到我身後,躲著弱弱的說:“是不公平麼~~”
我蹭蹭他,乖,大庭廣眾之下不要挑戰領導權威。
雖然公平是牙膏,擠一點出一點,不擠不出,但現在不是擠的時候。
我賠笑,首長,請說請說,聆聽教誨。
趙瑞嵐不理我們,問:“遼軍現在怎樣?”
他無數密探中的一個跪答:“遼主將蕭臘剌親自扶棺慟哭,遼軍上下無不致哀,士氣一落千丈。”
趙瑞嵐冷笑:“哭得好,就怕他不哭。”
靜了靜,他抬高音量,一字一頓的說:“那咱們就再讓他哭兩個時辰。吩咐眾將士飽餐,今晚將其一舉擊潰。”
帳中眾人喜形於色,彷彿這個決定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摩拳擦掌,準備各自領命而去。
突然一人大喊:“萬萬不可!”
眾人側目,竟是李懷商。
他臉色激動得有些蒼白,高聲說:“趙將軍!萬萬不可!我軍與朝廷信使往還,約定乃是後日辰刻進軍,將軍豈能愚弄今上!況遼軍大將新喪,必群情激憤,我軍切切不可貿然行事啊!”
我問百里悠:“進攻時間還要皇帝定啊?”
“老皇曆了!太祖善戰,愛這麼操控將領。”
“他說的有道理麼?”
“他一文官懂什麼!”
哼哼。
我笑嘻嘻說:“說的好!說的好啊!李大人,您是文章寫得極好的。如今雖然敵騎當前,我看咱們將軍也不用出兵了,您就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