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說看了小晏的面子,算了。”
是我那400CC、A型血的面子大,還是趙瑞嵐另有所圖?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史景生默然。
我看看文之賢,他笑眯眯不說話。心裡暗罵:這死狐狸,冤家都讓我來做。
我想了想,還是說:“你回去也是個死,不如先跟著我們進京。到時看看能不能先在百里悠身邊待著。魏王對自己不問政事的親兄弟,總不至於。”
史景生楞楞的,眼中像是慢慢有霧氣聚集,又突然埋下頭去,輕輕說:“好,我跟著你。”
唉~~~你早說這句話,我犯得著吃苦頭麼。人啊,就是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放心吧,我到時才不會把你交給百里悠。
毛澤東同志教育我們:“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我的路線就是要當官,當大官,而你將是我第一個骨幹(雖然你有點傻)。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是魏王那邊的人;才不會挨一刀來網羅你。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我有的是時間一步一步把你牢牢抓在手心。
歇了兩日出發,我和史景生是傷員,同乘一輛馬車。
“史景生,我渴了。”
“景言,時景言。”他遞水過來:“我的真名。從今往後,世間就再沒有史景生這個人了。”
“哦,景言。”
我看了許久風景,突然問:“景言,你還愛他麼?”
“愛”他低頭。
唉~~痴子!他是你了不得的前世債,脫不得的苦海麼?你要怎樣才能學乖?
“但是,”他抬頭,櫻唇輕啟,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來:“這是我愛他的最後一個時辰。從下個時辰起,我心裡便只裝得下你晏懷惜一個!”
小同志,雖說做思想工作要耐心細緻,但我怎能不青筋直暴:革命同志間的感情應該是純潔滴,你不要動不動就表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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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最近我心情開朗,通體舒暢。
先不談那長度、寬度、深度都經過精確計算的刀傷,只一個多禮拜就漸漸恢復。
(貓,小小聲:“根本就是破了塊皮麼。”)
也不談時景言真是個好孩子,手腳勤快,隨叫隨到,充分履行了他“心裡只有你一個”的諾言。當然,關於他動不動就往我身上蹭,作小鳥依小小鳥狀這件事,還是需要批評教育的。
心情好關鍵就是——在下已經一天、一天、一天天的離我那夢中仙子、天上神仙的趙小姐越來越近了也~~~
我要對她怎麼說呢?
“小姐,我摯愛你(哥哥的權勢),我晏懷惜願一生一世守在你(哥哥的權勢)身邊,不離不棄!”
“小姐,若是能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入贅又算得了什麼呢?”
“夫人,今天出門,那些達官貴人都笑話我家境貧寒,又無一官半職,就是個吃軟飯的,嗚嗚嗚~~~我好自卑哦~~”
“夫人,他們又羞辱我官小俸祿少,就是靠大舅子養活,嗚嗚嗚~~~好傷人自尊哦~~~”
“小晏!”
“小晏?”
“晏懷惜?!”
“哎!”我驚一跳:“幹什麼?”
景言放大的臉就在我面前:“你已經持續不斷奸笑有半個時辰了!”
“喔,是麼?”我摸臉。
人在得知自己快升職之前,總是很難控制面部表情。
“頭梳好了。”他說:“你這人真笨,怎麼就不會梳頭呢?”
“我會梳啊,就是梳不正髮髻而已。”
“笨,髮髻不就是”
“因為他的腦子拐了十八九個彎,不知道怎麼長的,叫他如何梳得正?”文之賢斜倚在馬車上,伸過一個頭,壞笑著說。
“嘿嘿~~之賢兄。”我狡猾的笑。
“呵呵~~懷惜兄。”他奸刁的笑。
“嘿嘿呵呵哼哼哈哈哈~~~”
“小晏,文軍師,你們在幹嗎啊?” 景言迷惑不解。
“噢!” 文之賢一拍腦袋:“忘了正事!”
他湊到我耳邊:“晏侍衛,我可是來幫你的,將軍從毫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