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卻那麼堅持。他只好假咳一陣開口：“也沒什麼，只是，只是我被夫人看到我和良辰親熱，她以為我輕薄良辰拿起掃帚打了我一頓而已。”

他話才說完，張濤便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來，連平常不苟言笑的霍東賢也不禁揚起嘴角。

“難怪你會任她打，可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王爺，夫人有點奇怪，最近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做出的事情很出人意表。”張濤撫著下巴一臉深思地說。

“你覺得這是她的詭計？”霍東賢詢問。張濤為人聰明冷靜，觀察入微，很少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張濤搖頭：“屬下愚昧，還沒看出她的目的，現在唯一的辦法是靜觀其變，時間能證明一切。”王爺最近對夫人過於在乎了。他看在眼裡沒有點破，如果夫人肯改改自己的脾氣這倒也是件美事。

張濤那洞察人心的眼光頭一次讓霍東賢感到不快。正好此時門外管家來彙報說龍靖到訪，於是他站起來對張濤道：“我現在過去，這批公文你替我批了。”

“不會吧？王爺，我只是個小小的參謀而已，何德何能？”張濤垮下臉。這堆公文這麼高，他批完都已月上枝頭了！有時人生得太聰明不是件好事。

不管張濤的衰叫，霍東賢已步出書房。

丁成在跟上去之前仍不忘取笑一下同伴。“自作聰明的人通常會沒好下場。你不是很聰明嗎？相信這堆公文對你而言完全不是問題，你慢慢批吧！”

第十四章戲弄

孔念慈坐到梳妝鏡前理那一頭長及腰背的頭髮。雖然這頭烏黑亮澤的頭髮非常柔順，但洗起來還是很麻煩，所以她就把李霜原本長到小腿的頭髮給剪成現在的長度。她還記得良辰看到一地斷髮時那副驚恐模樣，大概是以為她又要發瘋了。後來她才從良辰口中得知，在金壁王朝只有富貴人家的女兒才會把頭髮留那麼長，因為一頭長髮對尋常人家的女孩來說太累累贅了。這裡留長髮等同於以前的裹小腳，算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不過她認為比裹小腳仁慈多了。她這樣一剪不等於自我貶謫，怪不得良辰想那麼惶恐。

把黑溜溜的頭髮全撥到肩後，她瞪著銅鏡中的那張臉發呆。真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不過她原本的樣貌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究竟怎樣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呢？她一個人實在是不能做些　什麼，至今也只能見步行步。她最害怕的就是在另一個世界裡的家人已經當她死了，傷心過後漸漸地把她淡忘……

“夫人，王府內來了位重要的客人，王爺請你到後花園去見客。”良辰叩門進來，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樣子。

霍東賢當她是三陪女不成？還要她出去見客？不過，讓他如此重視的人物來頭必定不小！她不禁奇好奇問道：“什麼人這麼大面子？還要請我親自出面招呼？”

“是太子。”良辰小聲且緊慎地回答，好象擔心被第三者聽到似的。

“太子！？”孔念慈雙眼發亮，有絲興奮地問：“是以後要當皇帝的那種嗎？”電視裡就見得多了，可她始終覺得那些演員過於矯揉做作，少了份王者之風，早就想看看真正的天之驕子長得如何威風凜凜了。原本她是不打算配合霍東賢的，但為了見見那個將來當皇帝的人，她可以犧牲一下。

“對啊，因為王爺是太子的表兄，太子殿下每年都會上王府來拜訪。”太子十分尊敬王爺！這份榮耀，讓身為下人的良辰也感到驕傲。

“那我們快去！”孔念慈等不及要去看天子長得什麼樣子了。

“見太子馬虎不得，夫人你得先打扮一番。”良辰拿起木梳給她梳頭。見太子又不是第一次，她不明白夫人為什麼表現得這般雀躍。

這次，孔念慈乖乖坐定不動好讓良辰給她梳個精緻的髮髻。雖然她覺得沒那個必要，但披頭散髮地去接待客人也太不尊重了。

不一會兒後，孔念慈身著一身飄逸的凌羅繡錦裙出在後花園。在良辰的精心打扮下，孔念慈覺得自己一下子高貴許多，每個人都會多瞧了她兩眼。（雖然多半是欣常她身上美麗的衣裳，但她還是覺得有一絲絲的虛榮。）

富貴人家的後花園一向是廣大的，好以彰顯出自己的權勢。霍王府當然也不例外，後花園分割槽分域地設計了不同風格的景觀，直叫人目不暇接。花園中間有個頗大的人工湖，湖中央建有一個平臺，此時一群舞姬正在上頭翩翩起舞，而霍東賢與貴客便坐於湖邊的涼亭內欣賞。

同上次一樣，周圍也站了許多侍衛，只是這次再也沒人攔阻她了。

她信步走近涼亭，一雙好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