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只是夜路走起來,並沒有那麼順暢,加上順子又心急,這一路,弄得雲盼秋是頭暈腦脹,吃下去的那點東西,全因為馬車的顛簸,而吐了出來。
“雲小姐,雲小姐,你這是……”見雲盼秋吐成這樣,順子只能停下車來,挑了燈籠,關切的問,“要不我們休息會,我知道這裡很顛,我自己都挺暈的。”
暈車,暈船,暈機,總之能暈的交通工具她都暈,即便穿越到了雲盼秋,她還在暈馬車。
這命運真是夠悲催了。
“我在外面站一會吧!也許這樣會好一點。”她的腸胃並不太好,被這樣一顛簸,吐也挺正常的。
“雲小姐,你拿水漱口吧!”順子遞過來一個水袋,雲盼秋接了過來,漱口之後,又喝下了一些。
心裡明白,再這樣顛簸下去,自己就要散架了。
被這夜風一吹,雲盼秋身子一顫,胃裡一陣痙攣,又是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姑娘,你沒事吧!”
對於下方的動靜,容墨澄已經觀察了很久,這趕車的男人,是昨日他離開之時,在客棧中見過的,聽著女子的聲音,倒是很像昨天他讓房的女子。
本來,他是不想現身的。
因為,不知為何,出了客棧之後,就有人跟著他們,為了躲開那些人的追蹤,故意讓月雷先去了前面,引開他們,剩下的月火和月水,則是跟著他繞了回來,趁著夜色趕路。
聽到了下面馬車的動靜,開始並沒有在意,只是後來,這女子下車嘔吐,莫名又觸動了他的心。
……
“學姐,看你吐的,你是不是能坐的交通工具都暈啊!”坐在大巴上,他被導師“好心”安排來照顧慕雪然,前往和自己學校的大概有四個小時車程的地方,開一個學術會議。
“我大概是沒救了……”她的聲音弱弱的,把那一袋子酸水,紮了起來,然後丟在了塑膠袋中,包裹了幾層,不想讓那氣味影響到別人。
“喝點水吧,這裡還有蘇打餅乾,吃一點下去吧,不然胃酸該腐蝕食道了。”拿出一直準備在包裡的餅乾和水,一股腦塞到她的手上,然後很“不小心的”,摸了摸她柔嫩的小手。
一邊是心疼她吐成這般,一邊是為了自己再次偷香成功而得意。
“我就喝點水吧……就算是蘇打餅乾,只怕吃下去還是吐。”接過了他遞過去的瓶子,因為嘔吐而四肢無力,連瓶蓋都打不開了。
“我來我來。”趕緊搶過了瓶子,他擰開了蓋子,然後有些邀寵般的遞到她手上。
突然覺得,前面傳來了曖昧的目光……
他抬頭看去,只見所裡的大部分導師,都用著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看著自己……
汗,大汗,瀑布汗……
淡定,淡定,淡定……
無視掉那些本來挺嚴肅的導師們那般曖昧的眼神,他低下頭去,繼續趁著她合上眼睛的時候,偷偷地看著她。
“咳咳,學姐,要不下次試試暈車藥吧!我媽也暈車,吃點茶苯海明還挺有用的。”他建議著。
“暈車藥不好用啊,我這情況,估計只有安定才能行了。沒事,吐啊吐啊就吐習慣了。”
慕雪然依舊閉著眼睛,兩片嫩嫩的嘴唇,虛弱地吐著這幾個詞,然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哪怕那夾雜著嘔吐物的酸味的記憶,居然也可以那般的美好。
心裡想著,如果他的雪然,也穿越到這裡,至少不會再暈車了吧!
下方的女子,又一次勾起了他埋藏在深處的記憶,能支援他在這個世界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這些殘留的記憶了。
“我沒事,謝謝你。”
那聲音溫柔清婉,讓容墨澄心裡一個震顫。
這句話,他也常常聽到,有個從來都喜歡逞強的小傢伙,經常會喜歡這樣說。
藉著馬車的燈籠,散發出來的並不強烈的燭光……
容墨澄看清了,眼前的女子,是多麼的令人驚豔。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他熟知的,也只有這個四個形容詞了,可是總覺得,這四個詞來形容眼前的女子,都好像還不足夠。
那張精緻的小臉,有著完美的臉型,有著彎細的黛眉,眸子雖然是合上了,但是那纖長的睫毛,像是一條天然的眼線。那小巧的鼻子下,唇色在那微弱的燭光中,顯得越發的嬌豔,配合著她那簡單的髮髻,素色的衣衫。
像是一朵獨自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