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鼻子好像就是我打傷的吧?”
被提起痛處,文棟滿不在乎的臉上立現怒容。摸摸血跡尚未乾涸的鼻子,他狠狠道:“好!現在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有真本事!”
說著他往前一跨,無聲無息的,周遭樹林立刻被一股深沉的黑暗籠罩。鄧羽飛嘴角微微一揚,也不說話,便站在原地,再也不動。
文棟見他側著頭,做出傾聽的模樣,不由冷然道:“看來你還有點小聰明,這裡地上全是枯葉雜草,你想借由我走動發出的聲音確定我的位置?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在我的領域內,完全的黑暗足以擾亂你的感官,你根本連方位也辨識不清,又怎麼可能確定我的位置!”
說著他向旁斜跨一步,腳底故意重重在地面一跺,果然,鄧羽飛卻應聲轉到另外的方向。不屑一笑,文棟施施然來到鄧羽飛身旁。
“對不起,我趕時間,你先趴下吧。”文棟說著就作勢欲往鄧羽飛腦後打去。
哪知鄧羽飛突然回過身,幾乎是面對面的和文棟貼在一起,儘管他的眼睛一直緊閉,但文棟似乎能看到他正瞪著自己。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他大驚之下不由連連退後:“怎、怎麼可能,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以為,我在廟內撞傷你,真的只是湊巧嗎?”鄧羽飛緊貼著退後的文棟不住向前,無論文棟怎麼移閃,他始終和他面對著面。
“不可能,在我的領域內,沒有人能看到任何東西,不可能……”長期以來一直堅信不疑的事,突然間完全崩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文棟,連連驚呼。
“你啊,我根本不必用看的,因為……”鄧羽飛嘆了口氣,突然伸足在地上挑起一大蓬枯葉泥沙,人已乘勢標前:“我從生下來,就沒看過任何東西!”
文棟心中猛然一驚,待要躲閃,已然來不及。只見翻起塵沙中,兩個人頃刻撞在一起,跟著又分了開來。隨後文棟便高聲慘叫起來。
鄧羽飛指尖夾著塊薄薄的刀片,退到一旁冷冷對著文棟。文棟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縫間鮮血不住流淌:“眼睛,我的眼睛啊!”
擦去刀片上的血跡,鄧羽飛緩緩道:“我不想殺你。毀去你一雙眼睛,只是想讓你也嚐嚐看不到任何東西的滋味。你啊,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從現在起你應該永遠記住,沒有哪種超能力是無敵的,任何能力都有剋制它的另一種能力!”
言罷他再不望地上翻滾呼喊的文棟一眼,默默轉身走入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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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恰好是祝依芸散去火焰,拿槍對著三人之時。
突然聽到別處傳來的文棟的慘叫,祝依芸和馬林勃然變色,乘兩人愕然之機,郭銘大叫一聲:“快走!”晃手間製出柄長刀就往身旁的樹上砍去。
由於已被火燒過,樹幹變得極為脆弱,郭銘揮刀砍下,樹身立刻應刀折斷。轟然倒下的樹木不僅擋在雙方之間,還將地上的灰燼盡數激起,一時間只見大蓬黑灰揚上半空,將五人視線完全遮擋。
又揮手砍斷幾棵樹,三人立刻撒腿就跑。祝依芸低聲對馬林道:“文棟出事了,你趕快去看看,這三個小子交給我對付。”
馬林不再說什麼,點點頭回身跑入林內。待他離開,祝依芸臉上微現惱怒之色,一拉槍栓,她立刻跑入激揚的塵灰中,緊跟三人追去。
三人在林間一路狂奔,緊跟在後的祝依芸幾次開槍,子彈都因林木的遮掩而被擋下,但還是給三人造成很大的壓力。為了躲避子彈,他們唯有在樹木間不住繞行,幸好祝依芸忌憚三人異能厲害,也不敢過分追近。
過不一會兒,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三人不知不覺間已穿越樹林,來到公路上。此刻已是深夜,僻靜的公路上空空落落,看不到一輛汽車。
再要返回樹林已是不可能,無奈之下三人唯有沿著公路向前跑,但這裡沒有任何遮掩,如果祝依芸追了出來,他們只有等著做活靶子。
忽聽身後樹葉搖動聲響,這個女煞星終於還是追出。原地站定,她舉槍對著三人高聲道“都給我站住,否則開槍了。”
三人嘆了口氣,同時停步,跟著在祝依芸的要求下乖乖轉身,舉手站定。
“該死,反正這裡偏僻得很,要不要就在這裡把這妞兒作掉?由我來負責埋屍。”陸文被追得心頭火起,眼中兇光大起,低身對兩人道。
郭銘知他說得出就做得到,駭然阻止道:“別開玩笑,我可做不出來。”
“少說廢話,用這個把對方銬起來!”祝依芸擺擺槍口,制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