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森森的別墅小院中,傳出長雲子恨恨的怒吼。
“小子,非要趕盡殺絕嗎,難道你不知‘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林宇冷笑道:“長雲子,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率性而為的。難道你就沒反省過為何你會有今天?”
一路西來的途中,浮雲子早已將他的往事盡數告知,是以林宇才如此說。
“哼,本座的事哪裡輪得到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評頭論足,難道你不怕本座伸伸小指頭就將你碾為齏粉嗎?”長雲子色厲內荏的叫嚷著。
可惜,林宇的神念依舊不能外放,也不知道長雲子傷勢到底如何。
但從他光一直叫嚷,卻並不現身出手,足以證明其傷勢必定好不到哪去。
心念動處,“智慧眼鏡”早已佩戴在林宇面上,“透視模式”下,只見得二樓一間小屋裡,朦朦朧朧間,人影綽綽,往來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具體情形到底如何。
“本少真是好害怕啊,你本事那麼大,伸根小指頭出來瞧瞧。”
林宇並不急於躍上二樓去察看,揮手間,一道紅芒一閃而逝。
“嘭”的一聲,二樓空氣突然泛起一道黃色漣漪,將欲暗中潛行進去打探訊息的雪嬌彈得顯形出來
。
長雲子登時有所感應,譏笑道:“本座料到你小子攜帶的妖物不少,早已佈下陣法,區區妖物想要進來,真是白日做夢。”
林宇聞言臉一沉,暗中向雪嬌發出了一道意念,只見得雪嬌細若紅線的身軀迎風一晃,突然間變得龐大起來。
蛇尾一甩,帶起渾厚的勁風呼的一聲往二樓虛空抽去,又是嘭的一聲輕響,虛空泛起一層光幕,擋住了雪嬌的猛烈一擊。
“智慧眼鏡”下,林宇看得分明,那是貼在二樓陽臺石柱上一些黃紙符發出的微弱亮光,聯合在一起形成的光罩。
雖然不曾擊破那層光罩,但在雪嬌的巨力之下,整座別墅都劇烈的震動起來。
雪嬌也不好受,那層黃色光罩似乎對她的體質有所剋制,只見雪嬌適才接觸光罩的體表“哧哧”冒起一股股黑煙,一時間妖氣大盛。
她體型縮小時倒不覺得,此刻只覺得冒出黑氣的地方被灼熱得劇痛非常。
林宇感受到雪嬌的痛楚,心下一凜,茅山派素以降妖闢魔為己任,看來那石柱上的黃紙符對於妖魔鬼怪有很強的剋制作用。
他抬手召回雪嬌,縱身一躍,輕飄飄的掠到了二樓。
哪知立足未穩,一股強勁的拳風突如其來的狠狠擊到。
那
是一隻如足球般大的烏黑拳頭,尖利的長指甲緊靠在一側,宛如五把寒刃,與血族打過交道的都知道這隻拳頭代表著什麼。
若換作以前的林宇,這一下舊力剛去新力未生,難免會驚慌失措,但此刻他已達到“丹庭真火境”,體內不但修煉出了三昧真火,就是憑虛飛掠的速度也大大增快。
拳風雖勁,但就在剛觸及林宇身體時,林宇的身形就像背後有根繩索拴住突然一拉般,驀然向後移動數尺,緊接著食指一伸,一道宛若實質的紫色劍氣嗤的激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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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劍氣甫一出現,便使周圍的空氣泛出熾烈的高溫,那擊來的拳風輕易便被劍氣擊穿,直中拳頭。
“啊——”
一聲慘叫響起,那烏黑的拳頭突然被一圈紫色的火焰包圍,火苗只是輕輕搖曳了下,足球大的拳頭連帶那五根如寒刃般的尖利指甲立時便消失無蹤。
一個高達丈許的血族身軀從黃色光幕中跌蹌而出,望向林宇如血輪般的雙眸裡充滿了震駭之色。
“烏弗耐比·伯丁?”
林宇微微一怔,想不到跌蹌而出的這位血族竟然是上次用“畫地為牢”異術困住他的烏弗耐比。
只是此刻的烏弗耐比身上散發的氣息只在伯爵後期,比起當時的
公爵級威勢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啊……,可惡的東方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妖術?”烏弗耐比右臂使勁揮動,想將拳頭瞬間燒沒的紫火苗熄滅,但那紫火苗雖然只是豆丁兒大的一點,但任憑他如何揮動,就是甩不掉。
不但如此,那丁點兒紫火焰居然還有向他手臂蔓延之勢。
灼熱的劇烈疼痛使得烏弗耐比本就青面獠牙的面孔顯出痛苦神色,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
他怒問了林宇一句,突然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