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嘆息道:“唉~我是在想啊,你跟白伊雲可是親生姐妹,但你這做妹妹的和她性格怎麼就相差這麼多呢?你要是跟白伊雲一樣斯斯文文,我也就不會這麼頭疼嘍!”
“得了吧!那是你沒看到我姐彪悍的一面,劉大款應該最有心得體會,他本以為我姐真像千金小姐那樣端莊賢淑,所以又給她買衣服又帶她去賭場開心,一門心思想睡我姐呢,只可惜等我姐的真面目一露出來,他連糧票不要就嚇跑了,再也不敢來接近我姐了……”
白依帆立馬開始了反唇相譏,嗤之以鼻的揮著小手,但郭必四卻無奈的苦笑道:“你少在這添油加醋的亂說,良子根本是念在你姐和他表妹是同學的情分上,才出手想幫助你家脫貧的,到你嘴裡居然成了想睡你姐,你這小小年紀腦袋裡都裝的什麼啊?真不知道斯文含蓄幾個字怎麼寫嗎?”
“還不是你們這樣的臭男人把我教壞的?在浮華城的時候只要我一上街就有男人問,小妹妹包不包夜啊?小妹妹多少錢一次啊?那種環境下我能學好嗎?你真當我是蓮藕能出淤泥而不染啊……”
白依帆氣勢洶洶的瞪著郭必四,嘴裡就跟機關槍一樣說著大道理,而郭必四似乎早就知道她伶牙俐齒的本事,無語的翻翻眼睛後抱著貝兒轉身就走,但白依帆卻又屁顛顛的跑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嗲兮兮的說道:“四哥!今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哎,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啊?”
“你想要什麼呢?”
郭必四倒是毫不意外的笑了笑,這丫頭跟他在一起的短短半個多月裡,就已經過了兩次生日了,估計這次她又得說是自己的陽曆生日,所以他一點也不在意的走著自己的路,雙眼緩緩在這鄉下的小路上來回掃視著!
“人家跟你說正兒八經的嘛,前兩次都是逗你玩的,這次可真是人家的十七週歲生日,你別這樣一臉要死不活的樣子嘛……”
白依帆蹙著柳眉,頗為氣惱的捶著不鹹不淡的郭必四,然後死活纏著他撒嬌耍賴非要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而郭必四似乎也早就習慣了她的這種呱噪,帶著一種含蓄的笑容任由她嘰嘰喳喳圍著自己亂轉,快樂的就好像一隻雲雀一般!
不過郭必四臉上的微笑這次並沒有堅持多久,便突然收斂了,只見他忽然按住了白依帆的小腦袋,飛快的在她頭頂上輕輕拍了拍,白依帆立刻默契的接過他手裡的貝兒,謹慎的把她放到一棵大樹後又飛快的摘下了背後的弓弩,然後有些吃力的踩著弓弩的腳踏上了箭,這才端著蓄勢待發的弓弩靠到郭必四的身旁,麻利的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三人此時正位於一條筆直的小道上,兩旁都是長著齊腰深茅草的恍悟農田,而一輛黑色的賓士越野卻歪歪的停在前方的路旁,十來只已經死亡的活屍正橫七豎八的倒斃在車旁,並且每一隻活屍的腦袋幾乎都是被子彈大大爆開的!
郭必四緩緩抽出了插在背上的自制砍刀,受傷的手臂導致他連弩弓都端不起來,只能依靠著小丫頭的遠端協助,小心翼翼的靠近前方的車輛,不過還沒等靠近白依帆便忽然對他做了個揮爪的手勢,極其謹慎的指了指前方的車輛!
郭必四瞭然的點了點頭,小丫頭的眼神比他的還要好,已經看見了車裡可能有活屍在其中,郭必四立刻對她做了個稍待的手勢,舉著砍刀緩緩的向車輛靠近,而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也終於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只是這腦袋卻一動不動的靠在車門上,安靜的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是個死人!”
郭必四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答案,又謹慎的注視了一下四周之後便大步走到汽車旁,順手一拉車門,裡面的屍體立刻重重的摔了下來,“噗通”一聲倒在兩人的腳邊早已死的透透的!
“哇!這人是被槍殺的……”
白依帆舉著弩弓驚訝的往後跳了一步,深怕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而屍體摔下來的時候正好臉部著地,腦後一個碗大的血洞立即就露了出來,並且屍體的雙手竟然還是被鞋帶反綁著的,白色的鞋帶已經深深的陷進浮腫的手臂中了!
“四哥!這……這是內訌嗎?好像死了還沒兩天呢……”
白依帆驚疑不定的看著慘死的男人,這人的側臉總給她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只是這人米黃色的褲襠上盡是一片黃黑色的汙跡,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屎臭味,一看就是生前被嚇到大小便失禁的程度,這讓白依帆一點也不想碰他!
“恐怕不是!內訌可不需要把人綁起來再開槍……”
郭必四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彎腰拎著對方的胳膊直接把他側翻了過來,誰知等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