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死胖子,死胖子,抽死你個無恥的死胖子……”
蕭瀾氣鼓鼓的坐在消防水塔的背陰處,手裡握著一根螺桿狠命的抽擊著地面,像極了一個任性的小女孩,但她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可一想到自己最親近的秘書居然會喜歡劉天良,她立馬就有了一種酸楚的感覺,就如同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別人搶走了一般難過!
“嗯?蕭女王,您老這是在罵誰呢?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不會是在罵我吧……”
突然一陣十分戲謔的聲音打斷了蕭瀾的發洩,蕭瀾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把自己孩子氣的表情盡數收斂,轉頭無比淡漠的看著大步走來的劉天良,淡淡的說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愛罵誰罵誰,需要跟你彙報嗎?”
“也是啊!反正我永遠也搞不懂你心裡的想法……”
劉天良討了個沒趣,無奈的聳聳肩膀走到蕭瀾的身邊蹲下,蕭瀾立刻警惕的抬起頭看著他,蹙眉問道:“你幹嗎?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我靠!你吃火藥啦?火氣要不要這麼大啊?我這放水洗臉呢……”
劉天良十分沒好氣的搖搖頭,轉身便擰開水塔的洩水閥,一股黃彤彤的渾水立刻流了出來,他居然也不嫌髒,“呼啦呼啦”就捧著水洗起了臉,蕭瀾立刻蹙著眉頭跳開了,氣鼓鼓的說道:“放水你也不說一聲啊,這麼髒的水都弄我一身了!”
“你還真別嫌這水髒……”
劉天良滿臉清爽的直起身來,提了提下身鬆垮垮的大褲衩,然後敲擊著身旁的水塔說道:“這裡面的水就剩三分之一了,最多讓咱們撐上一個月,所以洗澡什麼的你就別想了,不省著點用興許能活活渴死咱們,要不是這底層的水實在不能喝,我也不會奢侈到拿來洗臉的!”
“那邊不是還有一個水塔麼!”
蕭瀾立刻不服氣的指著對面一個高高的水塔,但劉天良卻笑道:“那塔裡可就是您老平常的洗澡水,剛剛我過去看了,比咱們這的水也多不到哪去,況且陳東強那王八羔子已經把那邊劃為他們的地盤了,肯定不會給咱們喝的啊!”
“哼~都是一幫自私鬼……”
蕭瀾忿忿不平的罵了一句,而她這話一出來,劉天良立刻就苦笑道:“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呢?那些自私鬼可都是你給招惹來的,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不說,還被他們搶去了一半食物,這就是你善良的代價啊!”
“你……”
蕭瀾被他擠兌的一滯,卻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臉色十分難看的瞪著劉天良,而劉天良擺擺手笑道:“好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趕緊過來一起開個會,有幾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講一講!”
“等一下……”
蕭瀾突然出聲叫住了劉天良,等劉天良轉過身來好奇的看向她時,蕭瀾卻咬住紅唇囁喏的說不出話來,憋了老半天反倒把她自己的俏臉給憋的通紅,最後勾著腦袋低聲結巴道:“之前答……答應你的那件事,我……我……”
“哈哈~不用說了,我明白的,你不過是為了鼓勵我才答應那些無聊要求的,不過我怎麼可能去趁人之危呢,那我不成禽獸了麼……”
劉天良十分大度的擺擺手,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了,在下面我們不是說好了麼,就像以前那樣相處,我不會再騷擾你了,自尋煩惱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幹了,為難了你,也就等於為難了我自己!唉~”
劉天良轉身走掉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蕭瀾卻無比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她的眼中才被一股濃濃的失落所佔據,其實她想說的並不是拒絕劉天良,而是想告訴他,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兌現自己的諾言,雖然只願意給他親一下,摸一下,但這已經是大大的突破了她的底線,可誰知道最後卻被劉天良誤解了,此時的蕭瀾心裡真的五味陳雜,說不出的酸楚!
“我到底怎麼了……”
蕭瀾無比懊惱的抱著腦袋蹲了下去,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不像從前了,動輒就跟劉天良發怒甚至撒潑,曾經的從容淡定隨著心中形成的一股不知名的感覺,通通都煙消雲散了,女王越來越不像女王,反倒像個怨氣十足的小怨婦了!
“蕭瀾,快過來……”
當蕭瀾滿臉木然走出水塔的時候,劉天良正站在一個簡易的小房子前對她招手,那小房子就搭建在樓梯出口的牆壁上,通體都是用中央空調拆下來的外殼所搭建的,接縫處被鏽跡斑斑的鐵絲給緊緊的絞住,只在正面的地方留下了一扇窄小的門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