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兩句話。”
“姑奶奶這是不打算追究她夥同別人謀害三孃的罪過兒了?”二太太這話一出口,小澄的臉立刻變了顏色。
陸婷姝緩緩笑著搖頭:“老太太暫時禁足,我與二嫂暫時管家,總不能將這短暫的時間浪費到一件事上。無論是偷盜,還是謀害主子,這丫頭都逃不過一死,二嫂還是看長遠些罷。”
又轉頭問陸清寧:“三娘你呢,你懂姑母的意思麼?”
陸清寧立刻站起身走到兩人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又磕了一個頭,隨即便直起腰來脆生生道:“三娘謝過二嬸孃護三娘如親生女兒,謝過姑母教導三娘深謀遠慮。”
二太太慌忙站起身扶她:“可憐見兒的這孩子,生生被那一位嚇壞了!動輒便罰跪,動輒便打手板兒!敢情不是她親孫女,她一點兒都不心疼!”
***
╭(╯3╰)╮請親們動動手指,點點收藏和推薦,多謝~~
第二十章 句句誅心
二太太隨手一指西邊,分明是老太太的添芳園方向。
既提起這添芳園,便不得不說起一件事。老太太包氏當年雖被扶起做了填房正室,卻沒被老太爺應允搬進故老太太的主院。
添芳園這個地方,只聽名字便是明顯的偏房側院。做妾時住住也就罷了,做了正室還不能搬離,眼睜睜瞧著主院擺在那裡,老太爺又叮囑了專人三天一小掃,五天一大掃,無疑是包氏這麼些年來最深的痛。
經陸婷姝一點撥,陸清寧一加深,二太太似乎也明白了,小姑為何只叫梅媽媽記錄小澄是犯了偷盜之罪。
短短的半個月,根本不容她和小姑將這後宅的另一股勢力一網打盡。既是如此,不如趁著小澄“偷盜”之事,換下一批奴才,換成自己這一邊得力的人手,如此就算老太太復起了,她們也有了跟老太太進一步抗衡的資本。
頭兩天她才剛接了老太爺的令,心裡很是納悶,搞不懂老太爺這是來的哪一齣兒。還是小姑跟她微微透了底,三娘又多少講了些,二太太這才明白,老太爺終於打算插手內宅之事,還陸家一個清淨了。
二太太既是不再質疑陸婷姝的用意,梅媽媽很快按照陸婷姝的口述寫了滿滿三頁紙。小澄一直垂頭聽著,身子越抖越厲害,就像在風雨中飄搖的秋葉。
而陸清寧更是越發的佩服起陸婷姝來——依著她的本意,既是提起小澄來,便只是想透過這件事、將兩個姨娘和二姑娘四姑娘屋裡的人統統換了去,誰知落進陸婷姝的手裡,根本便是小澄與很多人的合謀,否則就算這丫頭偷出東西來,也不能安全回到清寧園。
三頁紙輕飄飄落在小澄身前,再加上梅媽媽拿來的大紅印泥,刺得小澄雙眼生疼。她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張開嘴,誰知旋即便被躥過來的陸清寧捏住了下巴,又是下巴!
“你想咬舌自盡,沒那麼便宜的事兒。”陸清寧冷冷的俯瞰她:“你身後的筍兒還昏迷不醒呢,你若這麼死了,她也不能獨活!”
她不想要筍兒的命,可誰叫小澄這丫頭如此不知趣兒。小澄的父母早亡,根本便是曹媽媽將她帶大,因此這丫頭與筍兒也是極親密的,拿筍兒嚇她一嚇,或許能有用。
“三娘可真隨你。”二太太若隱若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是說她陸清寧像姑母呢?
陸婷姝輕笑:“早以前還不覺得,從打她落水之後,越發的像了。”
陸清寧暗暗嘆了一口氣。怪不得老太爺下狠心要整頓後宅了,若沒有老太太作妖,也沒有那些妾室們上躥下跳,這後宅多好的一付底子啊,妯娌和睦,姑嫂相親……當然當然,得把四太太那個另類刨出去,誰叫那位是包氏的親兒媳呢。
“三姑娘小心臟了手。”梅媽媽小心的提醒著,顯然對陸清寧也有了新的認識,口氣前所未有的軟和,“不如把她交給我吧。”
梅媽媽這麼說著,便不知打哪兒變出一條寬寬的布帶子,就著陸清寧捏開的那張嘴中間便勒了過去,直勒得小澄那丫頭的上下頜離開足足兩寸多寬,再也合不上,似乎比塞布團還管用。
小澄哪裡受過這個。要知道她那姑母曹媽媽原本是這後宅僕婦第一人,曹媽媽自己又沒有女兒,她從小也算是錦衣玉食長大的,比中等人家的姑娘都不差。
可那又有什麼用!跟錯了主子站錯了隊,莫說一個天生的奴才,便是當朝超品大員又如何!因此這時的她,再也沒了生趣,只求早死早託生罷了。
“你若現在便想血濺當場也使得,只要你人在手在,拿你的血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