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中楊，外面那個也是。”

“這個是你，你也是你。”

“它是寧歸路，那個也是。”

他自己坐在那嘟囔了許久，一直到蘇玖耐性耗盡之於，他的情緒才緩和了不少，人看起來也正常了許多，他緩緩抬起頭，正視著蘇玖看過來的目光。

這一刻，蘇玖才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過往的氣息。

那種願意奉承阿諛於全世界，可以捨棄至親好友，只為全然利己的氣息。

而末世中，和這種人交往是有利亦有弊。

但當他身處絕境而不得不有求於你時，他絕對會是最鋒利的一把刀刃。

王中楊的話多了不少，理智漸漸佔據他的大腦，他將過往一切全數拖出，他淡聲說道。

“我曾經也是基地內最為出色的異能者，我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隻喪屍，救了多少人，我以為只要基地能供應給我足夠多的異獸之力，我便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開始對人類的食物產生了抗拒，而我的身體也在一天天的衰老。”

“我害怕極了，我不想死，我將腕環強行摘除，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去求助基地，可他們見我沒用了，便把我丟到了這狗屁不是的地方。”

“是你——”

王中楊看向蘇玖，面上閃過一絲不甘。

“是你救了我。”

“我看到了你建的那座山海城，還有你養的那堆東西，我本以為你有通天的本事，所以才跟你去了基地。”

“你一開始也確實佔據了上風，可當蝹拿基地威脅你時，你猶豫了...鋪天蓋地的兇獸朝你撲來...我不知道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只看到一隻狐狸跳了過來，一陣眩暈後，再醒來便是這了。”

王中楊頓了頓，眼底多了幾分絕望，他道。

“這裡奇怪得很，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但它又會憑空變化大小模樣，甚至每日都會憑空變化出好多東西。”

“後來，你不知道從哪拖出來一隻九條尾巴的狐狸。”

“你摘下了它的八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