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帶著她飛翔的人!
那夜風雨欲來,冰涼的雨水氣息漸入潮燥的空氣!
那一夜,她永生都不會忘。
會是他麼?
唐連陌不知,不過卻因為自己的這一發現而心潮起伏。
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和慕傾豪匆匆告別,便和靈兒回了府。
王爺果然不在,羅管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看起來,剛才那個騎馬的人,當真是他了。
唐連陌等了許久,他也不曾回來。
漸明的星子佈滿夜空,黑暗吞噬白日。
等不到他,唐連陌打算去睡了。
剛剛換好衣服,要吹滅燈燭!
她的門“吱扭”一聲開了,慕傾嶼走了進來,不曾穿黑色蟒袍,只是一身尋常的黑衣,不過,即使是這樣一身黑衣,也被他穿出了玉樹臨風的味道,不同於尋常讀書人的迂腐,也不同於練武之人的蠻勇,他自有自己的一份氣質,眼神中戲謔不羈的神色,嘲弄唇角,似是整個世界都不在他的眼中一般。
“王妃今日去哪了?”他問道,走到唐連陌的身前,與她貼身站著,眼神卻是望向唐連陌頭上戴著的簪子,他輕輕地摘了下來,“戴著他送給你的髮簪,當真不怕我吃醋麼?”
第064章 錦衣夜行(二更)
第064章 錦衣、夜行(二更)
“王妃今日去哪了?”慕傾嶼問道,走到唐連陌的身前,與她貼身站著,眼神卻是望向唐連陌頭上戴著的簪子,他輕輕地摘了下來,“戴著他送給你的髮簪,當真不怕我吃醋麼?”
真是糟糕,自己剛才竟然忘了取下來,不想又被他看見了,趙隱馬上就要成親了,慕傾嶼不要去找趙隱的麻煩才好!
不過麼,唐連陌在受到這種言辭挑釁的時候,通常都有自己的應對付方式,那便是——以攻為守!
她沒有回答慕傾嶼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今日在街上碰到的人,可是你?”
“是我!”唐連陌如此問出來,他沒有絲毫的驚訝,也不曾反駁,聲音郎朗地告訴唐連陌,那便是他。
唐連陌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本來打算他若是不承認的話,要和他做一番口舌之爭的,他竟然這般容易地就承認了,她的一腔說話的熱情反倒被打消了。
“你去幹嘛了?”唐連陌繼續問道。
慕傾嶼的眼色掃過唐連陌,她一臉的機警和不信任,“夕陽初下,一切方興未艾,春日微風徐徐,我去郊外放放風!”
唐連陌一聽,便知他在敷衍自己。
“去郊外放風,穿一身黑衣?”
“錦衣、夜行!”
即使吊兒郎當的神色也掩不住他滿身的芳華和高貴,眼眸中星子跳躍。
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唐連陌卻無從辯駁,這四個字,他分開來說,雖是假話,可說得也是這般動人。
“我要睡覺了!王爺請回吧!”唐連陌下了逐客令。
慕傾嶼似乎也不著急,走了出去。
第二日,唐連陌起了個大早,去了後院伸展筋骨,便看到慕傾嶼在後院喂團兒,他用右手拿東西給團兒吃,用右手拍拍團兒的肩膀。
左手?右手?唐連陌昨日隻字未提左右手的事情,他便已經意識到了麼?
不過,他起得倒是夠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好的精神。
這時候靈兒悄悄地來到唐連陌的身邊,在她的耳邊嘀咕幾句。
“真的?”唐連陌問道。
“千真萬確!”
“你去跟著他,看看他去哪裡!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總是這樣鬼鬼祟祟,不對勁兒!”唐連陌說道。
靈兒走了下去。
不過一個回神,就看到慕傾嶼已經在看著她。
“王妃起這麼早?大睡三天的懶勁兒去哪了?”他雙手負立身後,慢吞吞朝著唐連陌走來。
為何唐連陌一看見他,就心跳加速,他的眼神,似乎總是欲說還休,而且,又有著巨大的氣場,讓唐連陌不知所措。
他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真該殺!
“我向來有早起的習慣!”唐連陌瞥他一眼,鄙夷地仰起頭,“你方才是在訓練自己的右手麼?因為常常用左手會把自己暴露,所以,方才喂團兒也是用的右手!”
慕傾嶼似是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笑道,“王妃實在高估本王了,本王當真沒想那麼多,而且,這些小習慣,讓親近的人能夠一眼把自己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