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惦記著幾天,新學期開學了。
首當其衝的又是開學考試。
時間定在三月初的第一個星期三。
上學報道第一天,班上同學之前上學那會也沒覺得怎麼樣,眼下相互著見了面,那叫一個親熱,關係好的不好的,見了面,相互間都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一個寒假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班上好些同學明顯長高了許多,其中就有樊學智一個。
兩個人站在一起,樊學智明顯高出了何安安小半個腦袋。
何安安伸手比量了一下,挺驚訝:“怎麼長的?這麼快?過年那會兒也沒看出來啊!”
樊學智眼角壓著得意,薄薄的上嘴唇輕輕抿著,聽著何安安驚訝的誇讚。
那天聽何建芳說起長個子的方法之後,他就留了心,每天雷打不動的早起跑步一小時,風雨無阻。
牛奶早晚各一杯,家裡豬肉都停了,頓頓吃牛肉,一天務必一個煮雞蛋。
晚上吃完飯,為了增加運動量,他開始跟著大院裡的孩子們打籃球。
樊學智之前喜歡踢足球,可是足球需要場地,大院裡的確有大操場,可是那裡早就被大兵們給占上了,人家也得運動。
半大的孩子們從瘋打瘋鬧變成了組隊競技,最受歡迎的專案就是打籃球。
樊學智體力好,從小訓練打下的根底,摸清楚了籃球規則,從開始的手忙腳亂,慢慢變得遊刃有餘,打的好了,就開始有了自己的球友。
打籃球比跑步還要鍛鍊人,又跑又跳,抻著身段。
樊學智自己揹著人在臥室門框上面,拿筆量著尺子標註了一條線,一米八的高度,見天的到線下面比個,一天畫一下。
樊學智盯著何安安看,狹長的眼睛眯縫著,心想,我那些事能都讓你知道了?那我還能有什麼偉岸的形象啊。
樊學智想在何安安面前立下範,把所有不好的,跌份的事都藏著掖著揣起來,除了自己,誰都不讓看,誰都不讓知道。
樊學智就想讓何安安滿心滿眼裡都是他最好的一面。
在乎這人,想讓這人高看自己一眼,就是這麼個心理,算不上虛榮,實打實的,心裡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開學考試的前一天晚上,何老爺子把何方瑤姐弟兩個叫到了書房。
何老爺子先問的何方瑤:“明天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何方瑤挺有自信,一整個寒假她真埋頭苦學了,自覺把上學期的課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聽到問話,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的。”
何老爺子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何宗超。
何宗超長得濃眉大眼,偏向於方慧敏多些,孩子長得漂亮,就是心野,多動症似的一會安靜時候都沒有。
何老爺子其實挺喜歡他這樣的,男孩子麼,就該野性點,但是現在的世道和他年輕那會子不一樣了,孩子唸了書就得注意素質,有素質才能有涵養,有了涵養的人才是受過高等教育培養出來的人才。
何宗超假期裡也學習了,雖然沒有何方瑤那麼用功刻苦,但是在他自己看來也算是相當滿意了。
何老爺子那天壓根沒問他,也沒讓他表態。
何宗超心裡頭不上不下的,其實也不願意讓人問。
人家問一句,能不能考好啊?
沒考呢,誰知道結果什麼樣,何宗超覺得自己已經是大孩子了,做什麼事不願意讓別人太管束著,覺得凡事自己心裡頭有數。
從何老爺子書房裡出來,何方瑤對著何宗超用鼻子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她最煩的人就是她這個弟弟了,破壞了自己的美好初戀,叛徒,混蛋。
何宗超看著何方瑤頭也不回的背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親姐,和自己結了仇了,之前的感情一巴掌打了水漂,有點捨不得,想和好又拉不下臉。
何宗超一雙大眼睛往上翻了翻,露出滿滿的眼白,切,稀罕,扭頭,跟在後面往自己房間裡頭走。
開學考試當天,孫從安拉著何安安依依惜別:“同桌,估計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以後不在一起了,你見著我還會和我打招呼麼?”
何安安被他酸出了一身的疙瘩:“你就是科科打零蛋,頂多坐在最後一排,沒出這一畝三分地呢。”
孫從安嘆了口氣:“那能一樣麼?咱們之間一但拉開了距離,那美也就跟著沒了,你有了新同桌,畢業那會兒,我還能對著你唱同桌的你了麼?”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