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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寧侯府的榕棲閣內,夏夙端著半夏奉上的茶,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君葳是怎麼了。
林歇也不懂,她看不到君葳哭得直顫抖的肩膀,只知道君葳突然跑走了。想想剛才她與夏夙聊得興起,不禁懷疑是因為她們自顧自說自己的,讓君葳覺得自己被冷落,便發了脾氣。
“算了我們不管她,跑了就跑了吧,跑了正好,杵在這裡我看著也礙眼。”夏夙放下茶盞倚著床柱,毫不掩飾自己對君葳的嫌棄。
半夏端上茶後就坐到一旁的小墩子上繡緞帶去了,淺綠色的緞帶上繡了墨綠色的葫蘆藤,與末端掛著的玉葫蘆交相呼應。
待繡好,她便把緞帶拿去給林歇試著戴戴,看有沒有那裡不合適的。
夏夙搶過半夏手裡的緞帶,說道:“我來,你再去給我倒杯茶去,渴死了。”
半夏應聲而去。
夏夙走到床頭給林歇系緞帶。
聽到半夏離開的聲音,林歇這才問了一句:“昨日那件事,你在將軍府可有聽到什麼風聲?”
三葉不願把事情告訴她,她也就只好自己打聽了。
夏夙將緞帶沒有繡花的那一面壓在林歇眼睛上:“具體的不曾聽說,倒是那個被夏衍折了手腳的……”
說到這裡,夏夙想起昨天進林子找林歇看到的一幕,差點又要吐了,並在心裡直罵夏衍有病,把人綁了不就好了,非得把人弄成那樣,幸好林歇看不見,不然也要被嚇到。
她緩了緩才道,“那人是叫衛齊海對吧?聽說送去尋醫閣救了回來,沒因鮮血流盡而死,可在押送到大理寺的路上,被人殺了。”
林歇用手調整了一下眼睛上緞帶的位置:“被人殺了?”
夏夙替林歇把緞帶繫好,說道:“嗯,押送的官兵也都被殺了,巡城營的人與夏衍素有來往,這才得了這個訊息。”
夏夙轉過來看了看林歇戴新緞帶的模樣,見林歇若有所思,便問:“怎麼了?”
林歇:“你說殺了衛齊海的兇手,會不會就是刺殺長公主的人?”
夏夙想了想:“嗯……有可能,先前不是說了嗎,衛齊海會去殺世子,是受人挑唆,衛齊海說不定見著了那人的模樣,這才會被殺。可惜啊,什麼都沒問出來呢就死了,線索也斷了。”
林歇接了一句:“未必。”
衛齊海既然是被送去了尋醫閣,那他可能早在尋醫閣就已經被長夜軍的人審問過了。
夏夙聽林歇這麼說,好奇地追問了一句:“怎麼說?”
林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便隨口尋了個理由,說道:“那刺客既然能找上江湖人士,想必他自己也與江湖有點瓜葛,又是能闖入長公主府的高手,其武功招式不可能沒有半點名聲,若真是他殺了衛齊海,只需讓一個見多識廣的高手去看看衛齊海與被殺官兵的傷口,多少能看出些端倪來。”
“你是說真的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林歇與夏夙都嚇了一跳。
夏夙起身跑到外間,就見靖國公世子君蕤不知何時出現,且就在門口站著。
夏夙猛地嘆了一口氣——所以說林歇這院子真的很不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姐姐知道了,下一個是弟弟。
掉一個也算掉,總算不用吃鍵盤了(開心)
三更會晚一點,下午或者晚上。
第27章
半夏疑心這榕棲閣的主屋能大變活人; 不然為什麼她不過是出去續了杯熱茶的功夫,這主屋門口就又多了兩個人出來?
半夏端著茶水一臉茫然地看著站在屋門口的夏衍與君蕤,不知該作何反應。
按說見著外男入了自家姑娘的院子; 作為丫鬟,本是該攔著或者趕人。
但半夏在來榕棲閣前做的都是灑掃雜事; 哪裡進得了姑娘的院子聽規矩,其本身又是個性子壞到能被管事記住特意扔來這裡的刺頭; 自然也沒有什麼說得上話的人告訴她姑娘院裡該是如何。
加上這些時日陪林歇去書院,見慣了男女學子之間相處敞快磊落; 心裡更是起不了什麼男女大防的念頭。
這邊半夏端著一盞熱茶被擋在門外兀自迷茫著; 那邊君蕤問過之後不見林歇回答,就想進屋。
站在門邊的夏衍抬手按在了對面的門框上,攔住了君蕤。
人姑娘的院子; 先前不知道闖進來也就算了; 現在知道了,怎還能闖進人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