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似乎只是找我來敘舊,或者其實是乘機觀察我?
太子、三皇子暴斃,他自己也命不久矣,而剩下的兩個兒子需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分出勝負...
他知道思無邪死了。
那麼,他應該希望我來穩住新皇繼位等級後的動盪局勢,想讓我與魏遼,魏續中的獲勝者好好相處,作為庭柱之一治理魏國。”
夏極離開了魏王殿,邊走邊思索著。
“魏續此人看似重情重義,但很像是一種政客,本來我還沒看清楚他的面目,但之前他在城門的表現,讓我看穿了此人。
此人故作豪爽,實則心機深沉。
而魏遼,則還未見過。”
夏極想了想忽的自嘲地笑了起來:“這些皇權紛爭與我何干?我只需要潛心突破就是了,去探索未知,追求大道不朽...神靈何曾與人世爭權,但卻需要俗人仰望,這就是因為力量啊。而在此之前,需得先殺了宮久才行。
仔細想想,我與他也算是隔空交手了幾次。
開始是他為我設了一個必死之局,但我破了局。
隨後,紅蓮山大金光寺的魔佛像,未必和他無關,這又是無意間交了一次手。
再然後,厲靈上山,思無邪的詩三百碎片,必然是他所贈,以這上師為棋子,三度交手。
第四次,則是用太子來必殺我,那通玄不知是否和他有關,可惜這一戰因為魏亨的暴斃而告終。
另外,在聖門天牢,他以鬼影詛咒千里之外,來殺智慧長老,王哈至今未醒,這算他勝了一籌。
來來往往這許久,宮久雖然沒有出現,但卻無時無刻不在和我交鋒著。
唔...我幾乎可以確定‘叛徒’就是毒麒麟。
此人,既然能得到毒麒麟的信任,又能夠千里之外使用那等可怖的刺殺之術,怎可能是普通真元境。
王哈在昏迷之前曾經說過他也不曉宮久的實力,只是宮久似乎有多重性格。
此人...實乃勁敵。
更令人煩躁的是,我在明,他在暗,他究竟在圖謀著什麼,我是根本無法知曉。”
夏極離開了魏王宮,並沒有立刻返回王都城東的別院,而是在街頭隨意漫步。
小孩子們彼此追逐著,熱鬧的很。
而一個藍衣男孩似乎搶了小女孩的糖葫蘆,那女孩正在後面邊追,邊奶聲奶氣喊著“還給我,把糖葫蘆還給我!”
男孩調皮的很,不僅不還,還把糖葫蘆放到嘴裡舔一舔,時不時往後瞧瞧那氣的要哭的女孩,腳下速度卻是越發之快。
嘭!!
男孩忽然覺得自己撞到了人,“哎喲”一聲往後跌倒,雙手撐地。
他下意識抬頭。
只見面前是一個氣場很強大的少年,天庭寬闊,神色深邃,姿態雖然悠閒,但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以充滿魔力之感,黑金的袍子在風裡更顯出神秘和高貴。
而...自己的糖葫蘆卻給這少年的衣服上拉了一道極長的糖碎...
“對不起對不起!”男孩嚇呆了。
他忽然想起眼前之人似乎有些熟悉。
再一想,這不是大魏聖子嗎?
他曾經遠遠看到過。
男孩嚇傻了,側頭只見那遠處的小女孩對他做了做鬼臉,拔腿就往回跑。
完了...男孩心如死灰。
然後一隻大手搭在了他肩上。
他全身一顫,雙眼緊閉,等著自己根本無法接受的懲罰。
“對不起,哥哥的衣服把你的糖葫蘆吃了。”
夏極彎下腰,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粒銀豆子,在男孩目瞪口呆的神色裡遞給他,“去買兩串糖葫蘆吧。”
夏極把銀豆子放在男孩掌心,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些距離,身後忽然傳來男孩顫抖的聲音。
“請...請等一等。”
夏極站住,側頭。
男孩站在道路盡頭,身子顫抖,卻大聲道:“我龐涓一定不會忘記今日之事!!”
夏極笑了笑,隨口道:“好啊。”
然後,他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路畔行人川流,不愧王都繁榮。
街頭的水粉墨畫,湖畔的琵琶胡琴,酒樓的呼喝之聲,隨著夏末秋初的風襲來。
夏極總結著,思索著。
“我需得想辦法更好的利用自己的天賦才是...可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