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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一個忙些廚房活計。家裡此時人一多,姜氏與齊氏也有時免不得親自下廚房。文箐前日也要去幫忙,卻被華婧趕了出來。

不過曉得表妹竟也會生火,華婧還是十分高興地同母親姜氏說道:“我沒想到,箐妹這個倒也會,原以為在周家,必是比華嫣還要嬌貴呢。真正是想不到。”她連續說了幾聲“想不到”。

姜氏端著女兒遞過來的藥碗,道:“你現下也曉得你這個表妹的好來了?先時誰暗裡說,顓兒娶她便是娶個活菩薩的?”她心裡欣喜,只吩咐女兒還是莫要讓文箐煎藥,畢竟現下還只是個客人。

華婧狡辯道:“我說活菩薩,也沒有惡意。她不是十分心慈嘛。”終究不敢在姆媽面前說多了,畢竟表妹線下十分得姆媽還有各位長輩的喜歡。

華婧不僅是因為文箐與華嫣十分親厚而感到有點吃味,更是因為知曉文箐半點兒不懂陽春,又不會女紅,後一項在她看來,這個表妹實在是該好好教導。沈家女人少,這一年到頭的針線活計在她手上沒有停過。她尋思:自己要是出嫁了,文箐進門,終歸是要接手這些的,於是十分顛新日後,家中父母還有弟弟衣著可有下落?

這些話她當然不會同文箐明說,卻是有意無意地提起來。後來,文箐某次十分心虛地與華嫣說道:“日後,我是不是僱一個針線極拿手的丫鬟或者婆子?”

華嫣當時不在意,只打趣地道:“你才幾歲?多學學便會了,這又不是難事,賬本啊,買賣啊,這麼難的差使你都能辦到,不過是做個鞋,摓個衣裳罷了。七八年工夫就夠你練的了。”

在她看來,女紅這些活計,差不多是個女人都會的,實在不是難事,偏表妹還如此慎重其事地說及此事。

文箐的前世生活與穿越後的生活完全是兩回事,以為不過如此罷了;可是到了沈家,發現與周家又是大不一樣來。她小心地觀察周圍人與事,假設自己若干年後也置身於這種氛圍中,只覺得疲憊。

試想一下:雞鳴即起,洗漱過後,清掃庭院,料理廚房,侍候老人,服侍夫君,照顧小孩,整理起居……這些瑣碎,皆須得主婦來打理,無一不親手而為。又聽得華婧講起清明過候,又該刮麻紡紗,便好一陣頭痛。

姜氏這一代,有齊氏這麼一個妯娌,文箐想到如若輪到自己時也是四代同堂,那時必有四個妯娌,老人好幾位,小孩眾多,這些雜七雜八的瑣碎,是不是也要成倍累加?

她每思吉這些,認為沈家還債,依現下此速度,或許得等到自己嫁過來後了。如此,似乎是自己得想法子幫沈家還了債才是。

那時她還不太全部瞭解沈家的家風,於是做了這麼一個決定。事後某日醒悟,方知自己當日實在粗心,怎麼當時就忘了問華嫣一些事呢。

當然,現在的她還不到那個時候,如今她也只有些鬱悶地由著小玉陪同,行走在去向三舅姆家的路上。

沈吳氏返蘇州,是不得已,在鎮上的大宅子於前些日子賣於人,得了一筆不小數目,還了族裡一些親朋的錢,其他皆用來還一些債務。故而,如今又住回了十年前的老房子,同沈貞吉兄弟倆相隔不太遠,可中間也有一兩丈的距離。

今日好好的天氣,上午還是陽光明媚,下午時分,春雷又起,似乎又要下起小雨來。果真是三月天,孩兒面,說變就變。

快到華嫣家門口,卻見到華姍與一個婦人邊走邊說,從三舅姆家走出來。院裡隱約傳來是華庭在訓斥沈肇的憤怒聲,什麼“狐狸精”、“賊媚兒”等詞。

小玉見得文箐立在牆跟下不走動,心想四小姐這是擔心這個當口進去難為情,便也陪著她站在那兒。

華嫣家對面的巷口便是華姍家的門。華姍並沒有立即進門,卻立在那巷口與婦人聊天。文箐耳尖地聽到談話內容──

“說起來,還是這是因果報應。若不是……”

那婦人說的“因果報應”竟是扯了兩個過世的人。

一則為三舅沈博吉。沈博吉在看上吳氏以前,曾與人有過婚姻,後來竟鬧到毀婚,娶了吳氏。吳氏一人為大,沒想到有前事,必有後果。沈博吉是不是真個喜新厭舊,如今在別人嘴裡,因為虞氏的兒子沈肇的出現,這事兒便這麼傳開來。

牽扯出來的另一人竟是周夫人。

話說當年沈恆吉有意要與徐家結家,因徐家與周家有親,在聘約成立之前,便讓周夫人著意打聽徐家女到底如何。周夫人回覆:驕矜,十分有心機。

這事兒,沈家既知,你便尋個藉口不談親事也就這麼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