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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作者:流年憶月

文案:妻在家,君命有所不受

晏蒼陵心懷高志踏仕途,不料竟被小人誣陷,落魄逃亡,最後幫助他的卻是一素不相識之人。

多年後,晏蒼陵同當年助他的恩人再遇,他決心要報答恩情,結果……

他將恩人壓倒,氣喘吁吁地問:“景涵,舒服麼?是這兒還是這兒。”

“嗯,都舒服。你按揉的手法不錯,一併將我的腿也按了罷。”

“……是。”

1V1,HE,雙潔,主攻!溫馨無虐,宮鬥+復仇+男妻。全架空,勿考據

霸道痴情攻X溫潤病弱美受

其實,這是一個小攻幫小受報仇的寵(qi)溺(guan)甜(yan)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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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遇

“人在那!”

“快快快,抓著他我們便有銀錢了!”

“快!”

黑夜似墨,冷風如刃,寒氣凜冽,亂雪飛揚不止不休。曠野百樹裹滿銀霜,倏爾有一人影跌跌撞撞鑽入樹間,撞得一樹殘雪紛紛抖落,覆在染血的足跡之上。

沈慕卿面色慘白勝雪,身上的傷如同不知飽的惡鬼,狠狠地吞噬著他的體力,他痛得牙將咬碎,捂著傷處,拼著一絲清明朝前方而去。

逃,逃,逃!

“逃”字充斥腦海整整三日,可他無論躲向何處,皆籠罩在貪婪眾人的目光之下——無處可逃!

天子有令,沈慕卿身負殺人之罪,若誰人能將其頭顱斬下,賞金百兩!

此令一出,追兵盡皆化身貪婪豺狼,露出桀桀怪笑,齊齊撲身而上,恨不得張開血盆大口將沈慕卿的頭顱咬斷,品嚐鮮活血液。

沈慕卿將近力竭,接連奔波數日,不消百里,他定會因疲憊而倒下。而後方追兵的火把將黑夜照得一片亮堂,他染血的足印清晰可見,更讓他無所遁形。

既然無法逃,不如拼死一搏!

他停穩腳步,長劍赫然出鞘,如囚龍脫困放聲怒嘯,錚錚銳鳴挾裹洶湧殺意,以天地為砧,視人為魚肉,劍劍殺招,招招奪命!

利劍嗡鳴漸止,最後一名追兵砰然倒地,死不瞑目。沈慕卿翻手一抖劍上殘血,驀地倚著樹幹頹然坐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上的熱汗經由冷風一吹,結成冰霜墜入膚內,砭人肌骨,他打了幾個寒噤,迷離的意識清醒了數分。

地上鮮血匯成紅河,有如條條吞吐紅信的毒蛇,順著他的腳分流而下。血味過濃,不久將會有人趕至,此地不宜久留。

他沉沉地吸氣一口,將被血醺紅的雙眼勉力撐開,長劍挑雪熄滅最後一點火光。以長劍為柱,支撐著兩條力竭的雙腿,咬牙撐身而起,但方一站直,雙腿一陣痙攣,又歪靠於樹幹之上。再次扶著樹幹站穩,他虛晃著走了數步,確信無礙後,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茫茫雪幕而去。

大雪漸止,天色漸明,方才嘈雜的樹叢間,唯剩一地的屍首同一竄染血足跡……

數月後。

烏灰捲雲織就出一層細密天紗,承著天幕壓向人間皇城,無數細密水線穿紗而下,濺落人間。這一場雨,自早下到了午時,熱鬧的皇城皆被雨聲壓得悄然無聲。天街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刷得玉寒清透,人若踐踏其上,都能窺見自身倒影。

街邊吆喝的小販早已歸家,叫賣的店主了無生趣地倚門打盹,寂靜的小路上唯有幾個衣衫襤褸,形如枯骨之人神色迷惘地四處流連,落得幾聲噠噠的足音。

一對主僕正緩行於這安靜的街道之上,些許積水漫出路面,足尖一點,踏得水色四濺。

“少爺,您慢些走,小心溼了衣裳著了風寒。”小僮小心看了看戴著黑紗帽的少爺一眼,模糊感覺到少爺蒼白的臉色,旋即悄悄將紫竹傘右倚三分,遮了自家少爺卻溼了自個兒的肩頭。

季拂心無奈搖首,指尖點上傘緣往左偏了一偏:“你方是小心才是,我不打緊,你切莫再將傘打來,雨淋不著我。”

“誒。”小動作被逮個正著,小僮縮著腦袋吐了吐舌,下一瞬又趁季拂心不查,將傘面打偏些許。

“駕駕駕!滾開,滾開!”

嘚嘚的急促蹄聲在身後作響,小僮方扭頭一望,數匹駿馬便賓士而至,迅疾如箭,濺起雨水如似潑墨,立時將小僮衣衫濺溼了大片。

“呀,少爺!”小僮驚然一跳,不知避諱地隨口叱道,“趕車不帶眼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