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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在手上的銀劍用力一抽,旋著劍身一刺,噗地一聲,深插入為首之人的胯下——青樓女子不懂防身之術,但這見男人之多,找個致命之處,極其容易。

“啊啊啊啊啊!”為首之人厲聲悽嘶,滿地打滾,另一人即刻撲面而上,她看到那把劍用力朝自己右手一挑,血液疾飛,痛楚一生,她右手手筋便斷,劍也哐啷一聲落了下地。

“唔!”

悶吟驚呼,瞬間身體被壓在了地面,她從亂髮中挑起目光,便見一猙獰的面孔近在眼前:“臭娘們!竟敢傷了我們的兄弟的命根,我倒要你嚐嚐你這會兒還能怎麼傷!”

霎那,雙眼驚恐瞪大,她看著那人邪惡的手摸在自己的身上,一手將自己掙扎的手按在頭頂,另一手靈活地滑入體內,屈辱感一絲一縷如同螞蟻爬上了肌膚,牙都被磨得將碎,屈辱的淚水醞釀在了眼底,卻遲遲不忍落下。

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仍在耳邊,唰地一聲,衣料被人扯破,眼看胸脯便要大敞,她高高一昂首,便見方才放入懷中打火石滾落於地,孤零零地躺在地面,而打火石下,恰是一沓厚厚的草料。

“呵,哈哈哈!”希望瞬間點亮,她大聲狂笑,一股蠻力衝身而出,還能活動的腿彎膝一踢,將那人稍稍踢開了半寸,同時手心一動,快速地將打火石抓在手裡,朝地一劃,擦出火花,丟至草料之上,乾燥的秋日,頓時將大火燃旺,火舌繚繞,照亮了黑暗的草廟。

火焰宛如飢餓的魔鬼,沿著柱子,沿著地面,朝四面八方吞噬而去。

“逃,逃啊!”聲音一喊,她面上之人立時一步三歪地爬起,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外撲去,她早已累極,所有的體力已被鮮血侵蝕乾淨,跑不動了,走不了了,只能……拖!人!陪!葬!了!

“啊——”她一撲而上,雙手一環,緊緊地抱著那個試圖侵犯她的人,哪怕那人扭動敲打著她的頭,她也死不放手,激動之間,她狠一張口血盆大口,用力一咬,硬生生將那人的大拇指咬斷,噁心的血液瀰漫在唇內,讓她幾欲作嘔,頭上受到的狠敲,讓她所有的意識都迷糊掉了,哐啷一聲,只見一個令牌掉落下地,她心頭一滯,不自覺地鬆了手,就撲到了令牌之上,看那人並非發現令牌地朝門口奪去,立馬將令牌緊緊地攥入手心,令牌不大,正好夠她握緊,幸好,幸好——

幸好,臨死前,還能做些什麼……

轟!火光沖天,火舌如同巨龍,在火海中翻滾咆哮,巨尾一甩,大門打落,巨爪一勾,橫樑倒塌。

“啊啊啊!”一聲悽嘶衝耳而入,她迷糊中看到,那試圖侵犯她的人被橫樑壓倒,轉瞬便在火中撲騰咆哮,痛楚哀嚎。

火勢漫身而上,帶著極致的痛楚,灼燒著她寸寸縷縷的肌膚。

痛不欲生,連嘶喊沒有氣力。

——“晴波,晴波!”

強烈的灼傷感順著面板而走,滾滾煙塵沖鼻而入,嗆得呼吸都帶著刺痛的味道。

“好痛,好痛……咳咳……”

血液滴落而下,粘在發上,糊成一團,遮住了最後一點在人世間中希望的火光。

天好亮啊,這黑暗終於被火給衝去了。

天亮了,夢容,該起身了,阿姐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桂花糕……小悅,今日給我梳我最愛的髮髻罷,我要漂漂亮亮地去迎接黃泉裡的客人去了……還有,你……

火舌翻卷,燃起的簇簇明火中,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面前。

那張平凡卻不普通的臉,在過去的那段時日裡,卻總是會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一日,秋雨霏霏,零零碎碎打落在被洗透的青石板路上,她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清靜的長街之上,放眼一望,那人的寫字攤便這麼悄無聲息地入了她的眼。她疑惑地上前,問他秋雨十分,為何不收攤走人。他笑著答,興許雨日仍有客人上門。她含住了笑再問,若是沒有你當如何。他笑著將手一揚,說姑娘那你便照顧照顧罷。於是,那一日,她捧著那一卷畫著她的畫像,笑著離去。那一幅畫,三分秀氣畫出了七分靈韻,三分柔媚畫出了七分絕美,瞬間醉了她的心。

那一日,她再次出了門,長街盡頭裡一望不見那人的蹤跡,黯然失色時,正在拐角見到那人施捨給貧困百姓的身影。她笑著問,你常將自己的收入贈與他人麼。他愣愣地看著她,笑著回答,是。簡簡單單的字,詮釋了他的道義。

那一日,他帶著她入了他的家,看牆上張揚地掛著一把大弓,她驚呼問他,你竟會射藝。他坦然笑著,說他自幼臂力驚人,本願投筆從戎,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