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宇公子喜歡小姐,對我沒有那心思。可是,我都不在乎,我沒想著強要他喜歡我,也沒想著強要他娶我或者其他,更不會去自討沒趣,成為小姐跟宇公子的困擾。我什麼都不求,只想自個在心裡默默地喜歡他,不求回報,也不求結果。小姐,我今日跟你說這番話,就是為了叫你知道我的心思,免得你心裡顧念著我,這個為難。”
喬安倒不曾想素來天真活潑的霰芷對感情竟這樣無私,倒怔了怔,隨即欣慰地笑笑,正待說話,卻聽見門外傳來響亮的鼓掌聲,緊接著,三姝湧進房來,圍繞在霰芷身邊,紛紛稱讚,鬧得霰芷小臉跟紅布似的。喬安搖搖頭,笑道:“你們越來越沒規矩了,居然跟著學了聽牆角這本事了。”
霧苑嘻嘻笑道:“小姐,我們這是關心你們,生怕霰芷小孩子心性,再跟小姐鬧起來,讓你憂心。倒沒想到這小丫頭平日裡看起來沒長大似的,遇上關鍵事倒也清楚明白,不是那糊塗人。對了,小姐,你該跟我們說說那宇公子究竟是什麼人了?別說霰芷了,我們也都好奇得緊呢!”
三姝好奇探尋的眼神同時轉向喬安,只有霜草面上微帶憂色,眼眸望地不語。喬安悠然笑道:“說起來,霰芷跟他也卻曾相識,十一年前,你從谷外救了個人回來,這幾年,你心裡頭常常念想個人,那人是誰啊?”
霰芷睜大了眼鏡,結結巴巴地道:“小姐,你是說,他是。。。。他是。。。”
喬安微笑點點頭。
三姝目瞪口呆,半晌回不過神來。許久,霧苑忽然瞧瞧霰芷,不由笑道:“霰芷,這些年你常常念著要見見當今皇上,如今終於見著,你還喜歡人家。說起來你們倒也真算是有緣了。”
霜草生恐喬安不豫,瞪了霧苑一眼,忙轉開話題道:“這樣說來,外面傳言說他怎樣多疑猜忌,陰沉不定,風流濫情,狠厲冷漠,看來倒是謬誤了。我瞧他那模樣,溫文儒雅的,倒像個謙謙君子。”
喬安淡笑著,好似霧苑霜草的話都沒聽進耳去,反而瞧著外面喃喃自語道:“說來也怪,那擎天門的舒凝宏明明到京城這許久,怎麼也不見他對我們有所行動?莫不是——”
霜草頓時有些不自在,勉強道:“小姐,那擎天門不來找麻煩不是好事麼?難道非要他們天天來尋事,鬧得人不得安寧才好?”
“那倒不是。”喬安笑道,“只是,那寒魄既是他們的鎮門之寶,想必他們是不會對我們干休的。如今一沒動靜,二沒聲息,反叫人憂心,怕他們暗地裡另有什麼陰損招數,防不勝防。”
霖苑見霜草默然不語,怕她又生歉疚,自個做傻事,笑道:“你瞧瞧我們,只顧著說閒話,倒將正式給忘了。小姐,天璇有訊息了。他說已經查探到關於毒手羅剎尹細雨的身世,但情勢複雜,紙上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因此這幾日正動身往京城趕來,親自向小姐稟告。”
說起尹細雨的事情,喬安忽又想起洪得域來,自己原有些當年舊事要問他,而這也是她到京城來的緣由之一。如今她只顧著龍宸宇,竟將這些事情都忘到腦後去了,不禁心生愧疚。她站起身來,問道:“霜草,今個是什麼日子?”
霜草隨口答道:“小姐,正月二十五了。”
二十五,喬安盤算著,算起來她已經有七日跟龍宸宇沒見面了。既然應了進宮去看他的話,便得守諾,何況,她也確實想要見他,瞧瞧他怎樣。洪得域之事幸好不急,且待施映璇自南疆歸來,將尹細雨之事言說清楚再問好了。想著,她起身到內室換了件月牙白棉衣,出來吩咐四姝道:“我有事進宮一趟。你們且先跟玉衡聯絡,問清楚洪得域如今身在何處,跟他聯絡上。另外,北秋要跟紫星議和,說不定過些日子便有被求人入京。天璇先前跟北秋有些衝突,你們記得提醒玉衡派些人暗地裡保護天璇,莫要叫人暗算了去。”
霜草等人卻不知這個訊息,訝然道:“北秋怎麼這樣不經打,才幾個月便要議和?不過,小姐,邊關戰士完結,那天權是不是也該要回來了?”
喬安正從衣架上取下件純白裘衣,聞言笑道:“該是要回來的。這回立了大功,龍宸宇想必不會虧待他。”
霜草笑道:“再大的獎賞也沒有瞧見小姐讓他來得高興!不過,這些年都沒聯絡,小姐,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眼高過頂,忘了我們這些窮親戚了?”
霧苑白了眼霜草,駁道:“霜草,天權不是這樣的人。再說,若你是窮親戚,那天底下可還有富人沒有了?小姐,難得天權跟天璇都要入京,我們四人又在,到不趁這個時機將天樞他們都叫來,我們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