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噬鼠。
此刻噬鼠的那張小臉有些委頓,但是那雙黃豆般的小眼睛卻閃爍著亮亮的光芒,迎著飛來的小黑球,噬鼠的嘴巴剎那間張開,露出了裡面那一嘴參差不齊卻又尖銳無比的小白牙。
“桀桀……”
小黑球裡的冤魂發出了幾聲尖叫,這尖叫宣告顯帶著幾分恐慌,同時小黑球的速度也在急速減退。
可是已經遲了,只見噬鼠的後腿在嚴寒胸口借力一點,身子像炮彈一樣向黑球射去。
“桀……咕嚕~!”
一聲尖銳的叫聲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小黑球就已經被噬鼠給一口吞了下去。
四周那種陰冷的氣息立刻如長鯨吸水般消失不見。
噬鼠的嘴巴被撐的老大,它的頭用力咀嚼了幾下,然後脖子一揚,一塊不斷掙扎的凸起順著他的嘴巴開始一路向下,……到脖子,最後到了它的肚子中。
看著這詭異的一面,嚴寒驚訝了,嘴巴愣是半天也沒有合攏。
佔不靈也驚呆了,雖然他也知道這噬鼠會吞噬,不過讓他親眼看到,又別有一番感覺。畢竟,噬鼠是傳說中的神物啊。
噬鼠將黑球吞如肚子後,然後身子突然一個顫抖,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嚴寒立刻回過了神,在這緊要的當口,他眼疾手快,身子悠然滑了過去,穩穩的將噬鼠接在了手中。
他好奇的把這被佔不靈說的神乎其神的小東西遞到了眼前,不過一看之下大失所望。
只見這噬鼠的樣子除了大些外與老鼠幾乎沒什麼兩樣,唯一的特點就是耳朵奇大,尾巴不像老鼠那麼讓人噁心,而是毛絨絨的跟松樹的尾巴有些相似。———整個看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可愛。
“日了,也不過如此嗎!佔老頭竟然把它說的那麼神奇,簡直就是信口開河,大放虛言。這小東西看起來這麼不入眼,哪有那麼神勇?!”嚴寒想著,來回將手裡一動不動的噬鼠翻了個身,“咦!這是什麼?怎麼這麼溼?”
嚴寒的手指頭在噬鼠身上沾了下然後伸到了眼前。
只見一點泛著金色的光澤水漬在嚴寒指頭上閃閃發光。
嚴寒不禁皺了皺眉頭,飛快的把手指在噬鼠身上擦了擦,這一擦不當緊,嚴寒感覺到更多的‘水’沾到了手指上。
他疑惑的將手中的噬鼠來回翻轉了幾下,只見一連幾滴金色的液體從噬鼠身上跌落下去,嚴寒順著金色液體流出的地方翻動。
赫然,只見一個個的洞口出現在噬鼠的身上,那洞口間還不斷有金色液體流出。
日!感情是這小傢伙受傷了,這金色的液體就是它的血液嗎?!
嚴寒第一個念頭就是將噬鼠給扔出去,因為這實在是有點讓他噁心。
可是快出手時他卻又停下來了,“怎麼說也是這小東西救了自己一次,總不能這麼沒心沒肺吧!”
想著,他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算了,一報還一報,看在你救了老子一次,老子也不能那麼小心眼。”
佔不靈驚異過後,走到眼嚴寒身邊看了那噬鼠幾眼,然後才想起來正事。
他看了看老屋道:“走,咱們進這老屋裡看看。那冤魂無緣無故的出現,怨氣那麼大,不可能會無緣無故。”
嚴寒點了點頭,他也一直在迷惑,按照佔不靈所說的,那冤魂吸收陰氣那麼快,怨氣一定大的不得了,冤魂都是人慘死後才會留下的,既然它怨氣那麼大,也不知道生前是以怎樣的方式死的。
兩人撥開野草,向老屋子走去……
老屋子真的是老,稻草活泥垛的牆上千瘡百孔凹凸不平,上面諸多鼠洞貫通,把整個土牆都鏤空了似的,那門也是老舊不堪,上面一道道的全是糟紋。
嚴寒用飛劍在那單扇門上輕輕一點。
“啪~!”
那門竟然一下子向裡倒了下去,然後四分五裂,掀起的灰塵讓兩人不禁皺了皺眉。
嚴寒用手在面前扇了扇,然後跨步走了進去。
老屋內更加的殘破,只見木板子、房頂落下的稻草、樹葉、雜草……隨處可見,蜘蛛網像是天網一樣把四周的一干破落雜物給連貫了起來。
而兩人所處門口的地方,卻是沒有蜘蛛網,佔不靈向下一看便明白了,只見地上一片片紅色乾涸的血跡赫然可見,但是血跡也只是在門內的一米多見方的地方有,再往裡面就沒有了。
這地上的血跡便是狗蛋灑的血,只不過當時他心裡懼怕,也只是在門口